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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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喧哗声中,大单于和休屠王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大帐篷。
貂冕锦服、年过五旬的大单于紫黑的脸上蓄着短须,神情阴郁、骄狂自负,威严地望着众人。
休屠王一身戎装跟在左右,用手甩起披风:“何等人在此大声喧哗?!”
众人散开,四下肃静,所有的匈奴官员、贵人统统下跪。
大单于望着被侍卫按住的你和钟兴悦,做了个手势,侍卫松开。
你整整衣冠,拣起汉节,从容躬身致礼:“朝廷使节张骞敬请匈奴大单于安好。”
大单于:“连日以来,你们屯兵边塞、练兵养马,现在又派人出使西域,究竟用意何在?”
钟兴悦:“我们未曾听说此事。”
你:“护民保土,这是朝廷分内的事。”
大单于:“只要和亲,相安无事,岂不更好?”
你:“这正是皇帝陛下与朝廷臣民的心愿,只是你们并无诚意。”
钟兴悦:“一些下属头领背着大单于,侵扰边庭、小生风波……”
大单于捋着胡须:“你们应按先王之制,交足礼品,严加管束不下,否则……”
你:“烧毁中离宫,夺御苑战马,难道也是我们管束不严?这些宝鼎为朝廷宫中之物,今来此处,难道也是……”
大单于:“放肆!来人!给我绑了!”
侍卫应声上前,将弯刀架在你胸前。
钟兴悦半跪在地,哀恳:“大单于,休屠王,兵不斩来使啊!”
大单于仰天大笑,掸手:“张汉使不愧是条汉子,不过我是看在钟副使为主尽忠的份上。”
钟兴悦:“不敢不敢。”
大单于走到大铜鼎旁:“只要一声令下,我英武强悍的骑兵便能踏平天下,同样能踏平长安!”
你:“我汉朝臣民是任何强力所不能屈服的!”
大单于抽出佩剑,举向天空:“现在不臣服,终究一天,要臣服!”
大单于背着双手在大帐篷里来回踱步。
突然走到休屠王面前说:“汉朝想联络西域各邦,对我形成东西夹击之势。这里地处河西,形式险要,是他们通往西域的必经之路。我回龙城以后,你要严加防范!绝对不能让汉朝和西域联络上!”
休屠王:“索性杀了张骞,了却这桩心事。”
大单于:“不!当今之势,并非从前,要谨慎。再者,张骞身为汉使,耿耿丹心,也是难能可贵,要是他肯……”
休屠王:“他和钟副使毕竟两样。”
大单于:“莫着急,多下功夫嘛,千金买好马啊!”
休屠王:“将他流放到偏僻无人的荒原上,与世隔绝,五年,十年总有一天他会屈服。到了荒原上,不许任何人靠近驻地!”
千修插话:“不过,王爷派去伺候张骞的那个女奴隶……”
休屠王:“怎么?”
千修:“人倒是伶俐,可终究不是我匈奴人。”
休屠王:“嗨放心吧,五岁就抓来了……”
一个身着胡服的女奴隶轻轻挑起毡帘,捧着陶壶走进帐篷,默默将一只斟满奶茶的陶碗放在帐篷中间的案几上,跪在地上轻声喊:“大人……”
你从沉思中转过身子,颔首拂袖。女奴隶轻轻抽身退去。
匈奴小头领捧着一包衣服走进帐篷:“张汉使,休屠王和大当户吩咐小人送来新厚衣,请汉使过目。这里的冬天可不比你们长安,人的筋骨都能冻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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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宁死不吃嗟来之食,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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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头领误杀,游戏结束
贰
丹心朝阳,自有温暖,谢好意,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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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继续
小头领抱着衣服,一面嘟囔一面走出帐篷。
拐弯处,一个土疙瘩将他绊了一个踉跄,正好撞在迎面走来的女奴隶身上,把她拎着的一皮囊睡打翻了,水溅了他一身。
小头领一脚将她踢翻在地,举鞭就打:“贱货!你也来欺侮老子!”
女奴隶在地上挣扎,一个匈奴老什长走过,正欲上前,想了想又忍住了,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边生上前劝说:“头领,干嘛动这么大火气。”
小头领拔出弯刀戳向边生:“让开!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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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大声呵斥,这是汉使的驻地,不许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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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继续
贰
自己去和小头领生抢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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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受伤,女奴隶死亡,游戏结束
这时,千修路过,制止了小头领:“汉使不必为了一个吓人,动这么大火气。”
接着用手抬起女奴隶的下颌,盯住她清秀的面庞:“你的好运来了,王爷把你给了汉使,你要好生侍候,凡事带个耳朵,多个心眼,不要忘了你是匈奴人!还有你这个野小子,叫边生是吧?王爷身边还缺个马夫哈哈哈。”
大雪覆盖荒原。
一个大沙岗子底下,四周稀稀拉拉插着一排木栅栏的空地中,挤着几顶帐篷,堆着几垛干草。
你和堂邑父就在这里流放。
离你们不远的地方,几个帐篷里住着匈奴监兵……
第七章终。
进入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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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帐篷里,小小的粗陶灯碗泛着幽明的火花。灯下,女奴隶低头缝补衣服。
你站在门外,侧耳倾听荒原上寒风从雪地掠过的呼啸声,一面若有所思地望着女奴隶。
女奴隶起身,将补好的衣服递给你。
“你是匈奴人?大当户派你来监视我?”
女奴隶脸色苍白不安地摇头,抬起大眼睛,茫然地望着你。
突然她想起休屠王庭前,勒住惊马,救了她的陌生汉人。
几乎同时,你也隐约认出了她。
你:“你叫什么名字?”
女奴隶摇头:“奴隶没有名字。”
你:“多大了当奴隶?家中可还有亲人?”
女奴隶抬起凄然的眼睛,想说什么,又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上闪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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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竟然不回答我的问题!哼!果然是派来监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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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获得女奴隶信任,游戏结束
贰
我是不是该换个话题……毕竟是个姑娘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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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继续
你走到油灯前,剔亮灯焰,回身亲切地问:“你怕不怕我们汉人?”
女奴隶怯怯地:“大当户说你们是些不喝奶专喝血的坏人。”
你:“信么?”
女奴隶摇摇头。
你:“汉人、匈奴人同是皇帝的子孙,并无冤仇。只是大单于和王爷贵人贪得无厌,不仅凌辱你们普通庶民,还逼着你们攻打朝廷,流尽了多少汉民和匈奴百姓的血!就说这河西一带,水茂草肥、牛马成群,原是大月氏人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可是你们匈奴人赶走了大月氏人,毁掉他们的家园。你们匈奴人将成千上万的汉人、楼兰人、大月氏人沦为奴隶,榨尽他们的膏血!你们匈奴人……”
女奴隶激动地打断你:“不!我不是匈奴人!我,我是大月氏人!”
你惊愕:“大月氏?”
女奴隶伤心地捂住脸:“我五岁那年给抓来的……当年和我一起被抓来的,还有我苦命的哥哥!”
你:“那他现在呢?”
女奴隶痛苦地讲起心酸的往事:“八年前的一个秋天,草原上突然下了一场暴风雪……”
回忆的画面
寒风呼啸,卷起漫天雪花。
一个匈奴贵人用鞭子狠狠抽打一个十七、八岁的奴隶,奴隶在雪地里挣扎。
贵人打累了,喘着气,擦去额上的汗水,恶狠狠地说:“不把羊找回来,我剥你的皮!抽你的筋!”说完返身进了帐篷。
奴隶扶着羊圈栅栏挣扎着撑起身子,一只枯瘦如柴的牧羊狗走过来,用着他脸上的血迹和伤痕,奴隶心酸地搂住牧羊狗,神色凄惶,望着风雪中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奴隶从羊圈后低矮的小马架中偷偷跑出来,轻喊:“阿哥!”一头扑在他胸前,抽噎着。
奴隶抚摸着妹妹的鬓发,咬着牙:“别哭……”
妹妹从怀里掏出一块马肉干递给哥哥。
奴隶接过马肉干,咬了一口,想了想,将肉干揣进怀里。一面从地上拣起牧羊棍:“阿妹,我……”
妹妹:“这么大的风雪!你……”
奴隶:“找不到羊,贵人是不会放过我的……”
妹妹紧紧抱住哥哥:“不!不能去!”
奴隶:“这样的日子实在熬不下去了!无非是……”
妹妹放声哭道:“阿哥!”
一股旋风夹着雪尘扑过来,羊群鸣叫着挤作一团。
奴隶望了望天色:“妹妹听话,让我去吧。”
妹妹顺从地松开手。突然用手捂住脸,转过身,一头伏在羊圈上。
奴隶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返身回到妹妹身边,从脖子上取下一只骨头雕制的护身符,递给他:“阿妹,好生收下,记住我们大月氏的苦!”一转身,牵着老马,带着牧羊狗走了。
女奴隶望着哥哥蹒跚的身影消失在风雪暮色中。
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吠,不由得紧紧攥住手中的护身符,失声痛哭……
女奴隶说到这里,伤心地望着手中那只哥哥留下的护身符:“从此,哥哥再也没回来!”
你从女奴隶手中接过护身符,细细端详。
女奴隶望着你:“大人!我们一家全都死在匈奴人手里!我……我恨!”
你激动地撩起毡帘,一股寒风扑进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微微透亮的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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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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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继续
贰
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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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太现代,撩妹失败,游戏结束
第八章终。
进入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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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念痕’。怀念的念,伤痕的痕。”
女奴隶重复道:“念痕……”
你:“念念不忘匈奴王侯、贵人刻在心中的伤痕。这个名字不仅是你们大月氏人的,也是乌桓、楼兰和我们汉人的。”
念痕噙着泪水,久久凝望渐亮的东方:“大人,长安就在那边?”
你点点头。
长安上林苑。春风拂拂,杨柳依依。
华丽的花厅中,武帝、史建对坐案前下着围棋。李广、过期站在一旁。
武帝心烦意乱地推开棋盘,拂袖而起,走到帐幔前,望着满苑春色,不胜感叹:“张骞出使,依然杳无音信!”
李广躬身:“陛下,臣离开陇西之时,曾抓住几个匈奴生俘,其中有人招供,弱水之北的荒原上,关押着几个不知姓名的汉人。”
武帝:“哦?李将军,无论怎样,一定要设法打探清楚。”
李广:“是!”
武帝走回案几,望着棋盘,一语双关:“下一步是举足轻重,事关大局……”
李广:“西域之行的成败……”
武帝毅然在棋盘上放下一颗白子:“一定要成功!”
史建望着棋盘:“陛下是否太冒险了?”
武帝:“不进不取!置于险地而后安!两面围攻,收掉它!”
华丽的帐篷内。休屠王和千修、钟兴悦围坐案前,喝着奶茶。
休屠王:“钟副使,那边依旧没有音信?”
钟兴悦:“这第二封木简,我亲自派人捎去长安,到史建大人手上已快半年了。”
千修:“马邑之谋,大单于赖天护佑,没有中汉朝的圈套。现在,边庭对峙更为吃紧,恐怕……”
钟兴悦:“愈是这样,钟某愈担心。汉朝若不汲取当年的教训……”
千修:“都六、七年了,钟副使还是念念不忘长安。”
钟兴悦:“不敢!我这也是替匈奴大单于和王庭着想。”
休屠王:“不必争论。今天接大单于诏令,汉朝派出使者,正在打探张骞的下落。”
大地因为干渴而痛苦痉挛,将茫茫戈壁扭成起伏不平的川原。
宽阔的河床盘垣而过,一线细流,无声无息,仿佛老人脸庞上爬过的泪痕。
你和念痕正在一川隆起的荒滩上刈草,并将骆驼刺、芨芨草收拢成堆,等待同伴们运回驻地。
念痕从荒滩上摘了几朵不知名的小黄花,兴冲冲地你走过来。
等到她走近你身边,欲将花递给你,又迟疑地缩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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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默默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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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说:“你比花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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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太现代,未获得念痕信任,游戏结束
突然,她将黄花扔在地上,从你们打下的杂草垛中挑选了一株骆驼刺,双手递给你。
你接过骆驼刺,心领神会。两人不约而同地望着对面的沙岗子,除了一两丛倔强的骆驼刺,什么也没有。
苦难和信念将你们的心紧紧连在一起。
篝火在漆黑的荒原上抖动着火舌。
随从们在篝火上烤着黄羊肉。
堂邑父吹起一根自制的羌笛,人们情不自禁地和着笛音唱起来。
你倾耳聆听着歌声,陷入沉思,忘了手中的黄羊肉。
一股带着刺鼻焦味的油烟冒了出来,你猛地把手一甩。
念痕望着你手上刚起的火泡,心疼道:“大人!你的手……”
你苦笑着吹着手指。
匈奴老什长和一个匈奴士兵望着远处的篝火,若有所思地听着汉人壮怀悲怆的歌声。
堂邑父捻着两只烤好的羊腿,提着一罐奶茶走过来,把羊腿递给老什长:“大人吩咐送来的,他说你们也很辛苦。”
老什长:“亏大人惦记着,实在过意不去。”
堂邑父放下奶罐,就势坐在他身旁:“听说老伯家中的不幸,大人要我代为问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什长:“我儿让大管家给害了,他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大管家的鞭子下……”
堂邑父掏出匕首割下一块黄羊肉,递给他:“老伯,凡事想开些……”
老什长接过黄羊肉,抱起奶罐呷了口,想起什么,压低声音:“这次回去路过王庭,见到了边生。”
堂邑父:“哦?他说什么没有?”
老什长摇摇头,放下了奶罐。
大帐篷内,休屠王坐在地毯中间,向两位来寻人的汉使肯定地说:“我们没有扣留张骞。他们究竟何时从这里穿道西去,我们也不得而知。”
千修:“可能全埋在茫茫无边的沙海之中了。”
汉使:“若是如休屠王所说,我们只能回长安如实复命。不过……”
休屠王:“汉使不必多疑。我敢以大单于的名字起誓!”
边生在打扫马舍的时候发现了这两匹御苑快马。
他从腰下掏出匕首,从羊皮短套上割下一块皮子,一咬牙,割开食指,迅速在皮子上写了两个鲜红的大字“张骞”。
写好后,,绕着马转了一圈。系在马尾下面不放心,塞在鞍下,想想又拿了出来。
马舍外响起管家的叫声。
边生一头扑在马鞍上,。
当管家牵马交给汉使走远后,他在长长舒了一口气,低头一看,手指上流出的血,把袖口都染红了……
第九章终。
未完待续
【连载小说游戏】穿越千年之梦回丝路(四)将于明日晚19:30,在半月谈(ID:banyuetan-weixin)首发,敬请关注。
策划
孙爱东
脚本
静女其姝
出品
半月谈新媒体中心
注:本作品改编自电影剧本《张骞》,参考《丝路记忆》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