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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执着任性铸大错,我一句年少轻狂的贱言贱语,断送了铁哥们一生!
——作者题记
为赴同学聚会回到江城,起早来到公园,漫步在儿时天天玩耍的荷花池附近,用心体验“少小离家老大回”时空维度穿越的情怀与感慨。
中山公园改名儿童公园。功能自然也与时俱进;无处不在,让孩子乐不思家的游乐项目与设施,取代了花香鸟语,林荫遮天,曲径通幽休养生息的园林。荷花池的纯木质九曲引桥,与中国红的八角亭被现代化,拆得没留下丝毫痕迹,代替的是东南角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天鹅六角亭。没了一眼无尽头的荷叶荷花,池水清澈,。
公园北边增建了一处仿西游仙境的水帘洞瀑布,一座似天宮祥云缭绕的月拱桥伸向荷池。
唯有荷池边环绕的株株丰姿卓约的柳树还亭亭玉立在记忆里,纤细的嫩叶泛着绿光,远远看去,就好像一树绿色的宝石,好一个“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的诗情画意。
走上月拱桥,似瑶池绿洲般精致的玉盘状绿地跃入眼帘,盘的边沿是白玉光洁的大鹅卵石镶嵌,波光琼影,美到极致。
有位穿着工整长袖白衬衣,扣着领口袖口的男人,头枕膝盖倦坐水边的鹅卵石上,静静地用手指拨弄如镜般的池水,好不斯文闲雅,超凡脱俗!只可惜不是轻纱薄雾曼妙似水的美女,些许遗憾。
我也找块光洁平整的白玉鹅卵石抱膝坐下,静心品味久违的瑶池碧波,垂柳倒影,徐风暖阳,任凭一幕幕童趣青春的美好景象跃入脑海……心旷神怡里,突然有种莫名的不安似阴风掠过心头,惶惑间,发现来自雕塑般一动不动的男子,时间长到了奇怪,好一个林妹妹似的“断肠人,望穿秋水无涯”!
猛然间,发觉那面孔好生熟悉,心头不禁一紧,他莫不是那个压在心底永远的痛,疯了的——郑希望!
当年的郑希望是个聪明快乐的技术工人,长得阳光帅气,笑脸灿烂,!公然对吸纳他加入的车间团支部书记大放阙词:“我只想要你们团委的美女书记做老婆,不想加入团组织被她双重领导!”成为了全厂青年工人的另类精神偶像!
他是我从校办工厂攀高枝跳槽到机电总厂的同班工友,唯一的铁哥们儿,起重搬运班。落脚点选直属厂办调度室的起重搬运班,是我当人事科长的二叔要我把这儿当过渡跳板,表现表现即提干或包送大学委培镀金。但郑希望不一样,他年轻气盛,情场威武,居然PK掉司令的儿子,把总厂重点培养的团委书记、预备党员的大美女杨梅追到了手,还恶语顶撞做思想转化工作,要他主动放弃爱情的车间党支部书记,因为他一个吊儿郎当不求上进的青年工人,通不过党委对重点培养干部配偶的政审关。于是从技术攻关小组被下放到起重搬运班,纯属劳动改造。
他顽皮快乐依旧,爱情至上!不能在人前秀恩爱,就转入夜黑天高花前月下的公园荷花池附近来搞地下活动。
不过他俩还真有夫妻相,下眼皮都长了一颗黑痣,郑希望在左边,杨梅在右边,他凭此作前世约定的求爱证据。杨梅则证实,她就是被他第一封情书的这句“前世的约定”打动春心的!他一土生土长的江城人,偏偏说一口丹田发声的老北京腔,好话也给他说得油嘴滑舌不正经。不仅专挑领导的毛病,还对阿谀奉承、谄媚者嫉恶如仇,比如正积极申请入党的起重班班长何贵发,近40的年纪,还特不靠谱,自称仍处于青春魅惑成长期,并言之凿凿地讲“年前体检我身高还1米6,现在竟然达到了1米62!”
郑希望即时给予了点评:“你的鞋底怎么增厚了许多?”
何贵发心里有句话是深入灵魂的:“咱裤裆里的传家宝,没结婚那会15厘米,现在18了,不信可以拿尺来现量!”
郑希望便给予了最严厉的反击:“这得请你老婆来现场作证。”
何贵发邪恶地笑了下说:“哎~!你还真说在点子上了,我的夫妻生活只能在第二天不上班的星期六,我干一次,你们嫂子就有如大病一场,她浑身无力,一整天都下不了床。”
郑希望便一针见血地指出:“那是偷懒不想下床,因为有人愿意侍候她,厕所总得上吧!”
何发贵继续解释,并希望身边的人都能相信,说:“她出门跟月母子一样,手绢包着头,两手叉腰,双腿叉开挪步那个慢……”
“我操!原来你走路姿势是嫂子传授的?”郑希望学何贵发走路,挺胸昂头,两掌心朝外,双臂随身体大幅度摆动似刻意矫情的舞姿,惟妙惟肖,笑得大家捧腹。
何发贵不在场时,只要有人提到了他,郑希望就一定会添油加醋,说:“我也特厌恶这个班头,三句话不离裤裆。动不动就自称又遇到了他的幸运年,鸿运当头,双喜临门。三句话就能提到他的官运上来,说是提升调度室脱产干部,他就差入党考察期的临门一脚。或者就说他要桃花运了。似乎他是世上唯一的猛男,而在猎艳的成功路上,他更是频频的得手。”
郑希望有时会边说手舞足蹈起来,说:“这可不是我要挖苦他,动不动他就会脱下工作服,大裤衩一不小心就让引以为傲的长JJ探头,尤其有女同胞的时候,你们瞧他那鹰钩鼻上边那对如钩的眼神,贼亮贼亮的,让人都瘆得慌。”
很多时候,我都会劝说他几句:“希望大哥,适可而止吧,他又没有在这里,咱也犯不上惹他这样的人。”
郑希望对我像大哥对亲弟那样地般保护有加,他还向我密传了不少追妹心得。
起重班还有两位牛人不能不提顺便提一句,一位是50来岁的徐师傅,还有一位就是德高望重的军转民的专业起重工,而且还见过大世面,人家当初玩的是坦克飞机还有巨炮,为人也特别的耿直豪爽,也就是奇人严三。
其实严师傅的真名至今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姓严,他们兄弟姊妹间排名老三,我们也就都随着徐师傅叫他严三儿了。严师傅40岁上下,为人比较低调。起初我们都以为他是临时工自卑呢,后来才知道他是不显山露水的修行者。严师傅精瘦精瘦的,但他的个子却有1米8那么高。他身上总是穿一件不合时宜的棉布衣裳,上眼皮搭拉着,没事就端个小板凳坐在门口,一脸其貌不洋的怂样,但他却是九龙下海神功的传人。
那一天有5个人的活,可我们3个人却干上了。当时因为徐师傅带严三到医务室救人去了,说是一女工友被鱼刺卡了喉咙,厂医要送医院,徐师傅则一定要严三过去帮忙化解。
“严大侠,又去装神弄鬼忽悠美女去了?——把嘴张开,让哥吹口仙气化骨疗伤吧!于是把你这张三天没刷牙的臭嘴贴了上去……” 郑希望的臭嘴又张开了。
“啪!”徐师傅一巴掌扇在郑希望撅出老高的嘴上。
“你小子积点口德行不行!小心杨梅那傻妞给你生儿子没屁眼!”
大家哄笑。
严三则若无其事地端着他那个印有红五角星和“保卫祖国”大红字的军用搪瓷缸喝他的白开水。
“我这人信天信地信亲娘,就是不信鬼神!连爹都不信,谁知道……什么?男人都懂得,是吧。” 郑希望仍然在调侃。
郑希望在说“是吧”之前,他还一连串地眨巴起眼睛,引得大家又一阵笑。
“你严三如果有真本事,那就当着我郑希望小哥们儿的面表演一个九龙下海瞧瞧,从今后我把你喊爹!”
哄笑声中严三开腔了:“我知道你爹早死了,你是想咒我吗?”
何班长也挤过来凑热闹:“叫干爹还是可以的,就叫干爹吧!”
徐师傅来劲了,他站起来走到郑希望的面前:“你小子要三叩六拜地认爹,逢年过节,还得好酒好肉地上门孝敬干爹干娘!答应了,我就凭这张老脸请严师傅露一手,让你和大家都开开眼界,怎么样?”
严三听得此话连连摆手拒绝,并甩手走出大门避风去了。
九龙下海,就是将竹筷断折成寸长的9根,就着一碗清水一口喝下肚。连强硫酸都10天半月溶化不了的竹筷,岂能喝下肚?除非用魔术障眼法,让9节寸长的竹筷消失在不知不觉中。那也得功夫了得,因为我和郑希望都自恃火眼金睛!谁也莫想打马唬眼,蒙混过关。
无论哪种功夫,我判断严三师傅都不会凑趣表演,因为我理解真人不露相的道理,他们心智境界的修炼,褪尽了万千红尘的浮华与虚荣,不是凡夫俗子能高攀理解的,更不会屈从于打赌、激将法,那样太俗!
后来郑希望就来劲了,他还跟徐师傅抬起杠来,并出言不逊:“我输了,三叩六拜认爹!一辈子侍候着。赢了,我人小辈份大,你徐师傅得叫我爷,从今往后不得含糊!郑爷!”
徐师傅自然是沉不住气,说话的嗓音也粗犷起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道理!”说着气呼呼地走到外面叫严三去了。
何班长阴阳怪气地发话了:“顶撞得对,一点江湖骗术雕虫小技而已,上了台面就得见花泄!你小子长辈份长定了,爷!”
我赶紧劝郑希望得饶人处且饶人,给徐师傅、严三留点面子。
过了好长时间,严三走进来双手抱拳给大家行礼:“抱歉、抱歉,我真的不会什么奇门绝技,让大家见笑了!对不起!”
随后进来的徐师傅一脸无奈,拿了军用搪瓷杯喝茶。
何班子提高嗓门总结呈词:“世界上的事,怕就怕认真二字!这不,原形毕露了吧?!我们党,是唯物主义的党!唯物主义是唯一正确的真理……”
“你还没入党呢,别他妈的在我这个老党员面前“我们党、我们党,你现在还不够资格!”徐师傅没好气地抢白。
“真理面前人人低头,九龙下海就是他妈的骗术!脑子被蛆拱了才相信呢!愿赌服输,有人就得喊郑希望为‘爷’!”何班头从来输理不输气势。
徐师傅的老脸挂不住了,红一阵白一阵,最后终于爆发了!他拿起一个瓷碗,递到严三面前:“我这辈子讲的就是一个忠义诚信的‘信’字,我的老脸已经被人甩在地上了!你严三今天不给我捡起来,我们兄弟就做到这里为止了!你看着办吧!”
严三处于两难之中,徐师傅的气话像板砖砸在他脸上。严三痛苦不堪地紧闭双唇和双眼,江湖之人讲的就一个义字!名利放两边,义字放中间,他不能对徐师傅不讲情义。N秒之后,他终于睁开眼睛接过瓷碗走出去。我们都明白他是去水池那儿接水,那就是同意要给我们表演了。
徐师傅转身在桌上的筷筒上抓了几支竹筷递给郑希望,庄重地说:“你亲自动手吧,断成一寸长,3,5,7,9根都行,单数。”
郑希望迟疑地拿着筷子,他也动了恻隐之心,嘴里还嘀咕:“真的假的?出了人命咋办?那不伤天害理吗?!算了算了,我可下不了手!”
徐师傅态度坚决,看严三端着盛水的碗进门来,于是强塞筷子到郑手上:“出了事我负责!大家都可以作证!”
何班长看戏不怕台高,极力怂恿:“都是成年的老爷们儿了,敢做敢当,自作自受!谁找谁?又不是小脚娘们儿!”
我不敢表态,赌气的后果总不落个好,墨菲定律。
郑希望犹豫着折了三根寸长的筷头就停手了:“就3根吧。”说着欲将筷头递给徐师傅。
“别呀,你亲手放进碗里吧,别疑神疑鬼说做假!放吧,一切事情我担着,大家都看好了别走眼!”徐师傅的口气很坚决。
郑希望将竹筷段放进了碗里,严三双手捧着拿给大家过目,三根竹筷段横七竖八地飘在半碗清水里。只见他半睁着眼睛盯着碗里的筷段静默半分钟,在郑希望的贴身注目下,把碗缓缓放到嘴上喝起来,最后一扬脖,一干而净,把空碗递给郑希望检查。郑则先检查他的双手,然后扳开他的嘴,舌头,腮帮子反复细瞧,什么也没有!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重重地瘫坐在长条沙发椅上。半晌才喃喃自语:“我明明看见竹筷头顺着进口的呀?!怎么就……”
严三看到没人再搜身检查确认之后,才友善地伸手摸摸郑希望的头,笑着拍拍巴掌示意一切结束。抓个矮凳子,继续坐到门边的老地方。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他从来不争坐更舒适的沙发靠椅,不是自卑认怂,而是不跟俗人论短长的高大上!
郑希望醒过神来,他先是喊了一声“严师傅!”然后就准备双膝跪地叩头行大礼,被眼疾手快的严三一把拉起来,异样严肃地大声说:“要不得,千万别这样!就一个小把戏而已,大家一乐就赶快忘记这档事为好,相信我不是江湖骗子就功德无量了。以后有用得着我严三儿的时候尽管开口,我一定帮忙就是了!”
徐师傅补充:“喉咙卡了,噎了,都可以找严三师傅,他分纹不取助人为乐!”
自那以后除了何班长还“严三儿”而外,都改口称严三师傅了,郑希望则缠着要拜严三为师,立志学九龙下海绝技,每个周末一只活母鸡孝敬,硬塞给送午饭的严嫂带回家。直到有一天严师傅没来上班,他老婆也没来送午饭,郑希望急了,找到严家,大门紧锁。邻居说严家媳妇回农村的娘家了。
几天后,我才从当人事科长的二叔那里得知,严三因为在上班时间搞封建迷信活动,态度不老实不交待不认罪,,怎么定罪不得而知。
我连夜赶回到公园荷花池,把这骇人听闻的消息告诉了郑希望,经过分析,这事一定源起于起重班那次九龙下海展示,何贵发要立功图表现,完成他入党紧要关头的临门一脚而检举揭发的。
杨梅警觉地回忆,她说:“听厂妇女主任私下说,严三师傅的妻子到保卫科控告何班长。她中午送饭来起重班,大家都去火车站转运大件产品加班,留守起重班的何贵发色胆包天地了她。但保卫科长是何贵发老同学、称兄道弟的酒肉朋友,反而偏听偏信何贵发只是开玩笑恶搞。反诬其色诱干部,就为了给她丈夫临时工转正。于是她找到妇女主任哭诉,但因保卫科已有控告不成立的定论,那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现在用上班时间搞封建迷信活动为由除掉了严师傅,就是除掉了心头隐患。再告,反成了打击报复更不可采信了。”
第二天,,标题是:《起重搬运班封建迷信活动真相》,并引起围观。但分分种即被厂保卫科揭下,并作为反面教材通报批评,郑希望也因此被一纸厂党办下发的红头文件停职停薪写检查。
晚上相聚在荷花池八角亭,我和杨梅都一口同声地责备郑希望太冲动,将矛头指向保卫科是捅了马蜂窝,好心办坏事。郑希望心疼严师傅,他老婆有病不能工作,靠打临时工挣的钱根本就看不起病,现在因为自己无知任性逼他显露了身手,且被奸佞小人抓了小辫子,老婆受侮状告无门并丢了工作,,他窝囊地失声痛哭。
我情急之下口吐狂言:“有理走遍天下!厂党委凭什么停你工停你薪?让不让人活呀?,摆事实讲道理嘛,不解决问题就吃住在他家!”
第二天我请假没上班,到派出所打听严三的消息,仍然是了无音迅。、专管技术认定的法制科于科长,才得到准确消息,严三为了不判刑坐牢,被迫在审讯室里喝下九根寸长的竹筷头,然后被带到医院作X光拍片检查,,结论是“科学未解之谜而已,不宜公开宣扬传播。”已通知其居住地居委会来领人回家了。
放下心的我赶紧回厂报告好消息,但二叔通知了门卫,叫我直接去他科长办公室。他告诉我说:,,那是要坐牢的重罪。,他倒好,今天大清早就把党委书记堵在家里不让上班,还动手动脚地行凶耍流氓,,过两天还要招开全厂批判大会公开批捕!你千万莫讲哥们儿义气打报不平,否者跟郑希望一样成了枪打出头鸟的典型。”
我向他解释事实真相,但他一锤定音:“挑战唯物主义就是否定我们党和政府的理论基础,,不思悔改还跑到党委书记家闹事,!神仙来都救不了他。”
晴天霹雳!是我的轻狂馊主意害了郑希望和严三师傅。我顿感天旋地转眼睛发黑,真切体会了暗无天日是什么意思,悔恨到自尽的心都有了!
我没有参加批斗公捕大会,,。
杨梅则被军用吉普车接走,人事科事后出公告,杨梅同志上调市委,任市委副书记,后来听说做了司令员的儿媳妇。
郑希望则疯了,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从此了无音迅。
我再也没有踏进机电总厂的大门半步,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别无选择。
“郑希望,你还认识我吗?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他没反映,无动于衷地继续看水。
我喊第二声“郑希望”时,已经泣不成声。泪崩一样的感受,我它妈的不想抑制也不想掩饰,我要把积蓄30年的泪水全部用来洗刷良心上的污垢和遗恨!
一只纤手递给我纸巾,我礼貌地接过来,她又递给我整包的纸巾,我擦一把蒙蔽视线的泪水,骇然发现递我纸巾的人是杨梅!她还是那么白皙漂亮,眼睛亮晶晶地闪烁着和蔼友善的光!
“你……”
懵圈了,太多的疑问不知从何问起。
“我10多年前就离婚了。我女儿小梅子她爸靠炒地皮、炒矿石开采权,发财后带她移民了美国。”
她深情地看了一眼郑希望,语气里充满慈祥:“他在精神病院呆了6年,谁都不认识了,除了他母亲。出院后跟母亲生活,但他母亲10多年前去逝了。他不去福利院,强迫也不去,不吃不喝不睡,只得送他回家。我请钟点工照顾他,我也尽量抽时间去关照他。后来他住的房子拆迁,被强制送到了养老院,是我将他母亲的遗像放大了挂在房间,他才把那间房当家。现在我退休了,就把他接到了我家,房间仍然挂满他妈的各种照片,他认了新家。天气好,我就把他领到这儿来,他哪儿都不去,只愿呆在这荷花池看水,我们谈恋爱的地方。”
我忍不住泪涌如泉,她叹口气幽幽地说:“我们不用悲伤,他挺好的,没有个人意志和意识,不知道自己也就没有了烦恼,没有痛苦和悲伤,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睁眼就看水,脸盆的水都能看一整天,真正做到心静如水,用灵魂在沉思冥想水的奥秘。”
“可是……”
“我知道你是他最后的朋友,放心吧,我会照顾他的,不就是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嘛,我们前世的约定。”
张玉新,笔名“空伫立”“好哭男人”。。崇尚独立思考,厌恶政客说教。酷爱文学和音乐,有散文、时评论文、小说长篇连载、短篇小说等文字发表在各级报刊,文学网站及微刊。信奉说实话真话,不入人语,不被他缚,不从自迷,不认自悟的人生格言。
责任编辑:芦苇、东北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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