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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四月帝都繁花似锦,花红柳绿,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可忽传来的女孩哭泣声,却打破了这一切的美好景象。
红袖哭泣着,摇晃着地上溺水的黄裳女子“王妃,王妃,您别吓红袖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王爷回来。王妃……王妃……您不可以丢下我,您出了事,红袖怎么向已故的夫人交代啊!”
她迷迷糊糊间,似乎感觉脸上有什么,一滴一滴的落下,冰冷且苦涩。可她不想管这些,她只想让自己这般漂浮沉溺在……这个虚无的世界里。
虞南海为床上的人把着脉,捋着胡须的手突然顿了住,眉头随之皱起。这王妃的脉象怎会如此奇怪呢?似有若无,却又忽而强而有力,而后又感觉好像是……
“虞先生,您不要在这里又皱眉又摇头的了,王妃她到底怎么样了,您倒是说话啊?”红袖在一旁焦急担忧的掉着眼泪,王妃不可以有事,不可以有事的。
虞南海瞪了那没规矩的丫头一眼,起身走到外室桌边,拂衣落座开着药方说道“王妃体质本就虚寒,这次落水又受了寒,需要好好温补调养,在此期间,要忌吃寒凉的东西。”
红袖接过那张药方,正准备出去抓药呢!抬头看到那进门的紫袍男子,她慌忙的跪下请安“王爷万福!”
赫连寒云看也没看那地上颤颤抖抖跪着的红衣女婢红袖,直接风雅拂袖走进了内室,冷淡的眸光看了眼昏迷的柳绮琴,淡粉的薄唇,勾起一抹微凉的笑“就为了落水这点小事,就派人把本王急切地叫回来?哼!以后除非谁死了,否则谁也不可以去打扰本王的雅兴。”
红袖听着赫连寒云那薄凉的话语,不由得为自家可怜的主子叫屈。相爷怎么可以把小姐嫁给陵王爷,他可知小姐这几年在王府里过的有多苦?谁想欺负就可以来欺负,连那些侧妃姬妾的丫环,都可以来对小姐指手画脚。
虞南海听到陵王这些话,不由得心中诧异。谁都知这陵王爷虽不是什么痴情的种子,可在王妃进门三年里,一直待王妃还不错。就连王妃三年无孕,人人都传王妃是个石女,这陵王也无一丝休妻再立新王妃的意思。
可今日陵王这番薄凉之言,似乎他心里根本不在意王妃是死是活,这无情的话语,当真是比三九天还寒人心哪!
赫连寒云刚准备抬脚离开,便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忽然瞪大了双眼。他当时吓了一跳,不由得拧起那双斜飞入鬓的剑眉来:“你是在故意吓本王吗?”
她听到那低沉冷然的声音,转过头去,便看到了一个身穿紫袍,身姿挺拔如松柏,面容白皙如瓷的俊美男子。
细挑的剑眉,不浓密,却丝毫不显女气,反而有种凌寒之气在眉宇间生成,是那般的不怒而威。一双凤目,艳绝无双,目似点漆,鼻若悬胆,淡粉的薄唇虽带着似是温柔的笑意,可是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赫连寒云看着面前冷漠和他对视的柳绮琴,这真的是他的小王妃吗?不会啊!柳绮琴这个女人,平常连看也不敢看他一眼,今儿怎么落了回水,就变得大胆了呢?
02
一段画面如幻灯片般闪现在她大脑中,她看到了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在一个棺灵前孤独的哭泣,她粉唇微颤,脱口喊出一个名字“赫连寒云……”随之,她便痛苦的捂住胸口,喉头似乎有丝腥甜。她抬起头,被蒙上雾气的水眸,直直的看着那紫袍男子。
过往,她看到了这男人的过往,可再往下看,却会使她心痛欲裂。她的预知能力似乎出现了缺陷,当窥探一个人的过往和后世时,就会使她的心好痛。
赫连寒云剑眉轻佻,是惊讶她敢直呼他的名讳?还是疑惑她今天的怪异神色?
侍从清英的到来,打断了二人间的对持“王爷,醉宵楼来人,说是自从您匆匆离开后,林公子他一直在发脾气,谁劝也不听,请您现在回去一趟劝劝。”
“知道了!”赫连寒云双眉轻蹙了下,随之弯下腰身,似是威胁的紧捏住了她的下巴,唇边笑意无限温柔,眼中却是一片冷然“无论你这次落水,是意外,还是你有意为之,本王都要明确的告诉你,你的命,暂时本王不想让它失去,你最好保重好自己。”说完便拂袖转身离开了。
红袖送走了虞南海,回到屋里,走到床边弯腰轻声道“王妃,红袖帮您换下湿衣服好吗?”
她一脸淡漠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心中早已痛到麻木,她的孩子,她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就那样没了?她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她也不想知道自己身在哪里,因为她真的好累,她不想再理会外界的任何人或事,她只愿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这样将自己放逐,永远不再清醒看世间。
红袖为她换好衣服,将冷漠的她扶到榻上躺下,为她盖好被子,刚准备起身去抓药……
“听说王妃落水了?怎么?让你去做道清蒸鲈鱼,你就给我赌气,和那鱼儿去水中嬉戏了吗?”盛香儿摇着美人团扇,大大方方坐在外室桌旁的凳子上,冷哼道“你胆子倒是变大了,连我来了,也不赶快出来伺候着?”
红袖听到这些话就来气,她家主子是正妃,而她盛香儿一个小小的姬妾,凭什么命令她家主子做事?
她拉住那要冲出去理论的丫头,掀开被子下了床,越过屏风隔断珠帘,她来到外室,目光冷漠的看着那浓妆艳抹的嚣张女人,冰冷的问“你是正妃?”
盛香儿砰的拍桌子而起,化着艳丽妆容的脸上全是怒气“你什么意思?”
她冷漠地看着那个怒极的盛香儿“既然不是正妃,那你又凭什么身份来命令我?”
盛香儿看着面前这个冷漠的柳绮琴,真难以想象她就是以往的那个窝囊王妃。她气的伸手指着她,讽刺道“就算我不是正妃,我命令不着你,你也只能是个空有名分,生不出蛋的鸡。哼!我们走。”该死的柳绮琴,要不是看在她是丞相嫡女的份儿上,她早就狠狠的给她一巴掌了。
红袖看着突变的王妃,竟一时呆愣在了哪里,这么冷漠的女子,当真是她的主子吗?
她看着离去的那个前簇后拥的婀娜背影,还是躲不掉吗?不!她不要再软弱的活着,她要高傲的活着,她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受一丝欺辱。
03
柳绮琴站在窗口看着满院的翠绿,那是芙蓉花,一种十月才缀满枝头的花。
芙蓉不似牡丹花色艳丽,冠绝群花。
不似芍药花形多姿,娇艳不俗。
芙蓉妖娆,自有其纤细之美。
红袖抱了盆芙蓉花,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王妃您看,这盆三醉芙蓉总算没白费您的悉心照顾,不止没死,还长得更好了呢!”
柳绮琴目光依然望着窗外,声音依旧冷漠疏离“跟我说说我是谁吧!”她曾经也非常喜爱芙蓉花,特别是那鸳鸯芙蓉,她更是喜爱得很。可现在,她更喜欢这些清冷的绿色,素净清雅,不似繁花艳丽惹眼。
红袖侍弄着那盆花,随口回了句“您是陵王妃啊!”
柳绮琴垂下了眼帘,苍白的脸上,依旧是那般的冷漠“说清楚些,我是谁。”
红袖停下了手里的活儿,奇怪得看着那抹透着冷漠疏离的背影“您是丞相的嫡女,丞相府的三小姐。三年前皇上下旨赐婚,您就嫁给了陵王爷,现在您是王府的女主。”
柳绮琴不再说话,只是那般面色冷漠地看着窗外不知名的地方。
红袖看到一身白衣红袍的赫连寒云走了进来,无声的行了一礼,低头笑着出去了。
赫连寒云瞥了眼那红衣丫头,唇边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走了过去。他站在柳绮琴身后,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那一片绿色的院落,似是关心道“你这院落似乎在春季太清冷了,怎不让下人搬几盆牡丹花来作为点缀?”
柳绮琴并未理会来人,依然那般冷漠的望着院子里那些绿色,不言不语。
赫连寒云见她不理自己,幽深的凤眸中,显现出一抹一闪而逝的恼怒。可唇边的笑意却依旧那般温柔,声音也是那般的温柔“你嫁入王府多年,却很少回娘家,这次听闻你偶感风寒,丞相似乎很关心你的身体,还说得闲,让你回趟丞相府走走呢!”
柳绮琴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可隐约的听出一丝威胁的意味。她回过身,看着对面一脸温柔,实则却是眸中含着冷凌的俊美王爷。她微垂下头,冷漠的走向桌边凳子上坐下,那双毫无情绪的水眸,专注着那盆只有绿叶的三醉芙蓉。
她的一再无视,终于让赫连寒云撕裂了那张温柔的面具,他缓步走至桌前,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俊美的容貌之上,覆上了一层寒霜,声音更是冰冷且森然“柳绮琴,本王不管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本王却要给你个警告。好好当好你的陵王妃,不要妄想给本王无事生非,或是暗耍什么心机,明白吗?”
她早已是个死过一回的人了,死她都不怕,又岂会怕对方手下的力道和那眼中的冰冷阴毒。
赫连寒云看着依旧冷漠与他对视无一丝惧意的柳绮琴,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柳绮琴依旧那般不言不语,毫无表情的看着那盆只有绿叶的三醉芙蓉。
红袖手端着托盘,立在门前恭送走了赫连寒云,才抬脚进了屋子,面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您真不该这么……唉!您还是喝药吧!”
她端起那碗难闻的汤药,面色不改的喝下去,冷漠的面容上无一丝改变,好像没知觉的活死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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