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筋经》与性命兼修
——开启文献研究与修真功法发掘同步的古代传承研究模式
关于《易筋经》文献的搜集整理和来龙去脉的研究工作已经开展的很深入了,而关于此书的核心宗旨方面,也已经看到不少学者专家在诸多文献研究中提到,如重在功法技巧,许多重在武术,都是切中要义之说。 本文旨在提出一个道教传统意义上的修炼根本要义,就是以道教南宗《悟真篇》中提倡的“性命兼修”的法则。该法则一直贯穿在中国古代儒、释、道、医、武的修身之术中,目的在于使人内圣外王,先期将个人生命素质提升的切实路径。观《易筋经》之序往往也有一段故事曰:“易筋洗髓,自达摩祖师西去后,慧可祖师将洗髓携去云游,易筋藏少林壁中。由是道分为二∶习洗髓者仅能收心养性,习易筋者仅能强筋壮力。”《洗髓经》《易筋经》之分,恰好也是心性和修身功夫两端分开之事。这个说法其实,除了硬性将两卷分开,便于携带的借口之外,还有一个秘意:不希望全法全诀泄漏给世人。这也是修真界的常规惯例。
北宋年间,,在《悟真篇》中是这样说的“世人根性迷钝,执其有身,而恶死悦生,故卒难了悟。黄老悲其贪著,乃以修生之术顺其所欲,渐次导之。以修生之要在金丹,金丹之要在神水华池,故《道德》、《阴符》之教,得以盛行于世矣,盖人悦其生也。然其言隐而理奥,学者虽讽诵其文,皆莫晓其义。若不得至人授之口诀,纵揣量百种,终莫能助其功而成其事,岂非学者纷如牛毛,而达者乃如麟角耶?”。此说提倡的法则固然很清楚,然而究竟如何操作“修生之术”的先命后性,行功之际如何由命及性,最后在命功功夫的修为中直接进行性命兼修呢?这一直是广大修炼家们的困惑。导致世上皆以为修炼心性必定是打坐,修炼命功则是习武。而《易筋经》的出现,给出了明确的解答。
这就是说,现在是时候,要对中国的修行界进行一个历史文明升华性的重新评定。这个想法是贫道琢磨多年后,要从历史尚存的文献和资料中,寻找一个对传统具有决定性的现实意义文化上的多重成就其中包括继续多具体的修行道术构成了文明根蒂。
经过数百年文化上的历史,许多中国文化中的精华部分,不停地被外来部族和文明粗暴的删定篡改,导致中国文明世上产生了最为黑暗的文字狱和毁灭。在毁灭中华文明中的大道之术,就等于毁灭了国人成就的道路,使得华夏民族从身体上乃至精神上都属于弱不禁风的状态。直接导致全民崇尚虚浮的武术上的花架子,文学艺术虚无和弱势文明。
关于《易筋经》的文字解读等等版本和说法很多,看上去似乎矛盾重重,疑点多多,但是显然这些文献里面都有一个暗线将他们贯通一起。 这种写书的手法,在道教内部却是普遍存在的,这大概可以归结为做书和修真的两条路线不同所致。因为自古以来道教传承都是以师徒口授身传为主线,“真传一句话”前者是直抒其真情兼明其道其理,要读者明道而后择人有据,后者却要有明师当面“诀破天机”并“指明下手功夫技巧”而“因材施教”。,教君何处结灵胎?” 这是说修炼时的具体方法和修炼理论的书籍中分离,独立存在成为另外的体系。故今人吴嗣宗道人撰文有“目前学界存疑的是,目前天台地区找不到“易筋经”传承谱系,从《易筋经》传世以来庙里典籍和当地文献都未提起此书,当地武术界也未见有“易筋经”功法流派传????,也无文献提及“紫凝道人”。贫道认为还是要从把《易筋经》和“易筋经”功法混淆这个误区开始。做为武学“易筋经”功法在武当、太极、形意拳里都有,在于拳法之内、且多为秘传。作为养生武术专著的《易筋经》更注重是理论和普及,功法简单易可自学练习。”笔者认为,此说相当符合中国武林、道教修真界的历史现状。要想澄清古代修行习武家所著述诸文的传承之来龙去脉,仅仅从文献上了解并不完整,必须于修行界找到传承者,进行功法上的梳理,当在寺观、山林、民间做些搜集工作,即找到与功法相应的“天机口诀”之整理工作,才能发现比较清晰的线索。相当于找出那个洗髓经的工作量。估计也需要数百年。
但是整理功法是一个更为困难的工作,书写出来白纸黑字,固然版本不同,或有出入,却有相同类似的文字依据可考。大体上可以更具历史的上下发展,成书的年代及其用语所自出,许多简单的细节都是可以考据的。功法就不同,门派传承相当随机,各人所得相当随机,就是口诀文字也有许多出入,这与金庸小说里的笑话故事相当接近,为了隐瞒自己的真是传承,还有将口诀进行再度整理,譬如太极拳从陈氏演变下来到杨氏,许多架势的名称都有改变,如陈式太极拳中的“懒扎衣”,在杨氏太极拳里就变成了“揽雀尾”。贫道此文是想根据这种历史现实,建立一个完整的道学体系,来展现和拯救保存文献上所指的道学真传完整性。
《易筋经》经过今人多方考据,大体上可以断代其成书于明末清初,所谓天启年间正好代表了上天所启示之意。最近北京地区有传“梅花拳”武师,称此为全真教祖师所传,而且梅花拳辈分名谱与全真教完全一致。可以设想《易筋经》是道教南宗古法“性命双修”的行功秘诀。悟真篇问世后,大家才明白神仙的传承是一个系统化工程,过程非常细致,而且成就不易。一、得之易成就难,得之难成易;二、性命兼修之道,先以命术诱其学道,后以老庄扩其,终以老释了其性命;三、假传万言书,真传一句话。胡孚琛曾经二十余年搜集丹经,每示人一步丹经,都是无一例外指出其万言之中的数字或某句话说:“此乃口诀矣。”而胡老是唯一仅存的,能够完整的在修炼家文献中,进行研究的学者。所以说这个研究的方法不是贫道发明,恰恰是这个修真家的传承。
研究《易筋经》首先要从此书的传递信息之宗旨来看,符合南宗性命双修之法则。其中许多术语与了生死出轮回毫无关系,与道教丹家的脱胎换骨,炼化性命则无一不符合。检其修炼结果效验,莫不一一灵验。其中的秘意就完全清楚了。
既然大体的宗旨和脉略已经确定,再逐一研究其中每个修真法式,就更容易理解。南宗先起手于命功,在《易筋经》中体现最为明显。
就拿贫道所得真传一事,实属南宗秘传之秘,由命宫及元性,由性功化命机,就是性命兼修的要义所在。而其诀之秘意就在脊柱用功一法上面。自古迄今,仙人不说最后的一句话,要你入手修炼后三年内自悟,否则不是实修实干者,与道无缘。今人著述,则欲完全表述明白,其实修行之事往往“欲清反昧”,妙不可言,不可说的地方太多,留白才能明白。理论与实际的结合,要靠后学自己体悟过关。但是在书中的确可以看出,这个秘诀已经写在不甚明显的地方,这是著者的春秋笔法,暗喻褒贬。“天机散在俗语中,留给有德后来人。”
既然提到这个新的(其实是传统的)研究的系统化问题,贫道这里就要把问题的难点和解决的方案都提出来,今后的描述方式也要规范化,虽然不能都是暗喻褒贬,但绝对不能简单的和盘托出。
其实性命兼修之法,在唐代就相当完整了。此后所有道教修真秘诀著述都以此法则为纲要,修炼中技术难关一一泄漏后,普及程度很高,连宋代的学问家门都非常有条不紊在搞这个知行合一的修真之事,理学也因此发展起来,那么当然在这样的理论高度完备发达,流传甚广的基础之上,对以后的修炼界影响可想而知。为什么后来经典都不写口诀,其实是要有手把手口口相传的秘诀,都是火候问题,书上很难描述。
到了宋朝传法与不道德者,还有天谴的危机,所以书中大多数直说一半,隐去另一半,譬如丹经表述中最明显的就是直说“口诀不在书中,速求明师指点下手功夫”,伍柳仙宗说的“理是法不是”等等都是要说明,欲学真宫当需访求炼悟,过关成就德行,之类。还有丹经写给明白人。这样来观察《易筋经》乃至所有的道教涉及修炼的经典,就比较容易看出其来路了。而且还可以看出那些书籍如何成为体系,互相辅成补充。
一、 重文献资料的同时,要重真实的传承,即使无法考证实情,也要适当记录具体的实践,大部分的口诀和秘诀都是非常简单的一句话,在不同的阶段,能够足以点醒大家就是高明所在。
二、 保护文献的同时,还要适当严加保护相关的人,群体和他们的生活环境,建立相关的修学基地,这些才是活的宝贝。尤其是此家妙术之修为有素者,这类人下了功夫,悟得透澈,对后来学修者无疑是个最好的教练,没有教练的口授身教,许多功夫都很难学到家。
三、 组织推广的同时,还要组织精学专业人群,来深度把握各类文献记载的功夫,这样学修加上整理,才能使其完善,简易,揭开许多内在妙法。
四、 整理图文录音视频资料非常重要,许多东西书上万言说不明白,明师比划当下了然。
五、 跟踪修学基地的进展,因为每个修真团队的进步,都和经典息息相关,他们的成就要及时总结在内,形成一个基地资料整理团队,非常紧迫。
六、 口诀与实践的对应,理法结合进行总结,基本上可以梳理出八九不离十的好东西,但是关键还是要有达标的标准化的传承者,才能真正将此类真功传承下来。这些可能最后,还是山林寺观里面才能保存下来,因为许多修行必须是在严格规则,戒行,和特殊的地区才能成就。
七、 最后当然最要紧的是,中国人的宝贝,不要轻易流失,更不要流失到坏人手中,也许还要小心不要流散到其他国家的敌对势力那里去,古代修行家们很清楚这些法门的保护措施,“国之利器不可示于人”,在相当高端的层次上,这些都是国家级的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