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两年换来的不过凉薄
战鬼族,修罗殿外的夜很沉。
凤酒酒试图扭过头,去看一眼封沥,看一眼此时的他到底是怎样的表情,却被他死死按了回去,依旧被他以后入的方式狠狠折腾着。
毫无疼惜。
两年来,封沥每次同她欢爱,别说是亲吻,即便是看她一眼,他也不愿意,当真是讨厌的紧。
完事后,封沥抽离,凤酒酒全身都像被马踩过一样,他从她身上下来,她双腿哆嗦着,艰难翻过身,看见他正提起,冷漠的脸上没有情欲褪去的痕迹,只有对她的嫌弃。
“凤酒酒,你很爽吗?”
封沥话语中讽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无论经历了多少次,凤酒酒还是不习惯,感觉到胸口有一刹那的刺痛,不等回答封沥的话,对方已经替她做了回答,“爽了,就去给若兰治病,她刚才说疼了……”
疼?
床褥上都染上血了,她的疼,他难道就看不到?
他刚才用了多大的力,近乎在,他不知道!
委屈涌上凤酒酒的胸口,“封沥,你我成亲两年,难道你就不能对我有一丝一毫的疼惜吗?”
“疼惜?”
封沥笑了,冷笑!
“本君为什么要疼惜你?你也配!”封沥的眸光深沉,语气加重了几分,“凤酒酒,这门亲事的结果,你从两年前就已经知道了,两年前你见不得若兰同本君恩爱,硬逼着本君娶了你,两年后,你居然有脸跟本君谈疼惜!”
“不是,我——”
不是见不得,她是真的喜欢他。
封沥没有给她说出口的机会,“不是什么!我什么?怎么,你自认为是天族的帝女,是个男人就该爱上你?本君就该爱上你!凤酒酒,别太高看了自己。”
他恶狠狠说完,催促道:“别废话了,快去给若兰治病,她该等急了。”
是啊,是她太高看了自己。
当年,大家都知道四海八荒有一场盛世婚礼,战鬼族的大将军,贵有战神封号的封沥,以鲛人泪为聘礼,风风光光娶了天族的帝女凤酒酒,可是却鲜少有人知道,这场婚礼还有让世人垂涎的鲛人泪,皆是凤酒酒讨来了。
封沥娶她的目的很简单,因为她贵为天族帝女,凤血可滋养万物,而封沥心中的挚爱,若兰因久病缠身便需要她的凤血滋养,得以续命。
而她便是用这个目的,让他娶了她。
封沥一直觉得,她是因为嫉妒若兰,嫉妒这个曾经伺候过她的丫鬟,竟然得到了战神的宠爱,所以硬逼着他娶了她。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
当年,群仙宴上,她远远看到一袭白袍的他坐在桃花树下,旁若如人的品着杯中的酒,让她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只此一人的感觉。
所以即便清楚这门亲事的起点没有爱,过程也许不尽人意,可就为了那点可笑的爱,她想要坚持。
因为靠着女人的直觉,她总隐隐的觉得,封沥为若兰所做的一切,也许不是爱,而是弥补。
可事实让她发现,一切不过她错的太离谱。
两年来,他对她不闻不问,只有在若兰需要换血时,他才会在当夜赶来,狠狠地折腾她,不知道何时起,形成了这样的定律,他爱她一次,她就为若兰治病一次。
……
凤酒酒换好衣服,那一处疼得厉害。
可还是撑着疲惫的身体,赶往清雅居,因为他刚才“疼爱”过她了,不是嘛。
刚进清雅居,看到若兰正往身上套衣服,来不及遮掩的肩上,脖子上全是青红的痕迹,凤酒酒才刚跟封沥欢爱过,自然清楚那痕迹的意义。
“让凤妹妹见笑了,我知道尘封刚从妹妹那回来,有些累,想他歇息,可他偏要来折腾我,哎,为了我,他实在太任性了,现在又让妹妹来给我输血,难为妹妹了。”
若兰的话说的得体,可是两年来,也足以让凤酒酒看透她的本性。
这也是为什么,被封沥折磨了两年,明知他那么讨厌她,凤酒酒还是没有选择放弃。
“若兰,封沥知道你善良伪装之下那颗善妒的心吗?”
第2章:妻不如侍
某人脸上挂着的歉意瞬间凝固,化为了一丝冷笑。
“我善妒!那都是因为谁?”若兰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来的太突然,凤酒酒硬生生受下来,脸有些麻。
“我善妒,你去告诉尘封啊,让他知道,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爱他,因为爱他,见不惯你凤酒酒明明得不到他的心,却又霸占他的人,令人作呕。”
怨毒的话语,说的煞有介事的,让凤酒酒的胸口闷得厉害。
其实这样的想法不是没有过,比如,告诉封沥,若兰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善良体贴,温顺可人,但是她不敢的,她怕他给她的答案是,即便若兰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也是爱着她的。
就像,无论封沥对她如何,她也还是爱着他的一样。
爱上,让人卑微。
封沥欺负她,她认,因为那是她自找的。
可她天族的帝女,还没沦落到被一个当初伺候过自己的丫鬟教训,凤酒酒抬起头,反手就是一巴掌,落在了若兰的左脸上,讥讽道:“若兰,你可还记得,你曾经不过是伺候我更衣的丫鬟。”
若兰捂着脸,含恨看着她,突然那恨化为了嘴角的一抹笑意。
凤酒酒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会离开清雅居的,离开战鬼族的,我不跟你争尘封了,你不要再打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好疼啊,不要再打我了,尘封,你在哪,你快来救救我啊,尘封……”
这般凄惨撕裂的吼叫,结合若兰刚才嘴角的笑意,傻子都知道,身后熟悉的气息是谁传来的。
凤酒酒面色不改,扬手对着若兰的右脸又是一巴掌。
若兰的话说的那么凄楚,满足她。
凤酒酒还想连扇几巴掌,才解气,手腕被来人抓住,封沥的力气很大,被抓疼的手腕刚舒缓了几分,凤酒酒就被封沥当面甩了一巴掌,很重很重,重的凤酒酒当即摔在地上,嘴里有了味,眼角也有些湿润。
“凤酒酒,你怎么能如此狠毒,若兰要是有点什么,本君要你的命。”封沥什么都没问,认定了是她挑事。
“哈哈……”凤酒酒抬起头,望向封沥,忍了两年的眼泪,在这一刻居然没能忍住,“她能有点什么?两年来,得我凤血滋养,凡人都能修成仙了,封沥,枉你战鬼族赫赫有名的战神,难道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她伪装的,刚才,是你的好若兰,先动的手!”
若兰躲在封沥身后,瑟瑟发抖着,只一个劲说:“好怕……”
柔弱的样子,是个人都心疼!
反观凤酒酒,仗着自己身份尊贵,那一副逼问人的丑陋嘴脸,就更加让人厌恶。
她眼底流露的委屈,封沥自然是看不见,冷冷道:“若兰打你又如何?那是你该!”
两年来,她唯一的一次反抗,换来的是——
她打人,不对!
她挨打,是该!
封沥也没觉得自己的话有哪些不对,见若兰气色似乎不好,急忙走向若兰,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关切道:“若兰,你怎么样了?”
“尘封,我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连累你了……”说完,便昏死在封沥的怀里。
“若兰!”封沥一把将若兰抱起,快速走向床帏,将若兰放在床上,而后一步一步走向凤酒酒,血红着眼眸,像是要把凤酒酒给吃了。
凤酒酒刚从地上爬起来,嘴角的血迹都来不及擦,封沥手中的剑便指向了自己,眼中的绝情令人心寒。
第3章:当着她的面吻别人
凤酒酒面色不惊,淡淡道:“怎么,不小心碰了你的花瓶,心疼了,想要杀了我?”
封沥没有回答,手中长剑划过凤酒酒的脖颈,一丝疼痛刚过,她不等倒吸一口气,封沥的嘴便咬了上来,透过渗血的伤口吸取着凤酒酒的血液。
伤口很疼,他的唇也很凉,凤酒酒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栗。
这两年来,她一直都在给若兰供血,虽然她是天族帝女,也不过血肉之躯,那些都是她的精血,上一次,不过给了若兰几滴,就虚弱的险些昏倒,封沥吸的这一大口足以要了她的命。
他竟然连她的生死都不顾!
两年,封沥还没爱上自己,那是因为时间太短,没事,第三年,他也许就爱上了。
凤酒酒觉得,曾经有着这样想法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了,凤酒酒昏迷之前,刚好看见,封沥包着满口的凤血,对着床褥上的若兰,用嘴对嘴的方式喂了过去,动作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温柔的让她的泪,再也止不住。
……
凤酒酒醒来的时候,看向坐在床头的模糊身影,以为封沥在关心她,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他的面颊,却被他一把抓住。
“还有力气调戏玉面公子,看来是没事了。”
低沉浑厚的声音,是她熟悉的。
看着那道耀眼的紫色衣衫,凤酒酒脸上划过一丝欣喜,“你怎么来了?”
从天族离开后,都没什么人来看过她,即便是哥哥都没有,妹妹也不会来,除了若离。
“我如果不是赶巧来了,谁会心疼你。”
若离说得对,她醒来后,身边一个大夫,一个丫鬟,连一个关心的人都不曾有,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候。
可见封沥有多不待见她。
看见若离眼中的担忧,凤酒酒挤出一抹笑。
下了床,刚准备披上一件大氅,修罗殿外有人来报。
来人是封沥的亲信,惊鸿。
惊鸿进来,看见天族的若离上仙,愣了半晌,说道:“君上命我来禀报,他已定了下月初六娶若兰夫人。”
这句话像是一道雷,劈在了凤酒酒的心口,痛疼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要纳妾了?!”
凤酒酒的悲伤,惊鸿看在眼底。
也许整个战鬼族的人都清楚,凤酒酒喜欢封沥,为了他,千里迢迢嫁到战鬼族,无时无刻不流露出对他的欢喜。
但是封沥对待丫鬟,甚至是深山中的野猫野狐,都比对待凤酒酒温柔体贴。
大家都觉得——谁让凤酒酒是第一个敢威胁他的人呢。
惊鸿带完话,便退了出去。
凤酒酒想要追上,确认消息的真否,迈出房门,看见院中的红灯笼高高挂起,廊柱上全是红艳的囍字,晃花了她的眼。
不用确认,也知道惊鸿说的都是事实!
她不顾身体的不适,也不顾身上还穿着单薄的衣衫就要去找封沥,若离追上,挡住她,有些气,“青青放手吧,再这么耗下去,你非要连这条命都搭进去?”
第4章:怎么舍得放弃
若离只是路过战鬼族,偷偷过来看凤酒酒一眼,结果看到她差不多去了半条命,身上伤痕遍布,一个人躺在冷冷清清的修罗殿,却无人看管。
竟然需要他一个大老远路过的“外人”为她上药。
凤酒酒扯出一丝苦笑,“天族,我还回得去吗?别人不知道,若离你还不知道吗?我现在只剩下封沥了,我要去找他。”
若离气急,一把抓住凤酒酒,“你傻啊!自己的处境自己不清楚吗?你哥哥凤修凌只是气愤当年你选择了封沥,你回去跟他道个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回不去的。”
从她离开天族,就注定回不去了。
若离清楚凤酒酒在战鬼族的处境。
自然也清楚她的倔脾气,坚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自然喜欢的人也要喜欢到底,可她偏偏喜欢上,封沥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从成亲之前,他就在劝,成亲之后也在劝,到现在依然在劝,可结果还是凤酒酒一意孤行,他又不能为她去跟封沥打一架。
因为他知道,那样只会让凤酒酒的处境更加糟糕。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由着她胡闹,脱下自己的白狐裘为她披上。
目送着凤酒酒离开,回身对上了若兰溢满笑意的眼神,若离眼神虽无其他,却握紧了手中的玉骨扇。
“若兰,别笑得那么得意,你用谁的身份赖在封沥身边,别以为没人知道。”
若离的话,没有让若兰产生一种叫担忧的情绪。
对,她是以封沥救命恩人的身份赖在他身边。
其实救封沥的另有其人。
可是那又怎样!
“若离上仙会告诉封沥吗?”
若兰依旧笑的得意,“谁都知道,若离上仙同天族帝女青梅竹马,在娘胎里便定了娃娃亲,可半路杀出一个封沥,若离上仙怎能甘心,是不是?而我现在正做着帮助上仙赢得美人归的事情,上仙该感谢,不是嘛。再说,即便没有我,当年救了尘封的女人,相信她也不会放任凤酒酒快活的,毕竟封沥这么优秀,比你优秀!”
若离自认自己对女人一向好脾气,这些女人中却不包括凤酒酒,也不包括若兰。
凤酒酒,是自虐的让他破功。
而若兰,是恶心的令他生厌。
若离眼神轻蔑,“我不会说,不代表封沥永远都不知道,你好好想一想,怎么瞒一辈子!还有,别学着凤酒酒的打扮,你再怎么往身上贴金,到底也是个下人——”语毕,拂袖离去。
望着若离的背影,若兰嘴角的笑容僵硬,狠狠跺脚,碾碎了一地落花,“凤酒酒,你是天族帝女又怎样,我是个下人又怎样!等着,你拥有的一切,我都会抢过来——”
……
凤酒酒是在书房找到封沥的。
他正坐在书桌前,拿着火红的册子,同管家老秦对着册子上的聘礼。
凤酒酒上前,一把从封沥的手中抢过册子,撕成稀烂,黑亮的眼睛看向封沥,“当年成亲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你我一天夫妻,就不会纳妾的,你绝对不能食言。”
封沥看着地上被尸解的册子,表情冷漠,而后看向凤酒酒,见她身上披着属于若离上仙的白狐裘,眸光暗沉,有什么情绪即将呼啸而出,终是压抑了下来,冷冷道:“你也保证过,会好好给若兰看病的,可是——你却想让她死,若不是本君及时赶到,你是不是准备杀了她?”
他的话语很冷,似乎裹着冰渣子迎面而来。
第5章:关进大牢
凤酒酒直视着封沥,还是那样傲然的姿态,“我没有!只是因为她出言不逊,所以我打了她一巴掌,我没有要她死……封沥,过去,你怎么不信我都可以,这一次,你信我好不好,不要娶若兰。”说到最后,她的话里带了丝丝乞求。
那天,看到他喂给若兰的那口血,让她清楚,他有多讨厌自己,又有多爱若兰。
昏迷之前,凤酒酒不是没有想过,算了,不坚持了,祝他跟若兰百年好合,可是昏迷之前,除了看到那个扎心的吻,她还看到了若兰嘴角显露的笑意。
那个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她不放心,将封沥交给如此攻于心计的女人。
不能!
然而封沥从来不懂她的良苦用心,甚至觉得她的姿态很恶心吧,声音明显带着怒火。
“信?呵,本君就是信了你,若兰才会伤成这样!本君现在很是后悔,后悔!当年,就不应该被你伪装的善良蒙骗,娶了你!害的若兰一直没有一个名分,日日躲在清雅居中,你知道嘛,她就那么一个心愿——就是嫁给本君,本君不想她最后的心愿都没了,孤独一辈子。凤酒酒,你听着,本君娶定她了!”
凤酒酒想哭……
封沥,你知道吗?
除了你,我也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当年,从执意嫁给封沥的那刻起,她就同天族脱离了关系,为此,亲哥哥凤修凌还给过她一巴掌,骂她贱人。
所以,封沥娶妾,没有人会帮她讨个说法,如今她孤苦伶仃,这辈子只剩下封沥一人了。
让她如何心甘情愿,舍掉这一份拥有。
“封沥,我不准!若是你娶了若兰,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给她一滴血。”
曾经,她以若兰的命,要挟他娶了她。
现在,她还是以若兰的命,阻止他纳妾。
凤酒酒都觉得自己像个毒妇,也难怪封沥会如此厌恶她。
封沥一拍桌子站起来,直接冲过来掐住了凤酒酒的脖子,将她逼退到墙角,“凤酒酒,你既然敢玩心狠,就别怪本君无情!这血,你不给也得给!惊鸿,把她压回牢里,关起来!”
牢房,那是关犯人的地方。
惊鸿劝道:“君上,牢里毕竟阴暗潮湿——”
封沥目光阴寒,看向惊鸿,“再废话,连你一起关!”
惊鸿只能领命,走向凤酒酒:“夫人,对不住了。”
从始至终,凤酒酒未再多说一句话,她相信,那不过是封沥的一时气话,她在等他收回命令。然而,被惊鸿带出房间,这一路上,封沥都不曾看她一眼,也不曾再多说一言……
凤酒酒走后,封沥看着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白狐裘,皱起眉头,一脚踩了上去,连自己都不懂,刚才强压下去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
牢里阴气很重,到处都充斥着血腥味,食物酸臭的气味,恶心的,凤酒酒只想吐。
她大声的喊着,嗓子都喊哑了,除了一日三餐有人过来赏她几个馊馒头,再也没人管过她。
凤酒酒何时受过这样的罪。
如今受过了,才知道封沥对她当真狠,狠到她甚至想要退却了。
……
凤酒酒算了算日子,自己已经被关了十天,再过三天就是初六了,就是他同若兰的成亲之日。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做,泪滑了下来!
这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凤酒酒急忙从草堆中爬起来,手抓住栏杆,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多久看清了来人,吃了一惊,手松开,整个人缓缓退了回来……
第6章:还是不信她
隔着牢房,若兰笑颜如花,道:“尘封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怎么能对妹妹这样?还不快开门!”
那狱卒俨然把她当女主人,听命把牢门打开。
若兰嘴角的笑容实在太刺眼。凤酒酒隐隐觉的,她是来者不善。
“你来干什么?”凤酒酒下意识绷紧了身子。
“我来干什么?妹妹在这牢房寂寞空虚,自然是来帮妹妹排解的。”若兰说完,对身旁的狱卒使了一个脸色,“赏给你了。”
若兰话中的意思,凤酒酒自然明白。
知道她狠毒,没想到狠毒到如此地步,也大胆到如此地步,居然让人玷污她的清白……
狱卒常年守着监牢,早已亟不可待。
而凤酒酒这几天一直在牢里,几番折腾下,衣衫有些凌乱的挂在身上,胸前的春光若隐若现,狱卒一时口干舌燥了起来,手朝着凤酒酒胸前探去。
凤酒酒往后退了一步,惊慌道:“你干什么?”
“若兰夫人说了,让你快活!”狱卒淫笑着,开始脱裤子,若兰在一旁眯着眼看戏,内心冷笑着:这具身子脏了,回头还有谁在意?若离敢要吗?封沥只会嫌弃!
凤酒酒已经退到了墙角,被狱卒一把抓住,按在了地上。
狱卒整个人也骑在了她身上,换作从前,不过一招制敌的事情,然而两年来的损耗,她早已没了力气,只能吼道:“大胆!我是天族的帝女,封沥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夫人,谁敢放肆。”
凤酒酒的话有些唬人,狱卒有些担忧,手上动作停止了。
若兰也不恼,踩着小碎步上前,冷哼一声道:“谁不知道,尘封最讨厌这个贱女人,他怎么会在意呢。”而后看向狱卒道:“你还不抓紧。”眸底满是恶毒。
“对,君上巴不得这个女人死,怎么会在意她。”狱卒心中这样想着,不再畏惧了,一把扯下了凤酒酒的肚兜。
凤酒酒尖叫了起来,急忙用手环住了胸口,泪水有些忍不住,全涌了出来,瞪着若兰道:“你如此狠毒,就不怕遭报应。”
若兰笑起来。
那笑声很是放肆!
“那你就留着命来看看,我到底会不会遭报应。”见这狱卒磨蹭了半天,枪头还没上,若兰有些急了,催促道:“你是不是男人,还不快点——”
狱卒见状,也不磨蹭,几乎把凤酒酒扒干净了,陶醉在凤酒酒的叫声中,扶着枪头就想上——
这时,若兰感觉到,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暗道:“封沥?他怎么会来这里!”不行,不能让封沥看到这些。
眼看狱卒的手,向自己身下探去,凤酒酒哭喊着,感到绝望,就在这时,若兰突然把狱卒一脚踹飞,将凤酒酒扶了起来,关怀道:“妹妹,你没事吧!”
若兰突然的好心,让凤酒酒更加慌。
凤酒酒还来得及反应,若兰已经从袖中掏出匕首,朝着自己的腹部,刺了进去。
若兰的余光看见牢外的封沥,嘴边带笑,痛苦地喊了一声,“凤酒酒,你怎么——”便倒在了凤酒酒怀里,还不忘用眼神提醒狱卒。
凤酒酒被若兰的动作完全震住了,任由她倒在自己怀里,将手中的匕首,塞到了自己的手上。
……
牢里的阴气确实过重,封沥总有些不放心,却也不知道自己不放心什么,只想着来看看凤酒酒,来到牢房,入眼的便是这一幕——
若兰倒在血海中。
凤酒酒几乎赤裸的跪在一旁,染血的双手紧紧握着匕首。
狱卒则衣衫不整的跪在凤酒酒身旁。
那画面让他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涨。
“凤酒酒!”这三个字,封沥咬的极重。
他直接冲到若兰面前,试探了一下,见还有呼吸,才松了一口气,而后看向跪在地上的狱卒,眼神宛如吃人的恶魔。
这眼神,狱卒曾经见过。
他记得封沥当时屠了魔族在英山的赤炎宫,就是这个眼神。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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