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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宏谋集》解题(下)

2022-04-24 06:51:24

《四書考輯要》二十卷,清陳宏謀輯,陳蘭森編校,乾隆三十六年(一七七一)陳氏培遠堂刻本。綫裝,十二册,開本高二五九毫米,寬一六四毫米。半葉十行,行二十字,雙行小字同。白口,四周雙邊,單黑魚尾。框高一九二毫米,寬一五一毫米。版心上鎸“四書考輯要”,中鎸卷次、所輯書名及葉碼,下鎸“培遠堂”。國家圖書館藏本。

内封題“乾隆三十六年鎸\桂林陳榕門輯姑蘇近文齋鎸\四書考輯要\培遠堂藏版”。卷首冠《四書考輯要序》,末署“乾隆己丑夏月桂林陳宏謀題”;次《凡例》六則,末署“蘭森謹識”;次《九州山川總圖》;次《古今地理總圖》;次《春秋十二國圖》;次《戰國七雄之圖》;次《四書考輯要目録》,末署“吴門穆大展局刻”;次正文。正文首卷首葉首行題“四書考輯要卷一”,次行題“桂林陳宏謀榕門輯    孫蘭森編校”。

陳宏謀於《四書考輯要序》中言:“經言理,史載事,四子書乃經史之總匯也。顧《章句》、《集注》以及《大全》諸書,於典制人物少所記載。舉業家講究書理,惟知玩味,儒先不及窮探經史,臨文鮮所依據,空疏浮泛,難揜其陋。予常以此訓誡子弟。長孫蘭森,自幼隨侍官齋,因令將《四書考》坊間舊本詳加參核,輯其要略,增以注釋,有疑異者申以按語,予復爲閲定,俾窮鄉初學,每讀《四書》一章,即從此考究一章之典制、人物,觸類引伸,漸得經史貫通,以發明四書之真詮,於舉業、實學庶有裨乎!”

《文恭公年譜》載,乾隆三十四年八月,“纂刊《四書考輯要》成。府君以前朝陳明卿、薛方山兩先生《四書人物備考》採輯繁冗,初學艱於記誦引用,因令蘭森即其舊本詳加纂訂,輯其要略,增以注釋,復親爲核定,取其簡明切要,不取其富麗浮泛,與《四書》相表裡,冀有裨於舉業之實學,至是刊成”。

《司馬文正公傳家集》八十卷《附録》二卷,宋司馬光撰,清陳弘謀重訂,乾隆六年(一七四一)陳氏培遠堂重刻本,綫裝,一函十二册,開本高二五四毫米,寬一六〇毫米。半葉十一行,行二十一字,雙行小字同。細黑口,左右雙邊,單黑魚尾。框高一九一毫米,寬一四二毫米。版心鎸書名、卷次及葉碼。“弘”字未改字,缺筆。鈐“簡齋”朱文方印、“貞棠千古卷”朱文方印。廣西師範大學圖書館藏本。

内封題“乾隆六年重挍刊\司馬文正公\傳家集\年譜輯附培遠堂藏板”。卷首冠《序》,末署“乾隆六年辛酉六月既望桂林後學陳弘謀謹題於吴門臬署”;次乾隆七年七月二十九日《進書摺奏》及八月初一日硃批;次《司馬文正公傳家集目録上》,卷末署“蘇州府學教授浦起龍挍字”;次《司馬文正公傳家集目録下》,卷末署“蘇州府學教授浦起龍挍字”;次正文。正文首卷首葉首行題“司馬文正公傳家集卷第一”,次行題“後學桂林陳弘謀重訂”。

司馬光(一〇一九——一〇八六),字君實,號迂夫,晚號迂叟,北宋陝州夏縣(今山西夏縣)涑水鄉人,世稱涑水先生。父司馬池,舉進士,以文學行,義事真宗、仁宗,爲轉運使、御史、知雜事、三司副使,歷知鳳翔、河中、同、杭、虢、晉六州,終尚書吏部郎中,充天章閣待制,贈太師,追封温國公,清直仁厚,聞於天下,爲寶元慶曆間名臣。

宋真宗天禧三年(一〇一九),司馬池爲光山令,十月十八日,司馬光生於光山官舍,因以爲名曰“光”。幼從父兄教,七歲誦《春秋左氏傳》,以持石擊甕救人名聞京洛。宋仁宗景祐四年(一〇三七),以父蔭受補郊社齋郎,再奏將作監主簿。寶元元年(一〇三八),中進士甲科,除奉禮郎,以父知杭州,辭所簽官,求簽書平江軍判官事,以便親,許之。慶曆元年(一〇四一),父司馬池以疾終於晉州任上,司馬光偕兄歸於故鄉。三年(一〇四三),服除,簽書武成軍判官事。六年,(一〇四六),罷武成軍判官事,至京師。七年(一〇四七),改大理評事,補國子直講,遷本寺丞。皇祐三年(一〇五一),龐籍爲樞密使,薦光爲館閣校勘同知太常禮院。五年(一〇五三),遷殿中丞,除史館檢討,修真宗《日曆》。至和元年(一〇五四),除群牧司判官,與王安石爲同官。九月,龐籍以户部侍郎鎮鄆州,辟司馬光爲幕僚,典州學。二年(一〇五五),龐籍徙知并州,爲河東路經略安撫使,辟光爲并州通判。嘉祐二年(一〇五七),宋兵爲西夏所敗,龐籍被罷節度使知青州,光上書引咎罪己,龐籍獨承罪責,光離并州,改太常博士祠部員外郎直秘閣判吏部南曹。三年(一〇五八),遷開封府推官,賜五品服。四年(一〇五九),遷度支員外郎判句院。六年(一〇六一),擢修起居注,同判尚書禮部,尋遷居舍人,同知諫院。宋英宗即位,進《上太皇太后疏》、《上皇帝疏》,勸諫二宫和睦。英宗治平三年(一〇六六),爲龍圖閣直學士。四年(一〇六七),英宗病死,神宗即位,知貢舉,除翰林學士,尋除御史中丞。神宗熙寧元年(一〇六八),任翰林學士兼侍讀學士,權知審官院。二年(一〇六九),王安石爲參知政事,建立主持變法之制置三司條例司,議行新法。三年(一〇七〇),光與王安石書,反對變法。九月,罷翰林學士,光以端明殿學士知永興軍,後以端明殿學士兼翰林侍讀學士提舉崇福宫。以十五年之力,與范祖禹等纂修《資治通鑑》。哲宗元祐元年(一〇八六),光始患病,病中力主罷廢青苗、免疫、將官諸法,後由門下侍郎陞任尚書左僕射。九月初一日,病卒,卒後贈太師、温國公,謚“文正”。著述頗多,有《文集》八十卷、《資治通鑑》三百二十四卷《考異》三十卷、《歷年圖》七卷、《通曆》八十卷、《稽古録》二十卷、《本朝百官公卿表》六卷、《翰林詞草》三卷、《注古文孝經》一卷、《易説》三卷、《注繫辭》二卷、《注老子道德論》二卷、《集注太玄經》一卷、《大學中庸義》一卷、《集注揚子》十三卷、《文中子補傳》一卷、《河外諮目》三卷、《書儀》八卷、《家範》四卷、《續詩話》一卷、《遊山行記》十二卷、《醫問》七篇等。生平事具蘇軾《司馬温公行狀》及《宋史》本傳。

《司馬文正公傳家集》八十卷,卷一爲古賦,卷二至五爲古詩,卷六至十五爲律詩,卷十六爲制誥,卷十七爲表,卷十八至五十七爲章奏,卷五十八至六十三爲書啓,卷六十四至六十五爲論,卷六十六爲議、辯、銘、箴、頌、贊,卷六十七爲評、原、説、述、贈、諭、訓,卷六十八至七十爲序,卷七十一爲記,卷七十二爲傳,卷七十三爲題跋、疑孟、《史剡》,卷七十四爲《迂書》,卷七十五爲格、策問、樂詞,卷七十六至七十八爲志,卷七十九爲碑、行狀、墓表、哀辭,卷八十爲祭文。

今存司馬光文集,考其源流,其祖本有二,一爲南宋紹興二年(一一三二)劉嶠序刻本《温國文正司馬公文集》八十卷。卷首有《温國文正司馬公文集序》,末署“紹興二年歲在壬子九月旦左朝請郎直徽猷閣權發遣福建路提點刑獄公事吴興劉嶠”;次紹興三年(一一三三)十一月劉嶠《進司馬温公文集表》。劉嶠於《序》中云“《文集》凡八十卷,爲二十八門,其間詩、賦、章奏、制詔、表、啓、雜文、書傳,無所不備。實得於參知政事汝南謝公。謝公語嶠曰:‘艱虞以來,文籍散亡,子曾大父雜端公,熙寧二年坐詆時政。及再繳詔,敕還中書,謫守九江,一斥不復,司馬公時營救甚力,章疏具載國史,天下共知之。’且趣嶠敘共首,鏤行於世。”劉嶠於《進司馬温公文集表》中云“所有《司馬光文集》八十卷,計十有七册”。晁公武《衢本郡齋讀書志》著録《司馬文正公傳家集》八十卷,云“集乃公自編次。公薨,子康又没,晁以道得而藏之,中更禁錮,迨至渡江,幸不失墜,後以授謝克家,劉嶠刻板上之。”

清時,紹興刻本爲黄丕烈購得,缺九卷,黄氏用二年之力,整理、補綴、裝潢成完本,後有竹汀居士錢大昕觀後題識。邵懿辰編、邵章續録《增訂四庫簡明目録標注》著録此書云“黄氏所藏南宋刻本《温國文正公文集》八十卷,十二行行二十字,内缺九卷,刻於孝宗時,於太上名皆不書,而小注四字”。南宋光宗紹熙間,重刻紹興本《温國文正司馬公文集》,,收入《四部叢刊》。

一爲南宋淳熙十年(一一八三)司馬伋泉州公使庫刻本《司馬太師温國文正公傳家集》八十卷《目録》二卷。李心傳《建炎以來繫年要録》卷一四〇“紹興六年八月己亥”條載:“初,光孫植既死,立其再從孫楨爲嗣,而楨不孝,其書籍生産皆蕩覆之”。司馬楨之子即司馬伋。金人滅北宋時,司馬光家屬離散,光之從孫司馬樸(光兄司馬旦第三子司馬宏之子)被俘北去,司馬樸之子司馬倬爲趙鼎匿於蜀中。司馬伋等人則隨范沖(范祖禹之子)渡江南下,寄居衢州(今浙江衢縣)范沖家中,後遷居會稽山陰(今浙江紹興)。胡三省《通鑑識文辨誤後序》載,宋金紹興和議後,金使來問:“汝家復能用司馬温公子孫否?”於是南宋朝廷始查訪司馬光流落江南之後裔,尋得司馬伋,仕宦爲吏。南宋孝宗淳熙間,司馬伋知泉州,刻印《司馬太師温國文正公傳家集》,卷八十末有“泉州公使庫印書局淳熙十年正月内印造到”字樣,此爲《傳家集》之祖本。南宋嘉定十七年(一二二四),《傳家集》又有重刊本。有宋以降,《傳家集》諸本多從上述淳熙、嘉定兩本出。

現存明刊本之《傳家集》,卷端多有《序》,撰者題爲“劉隨”。考其内容,實係將紹興本卷端之“劉嶠序”割去首尾,而將撰者題作“劉隨”。

明代之《傳家集》諸刊本,訛誤頗多,陳宏謀遂自行刊訂,并撰司馬光年譜,於乾隆六年刊行。陳宏謀刊訂之《司馬文正公傳家集》刊行,遂通行,清修《四庫全書》,即據陳宏謀刊本鈔録,,亦收入此書。

陳宏謀於《序》中云:“弘謀少時讀史傳及《名臣言行録》諸書,竊歎有宋多君子,道德、事功極一時之盛,而心乎君國,純一不雜。德之盛而誠之著者,尤篤慕司馬文正公之爲人,急欲求公全書讀之而未能也。雍正己酉之秋,奉使三晉,始得購公全集,全集中奏議居其半,益悉公於朝廷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其詞剴切而曲當其意,百折而不回,纏綿懇摯,千載而下,尤見其忠愛之忱焉。其他文字,無一不關世教,如布帛菽粟,必有適於用,非特文詞而已。邵子以公爲腳踏實地人,朱子亦以爲篤學力行有德有言,豈虚語哉!竊嘗以爲古今人才力難以强同,而中心之誠,可以自勉。公生平事業,皆從‘誠’字流出,故無不可對人者。劉元城問盡心行己之要,既告之以誠;問行之何先,則曰‘不妄語始’。於此見公所以立誠工夫,而喫緊爲人處,亦即此而在。有志於聖賢之學者,舍此何從也?宏謀學識弇淺,遭逢聖明,洊歷要職,夙夜惴惴,懼無從仰報知遇萬一。惟守公立誠之教,實心實力,刻自期勉。十餘年來,歷官南北,朝夕手公之書,不啻如師保之在前也。按,《傳家集》爲公手自編次,子康殁後,晁以道得而藏之,中更禁錮,渡江而後,幸不失墜,乃刊板上之朝廷。近世流傳公集,惟晉、閩二本,亦復稀少。閩刻猶仍《傳家集》之舊,而亥豕多訛,每以公集無善本爲憾,兼恐日復一日,即今所流傳,且漸不可得也。客秋司臬來吴門,購得舊本《傳家集》八十卷,差勝晉、閩二刻,欣喜過望,公餘悉心考訂,并輯公年譜付之梓人,以廣其傳。而區區數十年嚮往之私,亦稍矣。嗟乎!公之事業在天壤,豈待集而傳?力學篤行之實,致主庇民之詳,必因集而著。庶幾後之人讀公之書,論公之世,知公之所不可及者,徹内外,貫始終,皆本一誠也。刊既竣,謹志緣起,且益從自勵云。”

《司馬文正公傳家集附録》,卷首冠《司馬文正公傳家集目録》;次正文。正文首卷首葉首行題“司馬文正公傳家集附録”,次行題“後學桂林陳弘謀輯”。《附録》首《宋史本傳》,附司馬光嗣子司馬康傳記;次蘇軾撰《司馬文正公行狀》;次蘇軾撰《司馬文正公神道碑》;次范鎮撰《司馬文正公墓志銘》;次陳宏謀輯《宋司馬文正公年譜》。

《司馬文正公年譜》首有乾隆六年秋八月陳宏謀撰小序,云:“唐宋以來名臣文集之後,類皆刊載年譜。蓋古大臣立言制行,皆深繫乎當時世道人心,後之人欲知其人,尤當論其世,有年譜而其世可考,其人更可知矣。司馬文正公爲北宋第一等人物,而集後年譜闕焉,弘謀既校刊全集,復購得明馬巒所纂年譜,心竊喜之,及考之史傳暨公文集,頗多舛遺,因詳加參訂,悉爲改正,删其繁冗,補其闕略,與公之《本傳》、《行狀》、《碑》、《志》並刊於《傳家集》之後,俾讀公之書者得有所考,而弘謀亦少申高山景行之慕云。”

明清以來,通行之司馬光年譜有三種,撰者分别爲明馬巒、清顧棟高、清陳宏謀。明馬巒撰、司馬光十八世孫司馬露校梓《司馬温公年譜》六卷,卷一至五,依年譜事,卷六爲附録。書成於明嘉靖十一年(一五三二)七月,刻印於明萬曆四十六年(一六一八)。萬曆刊本今存三部,分别藏於北京大學圖書館、山東大學圖書館、浙江大學圖書館。

清顧棟高輯《司馬太師温國文正公年譜》八卷《後卷》一卷附《遺事》一卷,定稿於清雍正十一年(一七三三),成書於乾隆二年(一七三七),書成後有劉承幹爲之校訂本。顧棟高初覽馬巒撰《年譜》,“得之狂喜”,認爲“馬君爲公鄉人,又經公十八世孫露校定,宜可信不誣,則公生之月日,與營葬天章公及樹碑之月日干支俱載,皆余所未見者”。細讀之後,“恨其書疏略且譌舛者不啻十之三四”,認爲其譌舛之處,“蓋雖子孫及鄉里之後輩,或就傳聞及他書訂定,未嘗以公之自著及《志》、《銘》之年月,細加推算,反不若數千里之遠疏逖後進之考覈得其真也”。顧棟高遂以蘇軾《司馬文正公行狀》爲藍本,質諸正史,參以他書,條貫離析,輯綴而成,廣證博引,仔細推敲,補馬巒本之闕略,正其譌舛,并於按語中一一注明出處。

清陳宏謀撰《司馬文正公年譜》不分卷,成書於乾隆六年(一七四一),附刊於培遠堂刻《司馬文正公傳家集》之後。

陳宏謀撰司馬光年譜晚出,因馬巒撰《年譜》“事錯出而無歸,言半削而未盡”,遂“删其繁冗,補其闕略”,主要據《行狀》、《傳家集》、《資治通鑑長編》等文章補馬巒本時間、敘事上之粗略。

《文恭公年譜》載,乾隆六年九月,“重刊《宋司馬文正公傳家全集》成。府君常慕宋司馬文正公孝友,性生正直,立朝以至誠爲主,以不欺爲本。章奏所陳,詳明剴切,格正君心,深求民瘼,推賢進能,勤勤懇懇。嗣購得《全集》善本,閲而喜甚,因重加校訂,并輯公年譜附於卷後,至是刊成。”

《御撰資治通鑑綱目三編》二十卷,清張廷玉等奉敕撰,陳宏謀校訂,陳氏培遠堂翻刻本。綫裝,一函四册,開本高二八八毫米,寬一七九毫米。半葉十一行,行二十二字,雙行小字同。粗黑口,四周雙邊,雙順黑魚尾。框高一九二毫米,寬一三二毫米。版心上鎸書名及卷數,中鎸時間起止,下鎸葉碼。鈐“國立廣西大學圖書館”藍文圓印(中西文合璧)、“國立廣西大學圖書館”藍文長方印。廣西師範大學圖書館藏本。

卷首冠《御撰通鑑綱目三編序》,末署“乾隆十一年夏四月朔御製并書”;次乾隆十一年四月二十七日張廷玉等《進御撰資治通鑑綱目三編表》;次乾隆四年八月初七日諭旨;次《御撰資治通鑑綱目三編總目録》;次正文。正文首卷首葉首行題“御撰資治通鑑綱目三編卷一”。

清高宗愛新覺羅·弘曆於《御撰通鑑綱目三編序》中云:“編年之書,奚啻數十百家,而必以朱子《通鑑綱目》爲準。《通鑑綱目》蓋祖述《春秋》之義,雖取裁於司馬氏之書,而明天統、正人紀、昭監戒、著幾微,得《春秋》‘大居正’之意。雖司馬氏有不能窺其藩籬者,其他蓋不必指數矣。嘗謂讀書立言之士,論世爲難,非如朱子具格致誠正之功,明治亂興衰之故,其於筆削,鮮有不任予奪之私,失褒貶之公者。自《綱目》成,而義指正大,條理精密,後儒有所依據,踵而續之,由宋迄元,釐然方策。至明代君臣事蹟,編緝之難,更倍於諸書。蓋明史已成於百年之後,而世變風漓,記載失實,若復遲待,將何以繼《續編》而示來許?爰丞命儒臣法朱子《通鑑綱目》義例,增損編摩,大書以提要,分注以備言,每一卷成,呈覽,朕於幾暇,亦時御丹鉛,爲之參定,雖於天人一貫之精微,未之能盡,而惟是謹嚴之義,守而弗失。簡正之旨,志而必勉。書既成,群臣舉唐太宗之事爲言,勉從其請,而爲之序云。”

乾隆四年八月初七日内閣奉上諭:“編年紀事之體,昉自《春秋》。宋司馬光彙前代諸史爲《資治通鑑》,年經月緯,事實詳明,朱子因之成《通鑑綱目》,書法謹嚴,得聖人褒貶是非之義。後人續修宋、元《綱目》,上繼紫陽,與正史紀傳相爲表裏,便於檢閲,洵不可少之書也。今武英殿刊刻《明史》將次告竣,應仿朱子義例編纂《明紀綱目》,傳示來兹,著開列滿漢大臣職名,候朕酌派總裁官,董率其事,其慎簡儒臣以任分修及開館編輯事,宜大學士詳議具奏,特諭欽此。”

《三通序目》一卷,清陳宏謀輯録并評,清陣蘭森編,清道光刻本,臨桂陳氏培遠堂刻《培遠堂全集》零種,綫裝,一册。半葉十行,行二十二字。細黑口,四周雙邊,雙黑順魚尾。版框高二四〇毫米,寬一六〇毫米。版心中鎸書名、三通書名及葉碼。北京大學圖書館藏本。

内封題“三通序目”,未見牌記。卷首冠《三通序目弁言》,末署“乾隆乙卯春月桂林陳蘭森謹識”;次正文。正文首摘録唐杜佑《通典》序跋,凡七十一葉;次録宋鄭樵《通志》序跋,凡三十四葉;次元馬端臨《文獻通考》序跋,凡三十六葉。三通序跋,首録御製重刻序,次原書序跋,并附史傳所載作者傳記。

刻本天頭處鎸有陳蘭森所録陳宏謀之批校,行四字,多據序跋而論讀書、知人、處事。如《通典》中之“以爲君子致用在乎經邦,經邦在乎立事,立事在乎師古,師古在乎隨時”,天頭眉批曰“文恭公批:總括數語,可爲後世讀書期於有用者指示迷津”;“若使學者得而觀之,不出户,知天下,未從政,達人情”,天頭眉批曰“文恭公批:讀書稽古之效盡於此矣”。

陳蘭森于《三通序目弁言》中云:“森時肄業官齋,先祖父顧森而言曰:‘三通備載舊制,詳紀前儀,學者則古稱先允,宜卒讀。’然探浩博之典,窺粹精之義,蓋亦戛戛乎難,於是取三通賜本各序目授森,彙鈔成帙,朝夕記誦。先賢著述之由,立言之志與其議論之醇正,稽研之博雅,皆於序目得其凡焉。丙子,森旋里應秋試,主司適以三通試策,因就所知臚陳之,謬蒙賞許,獲列賢書,而後知開卷有益,隨處留心,皆爲學問,古人之言良不我欺。至謂餖飣爲學,儒者所譏,然藉是因委窮源尋流探本,全編具在,綱舉目張,亦博古者之一助也。迄今回憶先訓,已閲三十年矣。偶於篋中檢得舊本,因舉付梓,將以示家塾爲指南之先資,使之進讀全編,文章經濟皆確然有所本,又不僅以淹博稱也,豈不偉哉。”

《陳文恭公奏稿》不分卷,清陳宏謀撰,清鈔本,綫裝,五册,原書藏北京大學圖書館。半葉九行,行二十四字,原書無界行。鈐篆文“北京\大學\藏書”陽文朱文方印。鈔録陳宏謀清雍正、乾隆間奏稿,收入北京大學圖書館編未刊善本項目,本次未影印收入,僅作存目,并於卷末附書影三幅。

《先文恭公年譜》十二卷,清陳鍾珂編撰,乾隆間刻本(一説爲道光十七年培遠堂刻本),綫裝,六册,開本高二四八毫米,寬一四三毫米。半葉九行,行二十字。白口,四周雙邊,單黑魚尾。框高一八九毫米,寬一二〇毫米。版心上鎸“年譜”,中鎸卷次、葉碼。鈐“南海康氏萬\木草堂珍藏”朱文豎長方、“國立廣西大學圖書館”藍文圓印(中英文合璧)。廣西師範大學圖書館藏本。

内封題“文恭公\年譜”。卷首冠《敘言》,末署“乾隆丙戌春王正月崑山後學葛正笏謹識時年七十有八”;次正文。正文首卷首葉首行題“先文恭公年譜卷一”,次行題“男鍾珂敬輯”。卷十二末有《跋》,末署“蘭森謹識於末”。

陳鍾珂(一七一〇——?),字鳴遠。生父爲陳宏謀長兄陳宏諴,雍正五年(一七二七),鍾珂年十八,遵其父之命爲陳宏謀嗣子,即從陳宏謀宦游。乾隆六年(一七四一)辛酉科舉人,揀選知縣,江西督糧兼巡南撫建道。鍾珂熟知陳宏謀生平事跡。早在陳宏謀生前,鍾珂即將宏謀言行按年輯譜。宏謀卒後,鍾珂就所續完成之。

《先文恭公年譜》條貫離析,每年每月,先揭其綱於前,次節録其語於後,脈絡清晰,首尾完備。事起康熙三十五年陳宏謀生,終乾隆四十年陳宏謀入祀陝西名宦祠。每年頂格,月份次一格,詳細説明則低兩格,遇有“皇帝”、“諭”、“聞”、“聖世”、“恩”、“錫予”、“天恩”等則頂格,遇有“旨奏”、“旨令”、“上諭”、“旨”、“敕”則抬一格。

陳蘭森《跋》云:“先大父文恭公由詞垣通籍,洊擢封疆,晉階揆席,上受特達之知,慶際明良之會,殊恩曠典,亘古無倫。宦蹟所歷,秦、吴、楚、豫、滇、粤諸省,於民生休戚,刻刻相關。凡遇水利、河工及教養諸大政,勤勤懇懇,講求周至。嘗曰‘爲之在我,當如是耳’。昔廣寧相國張文和公薦牘所稱‘視公事如家事’,誠先文恭公之切評也。公餘尤喜裒集古人嘉言懿行,刊刻成書,垂訓世人。精力苦耗,至老不倦。先君隨宦官齋,於先文恭公言行出處,按年輯譜,旋里後就所續紀成之,計一十有二卷。先文恭公生前遭遇聖主,恩禮錫予之隆,行政愛民之切,以及身後飾終令典,備極寵榮,詳載集中,將以傳之家乘,垂示子孫。至先文恭公所爲文章、手札各類若干卷,近亦續刊成書,藏於家。蘭森質多謭陋,不克仰承先訓,於析薪負荷之道,殊多慚恧,謹將《年譜》稿重加校核,並國史館新撰列傳先經進呈本一併付刊,後之人讀是編,仰見先文恭公之勤於官與訓於家者至真且摯,藉以知所感奮焉耳。蘭森謹識於末。”

《先文恭公年譜》輯録陳宏謀一生經歷,詳於仕履、政績、恩遇,引用大量的“聖諭”。宏謀宦游四方,、經濟、軍事,諸如水利、災荒、採礦、錢法、等,且所據資料多爲官府與陳氏家藏之原始檔案,翔實可信,因此此譜對研究陳宏謀生平事跡及清史具有較高的參考價值。

《陳榕門先生遺書補遺》一卷,《陳榕門先生年譜》一卷,朱蔭龍輯,。半葉十六行,行四十四字,雙行小字七十二字。白口,四周雙邊,單黑魚尾。版框高二二二毫米,寬一五二毫米。鈐篆文“廣西省/立桂林圖/書館藏”陽文朱文方印。桂林圖書館藏本。

《陳榕門先生遺書補遺》一卷,收乾隆十年《籌辦積貯情形疏》、乾隆十九年《請飭巡道清查訟案疏》、《申銅禁酌鼓鑄疏》、《請開廣信封禁山並玉山鉛礦疏》、乾隆三十三年《天津運河疏》、《湖南通志序》、《嘉魚平寇録序》、《節婦傳序》、《三神祠記》、《與當事論永定河疏》、《與當事論經費疏》、《與各屬論治》、《論各府道書》、《論吴中吏治書》、《與蜀中當事書》、《與粤西當事書》、《寄桐城張相國書》、《寄楊清江錫紱書》、《寄張墨莊書》、《寄周人驥書》、《寄周開捷書》、《與王九溪徵君書》三封、《伐蛟説》、《武岡堪輿劉凝一先生竹梅圖》、《語録》。諸文輯自《國朝經世文編》、《廣西通志》、《湖海文傳》、石刻、《海内嚶鳴集》、《三管英靈集》、陳宏謀手書屏條,部分内容亦散見于《手札節要》。

《陳榕門先生年譜》未署撰者,察其内容,與朱蔭龍輯《五種遺規輯要》卷首之《陳榕門先生年譜》内容基本相同,部分文字次序略有改動。,略述朱蔭龍輯《陳榕門先生年譜》之經過。“乃請朱君琴可,搜羅善本,輯其要者,先行出版。蓋全部卷帙浩繁,未便衆覽,亦稽時日,而廣西省政府又方謀著手《榕門全集》之印行也。復承朱君編撰年譜,繫於卷首,以便讀者對榕門先生之理解,法更美備”。朱蔭龍于《輯要凡例》中云:“《榕門先生年譜》,原有陳鍾珂手輯之《先文恭公年譜》十二卷,文繁詞冗,不便省覽。又于當時朝章大事,多所闕佚,不足察其真象,兹特新輯一編,列於卷首。”

此外需要説明的是,本書所選陳宏謀自著、纂述、校訂諸書,對原書首尾無文字、批校、鈐印之白葉統一作了删除;對於原書之封一,統一作了保留,以明各册之分合。部分底本如《先文恭公年譜》、《培遠堂偶存稿》等書之葉面因保存等方面的原因而造成的文字模糊、字跡漫漶、葉面破損等,則保存原狀,未作人工描寫。少數底本的部分頁碼原館藏地有缺,從其他館補配。

馬豔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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