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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同志小说:陷入泥沼的男孩

2022-07-08 13:35:16

那年暑假的一天,他和表哥在大草甸子上玩得忘乎所以,一眨眼功夫夕阳已经出现在天际,他们只好恋恋不舍地往回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大片芦苇丛,表哥说要去那里抓几条鱼或逮几只蛤蟆带回去,说完便不顾一切地跑向那里,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听大人们说,那里是一片沼泽地,一旦陷入进去就插翅难飞!于是他撕心裂肺地哭了好几天。直到现在也忘不了表哥那只黑瘦的小手空荡荡地向他挥舞着,而等他赶到那里表哥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淹没了!


  在梦里,他这样安慰着自己:表哥变作一只野鸭飞走了,飞得很高、飞得很远,是那么让人羡慕、没有留下一点声息!


  童年的玩伴已经离他而去,只留伤痛的回忆,如今他已长大,就要离开草原飞向外面的世界。


  他叫苏宽……大草原的儿子!


  十八岁那年秋天,他毅然决定离开故乡、告别亲人去到几百公里之外的首都北京寻找梦想了。


  在由包头开往北京的火车上,苏宽靠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刚开始乘火车的兴奋渐渐被旅途的寂寞和疲惫所代替,而他知道随着车轮的不停转动离故乡会越来越远了,索性闭上眼睛寻觅旧梦去吧。


  列车到达呼市的时候,上来一位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坐到了对面的座位。


  “兄弟,你到哪?”那小伙子主动跟他打招呼。


  “北京!”


  “上学吗?”


  “就算是吧!”


  “我也是在北京上学,你在哪个学校呢?”小伙子有些惊喜。


  “我刚来!还没联系好呢,想念一个自考,在报纸上看到的招生广告。”


  “报纸上登的能准吗,小心别上当受骗!”


  “嗯,没事,有人帮忙联系。”


  “你在北京有亲戚?”


  “不是,有一个网友!”


  “网友你也相信?”


  “我们聊了好长时间了,估计没问题。他说帮我找地方。”苏宽显得十分自信。


  “那你可得小心点了!男的,女的?”


  “男的,一个大哥!”


  “噢!”


  苏宽从袋子中拿出母亲在家制作的奶酪和肉干,放在茶几上,叫对面的小伙子和他一块吃。


  “吃吧,是我自己家做的!挺好吃的,你尝尝?”


  “好!”他没客气,开始大嚼起来,“你家在草原?”


  “对呀,你家在城市吧!”


  “我一直在城里来着,说来惭愧,还没见过真正的草原!”


  “我们家不远处就有一大片草原,还有……”苏宽说到这里突然有些伤感。


  “那你是蒙族的?”


  “一半吧!母亲是蒙族,父亲是插队的知青,后来就一直没有回城。”


  “是吧!那也真够可以的!”


  “所以他就特别希望我能走出草原!”苏宽激动地说。


  “不过北京机会挺多的,你可以边打工边读书!”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一路上,两人聊的还很投机,不知不觉火车已经开出了茫茫草原!


  天亮的时候,列车准时驶进了北京站。


  那个小伙子和苏宽不约而同下了火车,小伙子热情地告诉苏宽出站的路线、还给他介绍北京的交通情况。


  在出站口处,两人准备分手。


  “我坐地铁,你呢?有人接你吗?”小伙子关切地问苏宽。


  “有,有,那个大哥说来接我,我这还有他的电话!没事儿!”


  “这样吧,我给你留一个电话和地址,你要是需要帮忙就和我联系吧!我叫祝笛,在科大读研究生。”说着他拿出一个小纸签,用随身携带的钢笔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写在上面。


  “我……我叫苏宽,谢谢你了,大哥!我现在也没有联系方法,等以后……”


  “那你有机会跟我联系吧,就这样!”小伙子腾出一只手伸向苏宽。


  “就这样,我等一会!你先走吧!”“再见!”两人握手后告别。


  苏宽在车站前的广场上焦急地等待着,看一个一个来接站的人手里举着的牌子,但没有哪位像是他的那位网友,他不免有些失望,面对着陌生的世界、穿梭的人流,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此时,好多旅馆雇的“托儿”、开出租的“的哥”都几次过来生拉硬拽,而他还是执著地望着远方,相信那位网友大哥一定会出现。


  苏宽坐在站前广场的花坛边上,双手托腮,胡思乱想着。


  临行前母亲极力阻拦的话语又响彻耳畔:“宽儿啊!还是别去了,那朋友能靠得住吗?跟咱无亲无故的!”


  父亲倒是挺支持他:“去吧,大小伙子应该出去闯闯了,出门还真得靠朋友啊!”


  苏宽蜷缩在那里打了个盹,被车站巡逻人员推醒了,“小伙子,别在这睡,要不然就进站,要不然就出站!”


  “噢!”苏宽猛然惊醒。


  “有身份证吗?”一位警察也过来盘问。苏宽吓坏了,“有,有!”说着急忙在背包中寻找证件。


  “别找了!赶紧走,赶紧走,别跟这呆着啊!”那警察催他离开。


  “唉!知道了,这就走!”苏宽急忙走开,可是他该去哪里呢。


  离开车站广场,不远处有一个公用电话,他赶紧找出电话本,照着上面的一串手机号,慌乱地拨了起来,


  “喂!你好,你是胡同串子大哥吗?”


  “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喂!喂!”苏宽搞不懂,因为他很少打电话。


  接下来电话里就是叽哩哇啦的英文了,他只好挂断了电话。


  “老板,这电话咋打不通哩!”


  “不是通了吗?”里面的中年女老板忙得有些顾不过来。


  苏宽又反复拨了几遍,结果还是这样的答复。 付钱后落寞地走开。此时他的肚子开始咕咕地叫,在路边一家面馆前留连,被店主热情地迎了进去。


  “兄弟您吃点什么?有新出锅的牛肉面、打卤面、西红柿鸡蛋面!”


  “那就来一碗吧,牛肉的!”


  “不要点别的小菜吗?”


  “不用了,吃一碗面条就够了!”


  “好,您稍坐会,马上就好!”


  苏宽狼吞虎咽地把那一大碗面吃个精光,这时他觉得体力开始恢复了,头脑清醒了,心情也明朗了许多。


  “老板,算帐!”


  “唉!您的面一共是9块钱!”


  “啊?这么贵!那门外不是写的5块吗?”


  “那是小碗的,怕您吃不饱,给您做的这是大碗的,量足啊!”


  “噢,那好吧!”苏宽无奈地掏出一张十元钱的钞票,“对了,老板,我想跟您打听一下路行吗?”


  “行,您要去哪?”


  苏宽想了想,然后脱口而出,“天安门!天安门怎么走!”


  “前面100米有公共汽车站,你到那里看一下站牌就知道了!”


  “好,谢谢您了!”苏宽背上包离开了小店,兴冲冲地朝着不远处的汽车站跑去。


  “小兄弟,您慢着点!”身后传来那老板颇为关切的声音。


  在天安门广场上极目远眺,苏宽异常兴奋,他伸开双臂,似乎想要拥抱整个广场,还有他向往以久的古城楼和领袖像!


  此刻这里仿佛变成了他的庇护所和动力源。


  一直在广场上徜徉着,他来回穿越,尽情体会曾经的梦想刹那间变成现实的喜悦之情!


  几个中学生模样的男孩从身边经过,好像在兴致勃勃地聊着上网体会。苏宽突然眼睛一亮上前问他们,“同学,请问一下附近哪里能上网啊?”


  “上网?你是说网吧吗?”一个男孩反问他。


  “网吧,往前门那边走,胡同里好像应该有。”另一个男孩回答道。


  “唉!谢谢了,那里应该能上QQ吧?”苏宽又问。


  “应该能上!”男孩们走远了。


  午后,在一家网吧里,苏宽登录到OICQ,发现那位“胡同串子”大哥的头像正憨憨地挂在那里。


  他终于看到了希望。赶紧发消息:大哥,我来了!


  对方回复:你在哪里?我怎么和你联系?


  (苏宽):你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对方):不可能,你现在打吧!


  “大哥,我在前门附近呢!”苏宽急切地拨通了电话,声音有些发颤。


  “唉!一直没你的音信,我还琢磨着你小子是不是没来呢!”对面传来京腔京调。


  “大哥,终于和你联系上了!”


  “得,别着急,我开车去接你,你就在前门的麦当劳门口等我吧,好吗?别走啊!”


  “麦当劳?好的!应该能找到。”


  苏宽于是站在麦当劳的门口等着,大概过了一个钟头,才看见一辆深色奥迪车缓缓开了过来,里面走出一位中等身材、体态微胖、戴着墨镜、一身西装的成熟男人。


  “你是草原狼弟弟吗?”


  “唉!是我,大哥你好!”


  “快来上车吧!”


  苏宽有些激动还有点紧张地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今天单位特忙,早晨在车站附近转了一圈,也没等到你的电话!”


  “噢!真谢谢你了,大哥!”


  “就别跟我客气了!对了,你还没吃饭吧,饿不饿?”


  “吃了,现在一点都不饿!”


  “行嘞,那咱们就先回家!”


  因为赶上堵车,“胡同串子”大哥开着车慢慢悠悠地往前溜着,时不时还转过脸瞧瞧旁边坐着的“草原狼”弟弟,而那弟弟竟然困顿地睡着了。


  苏宽太困乏了,甚至没有被一次次的急刹车所惊醒。


  傍晚时分,奥迪车开进了一个居民小区,停在一幢高层楼底下。


  苏宽被叫醒,然后跟着进入楼里,上了电梯,直到第13层。


  然后那大哥引他进入一个一室一厅的公寓。


  “进来吧!随便点啊!”


  “唉!您家里还有什么人哪?”


  “这儿就我一个人住,单位分的房子,我父母另外有房子!”大哥递给他一双拖鞋,“来换上,一会好好洗个澡!”


  “好的!”苏宽放下背包,脱掉外衣,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拘谨。“大哥,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我姓许,你就叫我许哥!”


  “好的,许哥!”


  许哥已经钻进卫生间帮苏宽调热水器了,“快来洗吧!完了休息一下,晚上一块吃饭!”


  “行!”


  苏宽脱掉裤子,裸露着上身钻进了卫生间。


  此刻,隔着卫生间半透明的玻璃门,隐约可以看见苏宽那瘦高的身体在酣畅的沐浴。


  “水热不热?”外面传来许哥的声音。


  “可以,正好!”


  “你好像比照片上看着还瘦了点!我都认不出来你了。”


  “可能坐火车给折腾的吧!不过我一直都不胖!”


  苏宽开始往身体上抹香皂,这时,门突然打开了,苏宽一慌神,香皂掉在了地上,径直滑向门口。他正要俯下身子去够,许哥的头已经探了进来,“小伙子,体型不错嘛!来吧,给你用这个毛巾!”


  苏宽此时已经涂得满头满身的泡沫,他眯缝着眼睛把毛巾接了过来,许哥又帮他拾起了地上的香皂递给他,“好好洗洗,解解乏!”


  “唉!”苏宽赶紧转过身去,心里不由得忐忑起来。


  晚上,在楼下的餐馆里,许哥要了两大盘京味家常菜、两瓶啤酒,算是给苏宽接风洗尘。 “来吧,欢迎你来!”许哥端起酒杯。


  “谢谢,谢谢许哥。”


  两人一饮而尽,酒量应该都还可以。


  “许哥,您看我找工作的事,有眉目吗?”


  “明儿一早我送你去人才市场,就凭弟弟的一表人材肯定人都抢着要你。”


  “真的吗?可我什么都不会,又没文凭,能干啥呀?”苏宽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没问题,你放心吧!来,喝酒!”


  回到楼上,苏宽有些昏昏沉沉。


  “许哥,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给你的!”苏宽从背包里翻出一大袋来自大草原的“绿色”食品诚恳地说。


  “好,好,这是你们哪儿的特产吧!


  “绝对是纯天然的,没有污染!”苏宽语气很重。


  “真的吗?那让我们家人也尝尝。”


  “许哥,我有点困了!”


  “没事儿,你睡你的!”许哥立即收拾床铺,“你就睡里边,天也不凉,给你盖个毛巾被吧!”


  “行,有个东西盖就行!”


  “背心也脱了吧,睡着舒服!”


  在那张双人床上,苏宽面朝着墙很快就睡着了。他用毛巾被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却捂出了一身汗!


  许哥躺在另一边抽烟、看电视,他的手时而轻抚着苏宽的“毛寸”短发,好像在回忆着一些往事。


  苏宽这一夜睡得还挺踏实,一动未动,第二天一早才醒来。


  许哥送他来到附近的一个劳务市场,在那里登记后,许哥要去上班了,叫苏宽在那儿耐心等待。


  “许哥,你赶紧走吧!”


  “中午你就在外面对付点,我也不回家,晚上你就坐公共汽车直接回家了啊!”


  “我知道了!”


  “自己在外面小心点,啊!”


  “唉!许哥,再见!”


  苏宽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等着有人来找他,他很自信,因为许哥说了他肯定行!而且他在简历里面写着: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活都能干。


  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过来和苏宽搭话,“你是叫苏宽吧?”


  “对,是我!”苏宽赶忙站起身来。


  “送快餐的活你干不干!”


  “什么?送快餐?”


  “就是饭店给外面的客户送盒饭!”


  “行!太好了!”苏宽高兴地答应了。


  “那就跟我们走吧,现在正缺人手!”


  中午时分,苏宽已经骑着小三轮车奔走在送饭的路上,因为路不熟,他带着地图,而且还得到处打听。


  走了好多冤枉路,本来不远的一段路程大概多骑了半个钟头。


  来到一个写字楼,苏宽锁好车,掂着两份盒饭走了进去。敲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你好,请问罗先生在吗!”


  “咳!你好,我是罗亮!”一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白领男士用南方口音招呼他。


  “您要的快餐!”


  “你先进来哦,放在那边桌子上吧!怎么才送到啊?”


  “对不起,我,我给耽误了!”


  “没关系的,等我打个电话!你先坐一下!”


  “喂!你在哪里呢?”罗亮打电话给朋友。


  “怎么,你都吃过饭了?可这快餐都送来了!”


  “我自己吃一份都吃不掉的!告诉你,这可是豪华套餐哪!”


  “行了,那就这样子!”


  “我朋友已经吃完了!怎么办。”


  “那您订了两份,我也做不了主啊!”


  这时,罗亮开始上下打量着苏宽,苏宽显得有些紧张。


  “小伙子,那你吃饭了吗?”


  “没!我一会回去吃!”


  “算了吧,那么远,你肯定饿坏了!”


  “没事,我还不饿!”


  “这样吧!我吃一盒,你吃一盒!你看怎么样?”


  “不,不,我吃不起这个!”


  “没关系的,别怕,我来付钱!”罗亮眯着眼睛说。


  “绝对不行!这个,罗先生,我不能吃!”


  “你要不吃的话,那一份也就冷掉了,然后就该扔掉了!”


  苏宽耐不住罗亮的热情,只好坐在另一张桌子上打开了那几个精制的盒子。里面的各式各样菜肴让他惊呆了,心想;天哪,这也是盒饭!


  苏宽开始大吃起来,罗亮看着他的吃相笑了,“慢慢吃!慢慢吃!还说你不饿!”而他自己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继续工作了。


  不一会,门开了,一位小姐端着两杯冷饮走了进来。


  “罗经理,您要的饮料!”


  “好,搁在那边吧,给那个小兄弟一杯!”


  那位小姐看了看苏宽,一副蔑视的眼光让苏宽感到畏惧。


  “小苏啊,明天你可要早点送来咯!”临走的时候罗亮叮嘱他。


  “唉!罗,罗经理,愿意为您效劳!”


  这一天,苏宽送出了几份快餐,一直奔波在路上,虽然劳累但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充实。


  到了晚上,苏宽怕许哥还没回来,故意晚一些才走,然后又在路上慢慢悠悠地逛着。天黑的时候路过楼下超市,他顺便买了些方便熟食、几瓶冰镇啤酒,乐颠颠直奔许哥家。


  在楼梯口,一位戴着红胳膊箍的大妈拦住了他。


  “您找谁?”


  “我,我找我许哥!”


  “几层?”


  “13层吧!”


  “哪来的?是他亲戚吗?”


  “内蒙来的!”


  “小许好像没有内蒙亲戚啊?”


  苏宽没再理会她就钻进了电梯,那位大妈的怀疑语气也没有影响他此时欢快的情绪。 许哥已经在屋里面了。


  “回来了!怎么样,今天!”许哥懒懒地问。


  “还行,找到了一份工作!”


  “嘿!什么工作啊?”


  “送快餐!每天能给20块钱。”


  “噢,还行,先对付干着!”


  夜幕降临,两人光着膀子坐在餐桌旁,这一次放开了喝酒。


  “弟,你先挨哪儿干着,虽然累点,但还算踏实,对不对?等过段时间哥哥给你找一份轻闲点的工作!”


  “唉!许哥,谢谢你了!”


  “你看,又来了不是!以后别乱花钱,啊!挣点钱不容易。”


  “我还想上个自考班,每天晚上的那种!”


  “小伙子有志气!行,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喝了两瓶啤酒,苏宽脸就红了,还上了两趟厕所。


  然后又坐回座位,此时桌上的食品快吃完了。许哥开始色眯眯的端详着他。


  那只粗大的手一开始轻轻搭着苏宽的肩膀,让苏宽感到还算亲切可以接受,但后来那只手就有点控制不住了,先是苏宽厚实的,然后又缓缓向下滑落,就要触及那敏感部位。


  苏宽伏在桌子上,虽然已经喝得头晕脑胀,但他被许哥的“爱抚”弄得异常清醒了。


  他默默忍耐了几分钟,想不到许哥的欲望越发不可收拾。只好站起身来又去厕所,没想到许哥跟在后面还“嘿嘿”地笑着。


  回到屋里,苏宽假装喝醉就躺在了床上,不一会,许哥就来过靠在他身旁。


  “喝高了吧,弟弟!”许哥依然在他。


  苏宽没有吱声,心里很害怕,不知该怎样摆脱这位大哥的无端纠缠,心想:也许是喝多了吧,没办法发泄!


  “我,我喜欢你!”许哥帖在苏宽的耳边吐出肺腑直言!


  苏宽权作什么都没听见,只顾自己酣酣睡去。而他的老二竟直直地被折腾了大半天,直到许哥那一边摩擦他的躯体释放掉了邪念和欲火。这一切其实苏宽都隐约感觉得到,只是更加厌恶和恶心,但他默默忍耐了过去,就像做了一个漫长而缱绻的恶梦。


  第二天,苏宽又来到罗亮的办公室给他送饭,这一次及时送到了。


  罗亮把门反锁上,叫苏宽坐在沙发上等着,依然给他朋友打电话,结果怎么都联系不上。


  “罗经理,那我先走了!还有两份没送呢。”苏宽见事不妙起身要走。


  “等一下,等一下!”罗经理挽留他。


  “我吃过了!”苏宽意会了罗的意思。


  “没关系,再喝点水!”又把苏宽推到了沙发上,然后罗亮坐到了他旁边,把手放在他的膝盖上。


  “小兄弟哪里人啊?”


  “内蒙,鄂尔多斯!听说过吗?”


  “嗯,那里是不是有很多羔羊啊!”


  “对!”苏宽点头,心想:这人怎么也这样肉麻。


  “怎么样,一会陪我去玩一玩!楼下打会保龄,还有桑拿!”


  “不,不不,我不会!”苏宽又一次站起来,“我该走了!”然后就向门口跑去,他此刻因为昨夜的遭遇还惊魂未定,没想到刚出虎口又入狼穴。


  “等一下,你这个小孩啊,不懂事!”罗亮往上推了推眼镜说,“把钱拿上!”罗从口袋中拿出一把钞票往苏宽手里塞。


  “我只拿我应该得到的钱!”苏宽从中拽出一张五十元的转身就走。


  苏宽刚一出门,罗亮便打电话给苏宽所服务的饭店,


  “刘老板吗?那个送饭的明天不要叫他来了!太没有人情味了!”


  苏宽完成这一天的任务回到许哥家里,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了,许哥不在,苏宽趁机去洗澡。


  他故意把水流开得很大,似乎想要冲掉昨夜被蹂躏和玷污的痕迹,仰着头,用力揉搓着身体……


  正当苏宽沉溺其中的时候,浴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另一个男人的肉体此时正在靠近他,而他闭着眼睛还没有看到。


  那个男人已经赤裸着帖在苏宽的背后,那只直挺的“家伙”就要往苏宽的后面捅,苏宽的身体赶紧躲闪,已经猜到许哥早晚不会放过他的。


  苏宽正要逃出卫生间,许哥哪里肯善罢甘休,使劲地拉他回来,而苏宽一个趔趄,就要脱身,没想到他颈上戴着的玉坠被硬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被湍急的水流冲到了地漏里面!


  苏宽急了,径直蹲了下去,使劲地抠那地漏,但来不及了,已经被冲走了!


  苏宽哭了,拼命跑了出去,没顾得擦干身上的水迹,忙不迭地套上背心、蹬上裤子,然后把自己的东西都往背包里面塞。


  “怎么着?要走啊!”许哥跟了出来。


  苏宽不说话,只是抽泣。


  “你丫挺的!我他妈白让你住啊,玩玩你都不让!”许哥凶相毕露。


  苏宽很快收拾好东西,转身就朝门口而去,又被许哥拽住了。


  苏宽急了!用头去顶许哥的,“你,你还我玉坠!”


  “怎么着,我他妈白对你好了,一个戴着玩的东西至于吗?”许哥语气变软了,“别走了啊,宝贝儿!我不碰你了不行吗?”


  “不行!”苏宽厉声说,极力推开许哥逃了出去。


  “看你小子能去哪?我操你大爷的!”许哥不停辱骂着。


  “我操你大爷!”苏宽出门以后小声骂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宽止不住脸上的泪水,一路狂奔着,却没有方向。


  望着不远处的排水沟正在汩汩流淌着,他又想起那只玉坠,那是在几年前表哥送给他的,而现在已经随那污水不知去向何方,再也寻不见了,莫非预示着自己也将和过去的那些情愫告别。


  临近午夜,苏宽来到了饭店。在门口犹豫了半天,因为此时里面已经黑着灯,大概值班的都睡下了。


  无奈还是轻轻地敲门,等了半天才有人来开门。


  “谁呀?这么晚了还来!”


  “大爷!是我,我是送外卖的苏宽!”


  “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是啊,天晚了,我回不去了,想在这睡一宿!”


  “这里头也没有床,你怎么睡?”


  “没关系,我就在沙发上凑合一宿得了!”


  这一夜,苏宽没脱衣服,躺在沙发上睡着,做了好多恶梦。


  第二天,该出去送盒饭的时候,他主动来找饭店的刘老板。


  “刘总,我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呵呵,说吧!”刘老板笑着。


  “我,我不想去给那个罗经理送饭了!”


  “哦?你还挺挑剔的,那你想给谁送啊?”


  “别的去哪都行,路远点也没事!”


  “好吧!那你今天就跑一趟远道!”


  苏宽骑着三轮车,顶着炎炎烈日,不停地飞奔。出汗了,他脱掉了背心,那脊背一会工夫就被晒黑了,火辣辣地疼。


  在一个近郊建筑工地上,苏宽掂着一大包盒饭在寻找着客户的所在,“有人吗?”他大声叫着,但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人出来接应。只好顺着楼梯往上爬,那是刚刚盖好的一栋住宅,他边爬边喊着。也不知道爬了多少层,他有些虚脱,嗓子都冒烟了。


  一个男的突然从楼道里冒了出来。


  “送盒饭的?”


  “嗯,一共10份!”


  “来吧!人都在那边打牌呢!”


  在一个大的空房间里,苏宽看见许多赤膊的男人聚在一起打扑克,好像是在赌博,那里面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时而传出嘈杂的叫嚷声。


  苏宽坐在楼道里等着收钱,里面的人则开始大嚼起来。


  等了半天也不见里面的人出来给他付钱,他只好又走进那个房间。


  “大哥,我该走了,还没给钱哩,一共二百块!”


  “什么?TMD,你还要钱?”有一个人很冲的朝他嚷着。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在跟谁说话!”另一个人补充着。


  “白吃不给钱?我回去怎么交差啊!”


  “老子就是白吃!怎么着!”


  “不行,你们得给钱!”苏宽坚持着。


  “小子敢叫板!我他妈把你××揪下来你信不信!”


  苏宽哪里是那几个彪形大汉的对手,被众人揍了一顿,又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他好不容易爬到了门口,而那几个人早已经都从楼上蹿下来,钻进工地附近的一辆卡车后,一溜烟就跑远了。


  苏宽回到饭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跟老板原原本本汇报了这一天的遭遇。


  望着苏宽脸上的血痕,老板还是很同情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钞票递给他,“倒霉蛋!行了,你赶紧去医院看看,以后就不用来上班了!”


  苏宽哑然,瘫在那里,此时凄惨的像一个刚被毒打一顿后又被施舍一番的乞丐,无助而盲然。


  还好,苏宽只是受了些外伤,没什么大碍,那天晚上因为无处可去,他只好又偷偷在饭店熬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匆匆地离开。


  苏宽又来到那个劳务市场。因为这天是周末,找工作的人特别多,而僧多粥少,苏宽傻傻地站在一旁,被眼前熙熙攘攘的景象惊呆了。


  走出劳务市场,他找到了一家书店钻了进去。在那里他看到了很多喜爱的书,便蹲在那忘情忘忧地看着,直到中午他才想起来这一天还什么都没吃呢,于是在街头买了一个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没几口就给吃完了,然后他又跑回到那家书店,此时顾客已然少了许多。


  他打着饱嗝,依然沉浸在书海中寻找快慰。


  “你买不买书?”书店老板走了过来。


  苏宽蹲在那里只顾看书,丝毫没察觉到有人在问他。


  “你到底买不买?”老板提高了嗓门。


  苏宽这才听见了,环顾了一下周围,竟不知道人家是在说自己。


  “说你呢,说你呢!”


  “啊?怎么了?”


  “你要是不买的话,别老跟这儿瞎看!”


  “哦!”


  “一上午了都!我早发现你了,下午你又来了!”


  “我买,我买!”苏宽翻到那本书的后面一看价,他有些不敢相信,一部经典的《性格与心理分析》竟然标价50元!


  “我看你也是买不起!”


  苏宽灰溜溜地走了出去。背后传来那店老板的恶劣言词。


  “你好!我找祝笛。”苏宽走投无路,终于拨通了祝笛的电话。


  “我就是!”


  “啊,你好,我是苏宽!”


  “谁?”电话那头有些惊诧。


  “就是前几天在火车上……”


  “哦,是你呀!想起来了。”祝笛的语气转变。


  “我今天能去你哪儿吗?”


  “可以!你来吧!”


  苏宽此时就像走出阴霾又见到阳光一般,心情顿时豁然开朗起来。黄昏时分,他搭乘了去科大的公交车。


  科大地方虽然不大,但路还挺难找,苏宽四下打听才来到祝笛的住处。


  祝笛住的是筒子楼里的单身宿舍,十几平米的屋子,带阳台和卫生间,阳台也用作厨房,祝笛马上就在那里准备晚餐。


  “我来帮你忙?”苏宽来到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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