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王永江,对大连历史和掌故有些了解的人都会知道,他是一位传奇的历史人物。作为老乡,年轻时候王金杰就经常能听到金州不少老人和文化人讲王永江的故事,王永江的人格魅力和才华让王金杰感到深深的钦佩,也让王金杰对王永江有了一种特别的情怀。
2009年大连出版社出版《文化大连丛书》,王金杰的散文集《大连记忆》被收录其中,其中就有一篇关于王永江的文章。这篇作品洋洋万言,王金杰感觉自己还比较满意,但当时王永江的外孙看过这篇文章之后对他说:“这还远远不够。”这句话让王金杰吃了一惊,不服输的他也对自己提出了更大的挑战:想给王永江写一个长篇。
其实在此之前有很多作家都想写王永江的传记,但是由于素材和资料稀少等原因都没有动笔。开始着手之后,王金杰才认识到其中的困难重重。首先就是素材太少,一些原始记录的东西,没有把王永江放在大环境的背景下,没有描述他的内心世界。王永江与孙中山、斯大林、段祺瑞等诸多名人都接触过,怎么来反映这些故事?怎么把王永江放在历史的大环境中?怎么来揭示他的内心世界?经过深思熟虑,王金杰感觉还是长篇历史小说这种题材更适合讲述王永江的故事。
这些年,王金杰翻阅了无数地方史志文献资料,采访了许多亲历或间接经历的耆宿以及王永江的后人,但是获得的素材还是远远不够。于是王金杰沿着王永江当年的从政足迹一路北上。辽阳、沈阳、抚顺、长春……史志办、图书馆、档案馆、博物馆……奉天纺纱厂旧址、奉海铁路旧址、东北大学、大帅府、、伪满皇宫……当年王永江从政时留下印记的地方,也都留下了王金杰踏寻的身影。
“我不想把这本书写成史料的堆砌,而是要走进人物的内心世界。”王金杰说。掌握了资料,人物在作者心中自然也就鲜活起来了,“我常常通宵写作,不停地揣摩王永江的内心世界,感觉王永江的影子就在自己身边,可以和他穿越时空对话。有时候写着写着,眼泪就不禁流了下来,仿佛自己就活在当时的世界里。”
王金杰每每提到王永江都极富深情。
“小说和纪实文学不同,要求有更丰富的想象力,也有很多虚构的成分。有时候历史资料上只有一句话:某年某月,王金杰办了什么事。这就需要赋予这件事更丰富的细节。我在主要脉络符合史实的基础上,虚构了很多人物和事件,如王永江的弟弟王永海夫妇等,为小说主人公作了衬托,提高了小说的故事性。”
一路走来,王金杰感谢很多人对他的帮助,“如果没有这些人对我无私的帮助,这本书可能就不会和大家见面了。”王金杰说。在写书期间,王金杰有幸结识了辽宁大学历史学院教授胡玉海,胡教授对王金杰正在写的小说给予了肯定并有着很高的评价,还送给王金杰他主编的《奉系军阀丛书》,这让王金杰吃了一颗定心丸,也更加有动力了。
大连地方史志专家孙玉老师,也给王金杰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为他提供了不少素材,甚至画出了王永江最后故居的布局平面图。有时候王金杰遇到疑惑,半夜给孙老师打电话咨询,孙老师也是从无怨言、有求必应。
王金杰还清楚地记得前年春节,王永江长孙王谔廷给他打电话拜年,“一位90岁高龄的老人家给我打电话拜年!让我感触很深,我也清楚这份期望就是我肩上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王金杰说:“为了找到王永江的墓地,我把大黑山下都找遍了,最后才在一户老农家后院的菜地里发现了,现在王永江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位家中的长辈,我每年清明都会去给他扫墓。2017年是王永江逝世90周年,能够在这个时间成书,对我来说也有着特殊的意义。”
采访的最后,王金杰告诉记者,他曾作过一首诗,把自己比喻成一条快乐的蚯蚓。他说他喜欢做挖掘历史的工作,现在第一步已经迈出来了,仿佛在他眼前打开了一扇门,他还想往这个世界里再走一走,还有很多值得他探索和写作的东西。
文 字:车承川
编 辑:凌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