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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魔传(二六七)

2022-07-09 11:28:27

韩一鸣洗过水瓢,喝了半瓢水。这水极清是清凉,才一入口,全身的热气就都消散得干干净净。

喝过水,韩一鸣走到门边,那女子的身影远远没入林中,黄狗早没了踪影。韩一鸣转回身来道:“师兄,那只黄狗就是我先前在那农家见到过的!”沈若复“嗯”了一声道:“我也看着蹊跷。”陆敬新道:“这只黄狗看上去并不异样呀!或许是我眼力还不足。小师弟,你可觉得异样?”韩一鸣摇了摇头:“我看不出。”陆敬新道:“这女子必有古怪,这里这样阴寒,寻常人等绝不会在这里居住。这样阴湿之地,寻常人住个一年半载必定阴寒入骨,任是身子强壮,也难逃大病。此间前后我都细细看过,不见泉眼。这屋内却有一股泉水,屋外地面软湿,此时正是正午,阳光却照不进来,算得是方圆几十里最为阴寒的所在了。咱们小心些,以不变应万变。”

三人皆席地而坐,韩一鸣坐了不多时双腿骨头都寒痛起来,站起身来不敢再坐。那女子并未回来。韩一鸣本来十分戒备,但在一等便是许久,屋外林涛阵阵,鸟鸣声声,那女子也不曾回来。

等了许久,韩一鸣忍不住小声道:“师兄,这荒山野岭她不会有意外罢?”陆敬新摇了摇头:“不至于。她出独自一人在此居住,若是寻常女子,早就活不下去了。你且放心,绝不会有意外。”韩一鸣一想也对。

三人又等了约一个时辰,外面传来脚步声,三人对望而后都向门外看去,一女子自林中走了进来。这个女子也穿着一件半旧的布衣,十分朴素,与先前离去的女子同样的色泽。这女子连发式都与先前那个女子一般无二。但这女子却不是先前他们见过的那女子!她比先前那个女要年长多了,虽说神态面容与先前那个女子十分相似,但她的眉稍眼角都有了明显的皱纹,气度也比先前那个女子沉稳得多。

三人都十分意外,站起身来。这个女子走到门前看见他们,略略愣了一愣。三人躬身行礼,陆敬新道:“这位大姐,我们路过此地,与令亲巧遇,向令亲借得贵屋歇一歇脚,打扰了!”这女子面目冷淡,点了点头也不言语,径自走到那边水槽边,拿起放在槽边的那只葫芦瓢来,先舀了一瓢水洗了洗瓢,这才舀起水来一气喝了大半,将剩下的水泼在地上,然后将水瓢扔下,又走出门去了。

这女子似乎比先前那女子更加不欢迎他们,因而自进来到出去都一声不出。三人眼睁睁看着她出去了,都十分纳闷。这女子一去,便与先前那个女子一般再不回来。三人坐屋内地上,不见她们进来又不便前去寻找,却也不想就这样离去。

三人这一等,又是许久之后才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三人估摸着这两姊妹该回来了,都各自戒备。脚步声到了门前,却是一名老妇人。这老妇人比起前两个女子来老得多了,面上的肌肤没有了光泽,遍布皱纹已是年过五十的老人。她走得缓慢,腰身微弓。这她的眉稍眼角,与先前那两个女子似了个十足!这边三人惊愕不已,看着这个老妇人说不出话来。

原以为小小石屋之内住了两姐妹,这时才知此间竟同时住着三人,看她们的眉眼如此相似,队去是一家人,别无解释。只是这石屋极小,真不知这三个女子是如何在这屋内挤下的。这个老妇人站在门前看了看他们,三人连忙站起身来。他们还未说话。老妇人已抬起手来轻轻摇了摇手,止住三人言语。她步履微有些蹒跚,慢慢走到那水槽边,拿起瓢来,如之前那个女子一般,舀了一瓢水先洗了洗瓢,将瓢中的水撇去,又舀了一瓢水上来喝了大半,将剩下的水泼在地上。喝完水,老妇人摇摇摆摆越过他们出屋去了。

这老妇人行走步子缓慢不说,还用手撑着一条腿。想来是年纪大了,又住在这阴湿之地,已风寒入骨,因而走路困难。三人看她行走艰难都十分不忍,想要扶她,但她面上已明白不悦,三人也不敢再上前,她则目不斜视地走出屋去了。

韩一鸣待她出去走得不见踪影了,忍不住道:“师兄,这屋内竟然住了这许多人,真叫人料想不到!”沈若复也道:“此间按说绝不是住家的好所在,就是咱们这样身强体壮的人住进来,也抵受不住这寒气。这位大娘住在此间,于身体大有损伤,她举步已十分艰难,若是天冷些,她如何过得去?”

二人说完,却不听陆敬新出声。韩一鸣向陆敬新一看,陆敬新眉头微皱,若有所思。需韩一鸣想要出声唤他,沈若复伸手过来,拉拉他的衣袖,伸出一只手指在唇前摇了摇,韩一便不再出声。

这一坐又是一个多时辰。韩一鸣眼看着屋门外的暗影越拉越长,已近黄昏,树梢枝头上的阳光已是夕阳的余晖,屋内越发黑暗阴凉。他与沈若复早已站起身来,不停地在屋内兜圈子。那透骨而入的凉意让他们再坐不住。一圈圈在屋内踱步,身上略有些暖意。

一日之内,冷暖不一并不奇异。韩一鸣与沈若复年轻力壮,中午时分还热得浑身是汗,这时却冷得差点难以抵挡。忽然听陆敬新道:“二位师弟,咱们今晚只管厚起脸皮来。死守在这里,绝不离去。”韩一鸣与沈若复对望一眼,点了点头。陆敬新道:“我不说走,咱们绝不离开!”话音未落,一阵迟滞的脚步声传来。三人都不言语,过得一阵,那迟滞的脚步声已来到屋外。

这回来的还是名老妇,但却比先前那老妇人又老了许多。先前那老妇人尚能直身行走,而这个老妇人却是弓着腰,扶着门框站在门前。她身上衣裳与前几名女子的一般无二,连色泽都一样的陈旧。她鬓边已满是银丝,一张脸上都是皱纹,手中拄着一根粗树枝,对着屋内三人看了一阵,颤巍巍地走入屋来。

韩一鸣与沈若复都呆一边,他们万料不到这屋里竟会住着这许多女子,一个更一个老。这老妇人容颜已老,但举止神态,还是看得出与先前那几个女子的相似之处,可见与先前那几个女子同是一家人。陆敬新已跳起身来,走到门前,对老妇人行了一礼,伸手搀扶老妇人:“这位老人家,我们几兄弟路经此地,今日看来是走不了啦。讨扰你老人家了,我们借在这里借住一晚。”

那老妇被他搀了进来,送到床边坐下。陆敬新已道:“师弟,快给老人家打水来,先洗一洗水瓢。”韩一鸣“哦”了一声,去水槽边洗过水瓢,舀了一瓢水过来,双手捧着递到那老妇人面前。老妇人先接过瓢去,连喝了几口水,擦了擦嘴角才道:“嗯,几位客人,我屋中都是女子,着实不便留几位在此住宿,还请几位不要见怪。”

韩一鸣心知这屋子窄小,住了这老老少少这几个女子,他们着实不便留宿。但忽然心中却知不对,此间虽不见凶猛兽类,但这家人没有男丁,已是十分怪异。沈师兄宝剑的宝光真直指这边,那只黄狗也就住在此间,这家人定不是寻常人家!

陆敬新道:“老人家,我们也知你家中全是女眷,不便留我等在此。但这里荒郊野外,我等一时之间也寻不到歇宿之处,只好请你老人家网开一面,容我们在你家门前过夜罢。我们只借你老人家门前空地,绝不踏入屋内半步。”那老妇迟疑半晌,缓缓地道:“这,这不太好罢!”陆敬新道:“你老人家不必照管我们。我们身上带得有干粮,只是借你老人家门前一块宝地过一夜便走。这里这样荒僻,难寻歇宿处。只恳请你老人家行个方便!至于屋内,我们是绝不会踏入半步,还请你老人家放心!”他对着老妇人行了一礼。

那老妇人愣了一阵道:“既然都是露宿屋外,我屋外与别处有何不同?客人也不必一定要在我屋外歇宿罢?”她声音苍老,韩一鸣不禁心软,若不是师兄嘱咐在先,他会请师兄不要再为难这位老妇。

陆敬新依旧笑道:“老人家,行个方便。虽说此处与彼处并无不同,但有个倚靠总是要强些的。有一堵墙可以倚靠,总强过无所倚靠。我们出门在外,看见有人家心中总觉温暖些。便是乞丐,也总是爱挑人家门前坐躺。为的就是踏实二字。我们在外露宿多了,总不能踏实。不借你老人家的一草一物,只借堵墙倚靠一夜,还请你老人家应允。”软磨硬泡,却半步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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