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奶妈朋友4年前的处女作,那时候他还是一个的处男,每天都要路过街边亮着粉色霓虹灯的洗头房,那里的妹子和他打招呼,他低头加速离开,而JB却很诚实。过了两个月,他终于忍不住了,在小说里完成了他生命的第一次,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码一些粗糙又温情的文字。
这篇小说认真阅读,可能会耗费你5分钟时间,请点上烟,听首歌,感受一个大学生的性焦虑。
他的微信公众号:partyisbitch
(图片来源于@乌青)
“小红,你相好来了。”梅姨阴阳怪气的喊着,生怕小红的姐妹们不知道。
我和往常一样,静静坐在门口的沙发上,艳色的沙发妖娆的像身边的小姐,却难以掩饰劣质皮面的磨损和疮痍。有些时候,小红还在接客。我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排队等上一阵子。小红说,时候的纪律比买火车票要好。事实也是如此。
坐在沙发上,小姐心情好的时候也会递给我一根烟,与我调调情,小红有客人了,你想不想换换口味,说话的同时用食指撩一下嘴唇。我不置可否的微笑下。
小姐们习惯穿紧身露沟的衣服。一些懒得小姐,索性直接穿一个吊带,黑丝什么的也懒得套。后来小红告诉我:她们也有自己的规矩。如果A穿了黑丝走性感路线,B就扮清纯走学生路线。就像电影里的分级制度,G级到NC-17级,总有合适你的口味的,也减少了恶性竞争。只不过大陆是没有分级制度的,所以内地的电影总是为了票房而票房,就像一群一直迎合低端嫖客,嫖客掏钱射了就射了,永远也达不到精神上的高潮。
回到主题,这是我几次找小红,我也忘记了。约莫着离第一次也有两三个月光景了。第一次见到小红的时候,她穿着OL装,白衬衫紧紧包裹着上身,西服料的短裙,小腿和灰丝相得益彰,和我们的经理穿的几乎一模一样。小红对我吐了一口烟,淡淡的女人烟的味道:先生来一发吧!时间不早了,包夜便宜啊!
我停下来,打量了下小红,长的和我的初恋有点像,只可惜和经理不是一个类型的,但是都让人有性欲像瘟疫一样滋生的诱惑。一个姑娘,如果男人见到她的第一反应只是想上她,要么她是像小红一样的站街失足少女,要么就是连小姐也不如。小姐可能会宫颈糜烂,而这样的姑娘是灵魂腐朽。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越来越分不清小姐和学生的区别,可能价位上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小红领着我走进了她的房间。粉色的霓虹打在昏暗的房间,床倒是比我想象的干净,只是空气里氤氲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像老外身上的香水,为了掩饰身上的体味,欲盖弥彰。而小姐们的房间滋生着欲望的液体的浑浊气味,也只有靠空气清新剂抑制住气味的散播。
小红:包夜算你200好了。
我点点头。
小红:先洗一洗吧,一起还是?
我:你先吧。
沐浴完后,我看着吹头发,左手托起长发,右手拿着吹风机轻轻摇摆着。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三年前。我过去,轻轻握着她的手,也是那种感觉。我慢慢抓着她的头发,替她吹干,发梢的水珠滴在她的蝴蝶骨上,我按捺不住,将她抱到床上。她的手指很美也很有技巧,从我的额头划过我的脑袋,我的脖子,背脊,和我的臀部。我像是从冰冷的北方,一路经过了苍凉的西部,茂密的森林,跨过了连绵的山脉,取一瓢水来饮。
完事后,我对她说,你很像我初恋。
她说:呵呵,老嫖客都会来这套。没优惠哦。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小红。你呢。
我说我叫柯卓越。
她说,好的,柯卓越,我下去给你买点夜宵吧。
我点点头,困倦地咪上眼睛,迅速的睡了过去。短短的十几分钟我竟然做了一个梦。李嘉欣和我在一个餐厅里不断吃着意面,眼神飘渺不定。小红推了推我。
她说:对不起,我忘记你叫什么名字了。
我说:那以后叫我K吧。
她说:哦。我以前也学过英语,后来就没念书了。
我懒得去问也不想去问,为什么沦落到秦淮河畔。这种故事总是大同小异,但是原因都是一个,贫穷和懒惰,习惯了之后,也变成了一种行业。
我吃完了她给我买的汤圆。她自己的碗里留下了两颗。
她颇有深意的看了两颗汤圆,对我笑笑,看你投缘,等等给你免费来个咬。
我说,你能不能穿上衣服给我咬。像我们的经理一样。
她说:操。你们经理也是干这行的吗。
我笑笑,算是吧,有时候还要倒贴,她还会扣工资呢。
她说:这种无良啊,一点职业职业操守也没有。
说着,利索的穿上衣服,含了起来。
一阵哆嗦,我毫不保留的将爱射进了她的嘴。
她说:草,你不会早点说啊。你这素质,就比大学生和老教授强点。
我说:不好意思,太舒服了。
她说:那是,不想成为天上人间头牌的小姐不是好。
我说:要不这样,我写首诗给你。赔罪。
枕香怡红熏,
肤滑玉脂凝。
箫声咽甜液,
糯舌含芳汁。
她:那啥,K,你下次给我写下来吧,我贴起来。
我:呵呵,好的。
她:别忘了哈。对了,写诗能赚钱不。
我想了下,说道,出名了就能。一千年前。有个叫柳永的词人,全国大大小小的免费为他开放,人家死了还是给买的棺材。
小红不屑地说,无良嫖客。
说完便安静下来,小红靠在我的胸膛,互相依偎着,很好闻的味道。我很快便睡去了,昏暗沉寂的房间,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高质量的睡眠。
这是我第一次去找小红。和一样,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每个月都会去找几次小红,每次留首诗给她,而她也非常识趣地换了古装,走起了穿越路线。当然,不变的是低胸和露腿。
今天的小红好像和以前不一样,疲倦的脸散着发像是着了魔,我看着她的烟灰缸,有不少烟蒂。
她:K,我怀孕了!
几天后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正午。
惨白的脸被骄阳烤的楚楚可怜,不再是楚楚动人。第一次见到她的素颜,分明是一个20左右的姑娘,脸上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热出来的汗水。她说她的肚子痛得翻江倒海,像是一条湿漉漉的毛巾被两个大汉来回绞干,滴下来确是她的浑浊的血。我挽着她的身子,她手臂微微凸起的毛孔向我诉说着痛苦。
在医院填表格的时候,我看她的手颤抖着,她转过头似有似无的对我说,好久没有写过字了。
护士一边打着毛衣一边用白眼的余光打量着我们,冷冷的说,药流150,会痛的人流400,微痛700,无痛1000,完美的1500。选好在单子上打个勾,给我。
小红指了指完美的,有没有比完美更完美的。
护士不耐烦的说,完美的做了,一个月后免费送一次修复。
进手术室之前,我一直想问,孩子是不是我的,是我的又怎么样。我想当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只是周围隐约的抽泣声和一张张懊恼无奈的脸再真是不过了。墙壁是冰冷的,刺眼的日光灯是冰冷的,护士医生的声音是冰冷的,伸进姑娘下体的器具是冰冷的。姑娘们的心像是荒芜的沼泽,在一片漆黑的夜,偶尔几声死寂的鸦啼,回荡整个手术室。
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烈日当空。小红冰凉的手紧紧挽着我的手臂,或许这样可以减轻她肉体的疼痛。我打车回到她的新住处,干净明亮的多了,也没有了需要用劣质清新剂掩盖的难闻气味了。
我扶着她上床,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她抿了口水,先养好身体,再回去工作。说着,伸手去掏烟。
我一把夺过来,你他妈不想死就自己识相点。
她突然流出了眼泪,K,你是个好人。
我带上门,靠在她的门上,静静点上从她房间拿出来的烟,淡淡的味,和房间里的哭泣声一起在燥热的空气中弥漫到消失不见。
第二天我买了点补品给她,小红惨白的脸扬起我从未见过的微笑,原来在最柔弱无助的时候,才会暴露最原生态的自己。
K,你能借我2000吗。这个月我没法打钱回家了。
……
我犹豫了下,几天后还是向经理透支了下个月的工资。
把钱给她的时候,她带着围裙,正在煮饭。刹那间,我仿佛看到了我曾经渴望过的生活。
“你回来了!”初恋回过头对我调皮的微笑,“噔噔噔噔!~~今晚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鸡爪,盐水毛豆,鲫鱼牛奶豆腐汤,还有我刚学会的四喜丸子。”
K,你在想什么,过来,快吃饭哈。
小红把我从遥远的YY中拉回了现实。
你的钱,收好。
谢谢,下个月有工作了就还你。
不急,你先养好身体吧。
好的,你刚才进门的时候想什么呢,愣的样子倒是挺帅的。
呵呵,老嫖客是不是真的都会说,你很像他的初恋。
洗碗的时候,从背后搂着她的腰,耳鬓厮磨,我突兀的问她,我们可能会在一起吗。
她放下碗,轻轻上扬半边嘴唇,我突然觉得这个笑容好熟悉又好陌生,原来我平时对其他的小姐这么笑,揶揄戏谑。
安静的午后,新房的床单很白,而我们的城市很脏,我们和往常一样,互相依靠着对方柔软的地方,她的手指像跳动的芦苇,轻盈动人,我的背上仿佛奏出了悦耳的钢琴声。
当心玩火自焚。
职业病。
一个月光景,小红早已恢复了血色。眼神多了一丝往日的神采。
梅姨催我几次了,让我回去上班。
我弹两下烟灰,背对着她,我以为你会从良呢。
你养我啊。
这个晚上我和小红是最疯狂的一次。小红换了好多套不同的系列,我从警察扮演到了学生。可是我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感觉,我从最初的嫖客,过渡到免费的嫖客,只是我再也接受不了和他人共享一个的嫖客。
或许,我对一个小姐动心了。我以为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从良,原来这个月我只是她的备胎嫖客而已。我不知道是我嫖了她,还是她嫖了我。可是我总以为我们有过交集,有那么一两次我们互相窥视过对方最脆弱的时刻,当我看到她衣柜里的包和衣服,床头柜成打的避孕套的时候,我恍然大悟,她要的是轻松的换取锦衣玉食,而我能给她的是一首诗和比别人更便宜的价格。
过几天,我的账号里回来了3000块。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有一天我下班的时候经过小红原来上班的地方,梅姨对我说,好久不见了。
我问:小红呢。
梅姨眉飞色舞的说,有个广东来的老板以为她是处,带她回广州了。你说这丫头也真的厉害,补了个膜,一个月没做,装的和处一样,死活不肯和老板做,老板还信以为真,强上了她,就当做是处了。人啊,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我按掉手上的烟,拉着梅姨的手,迅速来到了小红的房间,墙上的诗不少掉到了床头,我一把将她推在床上,梅姨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面无表情的一手扯下她的衣服和裙子,一手捏着她的发梢,插进去的瞬间,她在我的耳畔口齿不清的娇喘着:
好哥哥,你好像我的初恋。
(完)
作者微信公众号:partyisbi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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