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虽然历史文化资源丰富,却是一个缺少文化的地方——这是我的个人浅见。为什么?盖因晋城缺少文化大家的缘故。放眼两千年历史,或者从隋唐算起,晋城能够进入中国历史文化殿堂里一等一的人物,几乎没有。不像临近的临汾运城,一抓一大把,随便挑出一个来都是震古烁今,王勃、王维、王之涣、关羽、柳宗元、司马光……,让我们如何比的?
为什么缺少文化大家?最主要的原因是缺少家族文化的传承。托尔斯泰讲,培养一个贵族至少需要三代,从我国的实际情况来看,培养一个文化大家至少需要六七代的涵养。就拿晋城不太多的大家族来讲,陵川郝氏家族,到郝经时,至少已经历了八代;而阳城陈氏家族,到陈廷敬的时候,至少也有了七代。然而,类似于郝家和陈家这样的大家族,在晋城并不是很多。即便有,能够传承十代以上的也几无踪迹。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晋城独特的地理位置所致,由于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每一次战争就是一次清洗,每一场战乱就是一次是对文化和人才的摧残,所以,离乱之所,难以为继、涵养不足,导致很难出现像河东裴氏,太原王氏那样绵延几十甚至上百代的大家族。
尽管如此,值得庆幸的是,宋代以降,晋城至少产生了两个文化高峰时期,一个是金元,一个是明末清初。两个高峰期的显著标志就是一大批文化名家和文化大家的产生。晋城人公认的看法,这两个高峰期产生的原因,第一是程颢任职晋城县令后,推动了晋城教育事业的发展,儒学兴盛一时,造就了金元陵川和高平地区的文化繁荣局面;第二是明代泽商兴旺之后,十分重视子孙的教育,以耕读传家为本,重视功名,带来了明清沁河沿岸文化的兴盛。
文化首先是人化。文化是靠人来传承的,尤其是本地杰出的精英人物,他们依靠个人的影响力,对于文化的传承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晋城文化之所以能够得以保全和繁衍,特别是在隋唐以后才迎来文化高峰期,非常重要的原因,和两位本乡本土的“李先生”大有关系。他们,一位是金代状元李俊民,一位是明代尚书李瀚,正是以他俩为代表的晋城文化精英们的承上启下,加柴添薪,才有了虽不够辉煌,但也还值得骄傲一下的晋城文化。
李状元整理“郡故”之功
(图片来源于网络,但不是作者想象中的俊民先生的样子)
李俊民是晋城历史上唯一一个生于晋城,长于晋城,扬名于全国,却服务于晋城,最后终老于晋城的文化大家。
1200年,25岁的晋城青年李俊民离开自己的家乡,从府城附近的崔庄出发,穿越茫茫太行,以经义第一的身份到金代都城燕京(今北京西南)任职。他得到的官职是应奉翰林文字,这是一个七品的官职,官职不高,却是皇帝的贴身秘书,负责为皇帝草拟各类文告,并对国家大事提出建议,位置相当重要,因此,只有状元才能不需要任何履历,一步到位担任此职。金代文坛领袖,对元好问有知遇之恩的赵秉文,在1185年(金大定二十五年)考中进士之后,是先从县簿(副县长,九品)干起,经历了近六年的基层考验,到1190年才入为应奉翰林文字。所以,可以想见李俊民的少年得志。
然而,高起点并没有带来快速的升迁和提拔。因为个性雅淡,不喜钻营,李俊民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用,除了日常公务,他更多的是充当了金章宗完颜璟文学老师和顾问的角色。金章宗有一首载入史册、备受赞誉的绝句《仰山》:“金色界中兜率地,碧莲花里梵王宫。鹤惊清露三更月,虎啸疏林万壑风。”这首诗被称作金章宗的代表之作。然而,我在读李俊民《庄靖集》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他的《游青莲二首》,前四句为:“闲携方外友,同谒梵王宫。山吐三更月,松摇万壑风。”大家看,何其似也!我想,金章宗的这首诗歌要么出自李俊民之手,要么是经过了李俊民的指点,而李俊民想来也十分喜欢这几句,于是,经过改造之后,用在了珏山上,虽然不如金章宗那首有名,但是,李俊民此诗无论是格局,还是文风的清雅空灵,要胜过金章宗那首很多。
在金章宗身边工作七八年之后,1208年,金章宗去世。一朝君子一朝臣,继任者卫绍王昏庸无能,李俊民被外放至沛县(今江苏省沛县)任县令,只不过,这个县令还兼任朝请大夫,是五品的官职。在沛县为官期间,因为看到河水突然浑浊不堪,李俊民认为是不好的信号,加之在朝廷工作多年,看到了朝廷的腐败,深感天下要大乱,于是在1212年,经过请托回到了家乡担任沁水县令。此时,由于连年干旱,蒙古兵不断南下侵犯,太行山的雄险也未能阻挡住蒙古兵的铁骑,公元1214年二月初一,蒙古兵攻陷泽州,李俊民不得不逃到河南避难。逃难期间,李俊民于福昌曾与元好问有过交往,元好问在一首名为《摸鱼儿》的词中曾记述了这次会面,可惜的是,两位与晋城有关,被誉为金代文坛翘楚的大家的交往,在文学中仅出现了这一次,真是惊鸿一瞥,既让人惊喜,又颇觉惋惜。
20年后,公元1234年,蒙古兵攻陷蔡州,金朝灭亡。李俊民成为金朝遗民。此时,已经离开晋城20年,从中年步入老年的李俊民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他是被泽州郡守段直恭迎回来的。在那个动乱之际,蒙古兵四面出兵,人手有限,攻占一地之后,只能依赖本地汉族豪强来经略,以期能够供应赋税和征战所需要的粮草。于是,望族段氏以其实力和干练成为泽州长官。
从1235年直到李俊民1260年去世,25年间,除了偶尔到河南小住,大部分时间,李俊民应该是在晋城和陵川度过的。因此,“段李组合”也成为泽州文化得以保全和兴旺的“福音”,也成为晋城历史上政客与文人的最佳拍档。
战争是残酷的。战乱平息之后,1235年,当地政府进行了一次人口统计,整个泽州及所司晋城、高平、陵川、阳城、端氏、沁水六县居然只有九百七十三户,要知道,最高峰时,泽州的人口为四万户!
此情此景,让年届花甲的李俊民先生痛心不已,他叹道:“生斯世者何不幸邪!百六之数莫能逃邪?死者已矣,生者倒悬,何时而已邪?上天之祸,如此其酷,尚未悔邪?”
把如此灾难归于上天,老先生也是有难言之隐啊!不过,出于知识分子的担当,老先生开始开足马力,在段长官的支持下,启动了晋城文化的拯救之旅。
他大概做了这么几件事。
一是开馆授徒,提携后进。状元开馆授徒,想来不仅是轰动泽州的大事,在整个华夏也是颇具影响的文事。有很多外地的学子不远千里来晋城求学。一时间,晋城成为天下的教育中心。(所以说,不在乎地理位置怎样,关键是要有大家的支撑啊。)比俊民先生小47岁的郝经,在追随忽必烈南征的途中,在他的《宋两先生祠堂记》中叙述了此事,他说:“泰和中,鹤鸣先生俊民得先生之传,又得邵氏《皇极》之学,廷试冠多士,退而不仕,教授乡曲,故先生之学复盛。”先生的教学为晋城文化的兴盛培养了一大批人才,忽必烈曾亲自下旨,让俊民先生举荐人才,泽州学子刘璋、张贤、张大椿、申天祜等由此获得了进入元帝国高层的直通车,得以崭露头角,登堂入室。
二是撰写碑记,延续文脉。所谓盛世修庙。段长官治理泽州一定是取得了相当好的政绩。一时间,泽州大地重修庙宇之风盛行。俊民先生自觉地担起了撰写碑记的重任。他之所以这么做,一则是重拾历史,对晋城的过往予以追述:二则是启迪未来,不忘中华传统文化之根:三则担负教化之功能,教人向善。至今,在陵川西溪二仙庙内还存有一块碑刻《重修真泽庙记》,是俊民先生72岁高龄时撰文并书丹,字体清秀古雅,尤为珍贵。事实证明,晋城的历史正是有赖于这些碑刻的记载,不仅流传至今,而且还成为中国历史文化,尤其是金元文化最有益的补充。不仅如此,俊民先生还为当地人写的书作序,为新修的房屋作记,为各类祭祀活动写疏、作表、写青词,甚至还写了大量的上梁文,其中,最值得推荐的有两篇,一篇是《泽州图记》,完整地记述了晋城的历史,是老先生担心因为战乱泽州历史断代而写下的,透着一片拳拳心哪!另外一篇是《岁寒堂记》,记载了泽郡(即府城,与晋城不在一处)南关一名姓“乐”的节妇勤俭和辛劳的一生,对于我们了解那个时代的风貌有着很好的借鉴意义和文献参考价值。
三是写诗作词,文学“晋城”。先生最主要的成就在诗词,纪晓岚所著《四库全书》中评价,“文格冲淡和平,具有高致,亦复似其为人。虽博大不及元好问,而生平志节约略相等,实可谓无愧所学者矣。”作为一名后辈的晋城文化人,我有时候最感到无奈的不是现在出去以后大家对晋城不了解,而是翻阅文学典籍,晋城(泽州)的名字很少出现在那些知名的诗词中。直到遭遇到先生之后,当读到他的《庄靖集》,才算是慰籍了我的这个遗憾。相比较晋城有一定成就的文学家,先生的诗词大多是在晋城写的,大多是写晋城的。他写太行山,写碧落寺,写青莲寺,写司马山(白马寺山),写那个年代里晋城人的生活,也因此,晋城在古诗词中总算有了一席之地。我前面提到的那首《游青莲二首》,把珏山之美景描写的清幽雅致,实在是不亚于杜甫之《望岳》啊。“山吐三更月,松摇万壑风。”与“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相比之下,我觉得一点也不逊色。我喜欢的还有先生的《下太行》,“山中日日半云闲,不见闲云只见山。君去试从山下望,青山却在白云间。”还有《雨后》,“春空蔼蔼暮云低,飞过山前雨一犁。明日却寻归去路,马蹄犹踏落花泥。”其清丽的文字实在是打动人心!放之于唐代的话,哪一个不是顶尖的作品啊?!虽然晋城也不乏元好问(在陵川求学六年,写了很多晋城相关的景点)、郝经、陈廷敬、杨豫成等优秀的诗人,但是,论书写晋城风光之丰富与成就,无人可以超越李俊民先生的。如果说程颢奠定了晋城文风兴盛的教育基础,李俊民实在是开一代风气之先的集大成者,是金元文化的高峰和代表性人物。我以为,文学晋城的高度,至今来讲,仍是庄靖先生、鹤鸣老人也。
俊民先生高寿,活了85岁,实属那个年代之奇迹,就这一点,足以让元世祖忽必烈讶异、尊崇,成为先生的追随者和铁杆粉丝。所以,他在认识先生后不到两年,竟连发五道旨令召唤,其仰慕之情跃然“旨”上。
李沁水出版“典籍”之力
(李瀚画像,来自网络,是这个意思)
李沁水名叫李瀚,生于1455年,卒于1535年,也是长寿人,活了81岁。李瀚字叔渊,号石楼,沁水石楼(今国华村)人,明成化十七年(1481),27岁时中进士,是明代一位出名的好官。史书给他的评价是:“以风裁自持,不畏强御,所至以严正见惮,然持法平恕,人亦无怨言”(《世宗实录》)。说他有刚正不阿,严格执法,。
关于李瀚为官之功绩不是本文叙述的重点,暂时略过。窃以为,能够不畏大太监刘瑾之强权,不做清流,敢于坚持原则、维护法度,在那个年代是很不容易做到的。因为,刘瑾之淫威在那个时代已经张狂到了极致,据说,他只要大点声说话,居然就可以让一位还算正直的朝臣当场尿了裤子。而李瀚在正德四年(1509年)任右副都御使时,刘瑾所谓亲信杨镇仗势大肆贩卖私盐。事发之后,太监刘瑯将所有财物据为己有。刘瑾以此事讥讽御史台长等人懦弱无能,李瀚挺身而出严词以对,痛斥杨镇、刘瑯等人的舞弊行为,众人无不为其担心。刘瑾见状,只好命李瀚前去处理此事,想乘机抓住李瀚把柄。李瀚秉公依律,命刘瑯交出所侵吞财物,并免去其官职,使刘瑾抓不住任何口实,。
史书的记载总是冷冰冰摆个面孔,一本正经在叙述。在我的想象中,李沁水一定是个面容白净、个子挺拔的帅哥级人物。因为沁水自古出帅男嘛!当然,男神李沁水更让我们尊崇的是,他是一个纯粹的出版家、藏书家。
作为出版家的李瀚对书籍有着一种异乎常人的嗜好,现在能掌握到的史料来看,他至少干了四件值得晋城人乃至中华文化永远称道、永远记住的事情。
一是出版《庄靖集》。李沁水在为官之余的主要业余爱好是收集晋城籍作家的文集。其中,状元李俊民的文集是重点之一。李俊民去世后,他的文集是由段直主持出版的。到明代时,已经散失殆尽。“予乡郡晚生,自知学以来,即知向慕(俊民先生);宦学四方,购求先生之集,其饥渴之于饮食。比得之,惜其本存无几。复恐散失,因托山阳尹常在镂梓,与四方雅博君子共之,使吾郡实因之而增重。而先生之德、之学,抑岂吾一郡之所得私耶!”这是正德三年(1508年),李瀚先生在正式出版《庄靖集》的时候书写的序言。大概的意思就是求学期间就仰慕李状元的为人和学问,四处寻找他的文集。找到后又不想一人占为己有,想让晋城人和天下人都读到先生的作品,了解先生的道德,所以重新刊刻。真是其心可鉴,其情甚切哪!事实上,如果没有沁水先生的这个举动,《庄靖集》也许真的就湮没于红尘,后世终将难见了!
二是出版《陵川集》。作为陵川晚生,郝经先生自然是笔者的偶像,先生之气象万千、雄浑博大,实在让笔者敬仰。然而,当翻阅郝经先生的《陵川集》时,于各类序中,我发现了一个共同的名字——李叔渊。《明刻本陈凤梧序》中讲到,“吾大宪长李先生叔渊博学好古,以公(郝经)乡先哲也,景慕之尤深。求其集逾二十年始得全帙,如获拱璧,遂手校而刻之梓以传。”那年是正德二年(1507年),不知为何,李瀚没有写序,而是请了同僚陈凤梧代笔。之后,李沁水的版本继续流传,到清代时,《清刻本陶自悦序》《清刻本王鏐后序》中都讲到,李瀚是在楚地(湖北)鄂州为官期间得到《陵川集》的刻本而重新刊刻的。也因此,《陵川集》得以传世。花费二十多年寻找郝经的《陵川集》,先生用情之深切,实在是让后辈感动啊。
三是出版《中州集》。既然把乡人李俊民和郝经作为偶像,遍寻其作品,几十年如一日而不敢稍有懈怠。那么,对于在陵川求学的元好问的作品,自然也是李瀚先生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实际上,元好问的作品是先期就已经刊刻的。时间是弘治九年(1496年)到弘治十一年(1498年),三年间,李沁水完成了自己的夙愿。1496年,出版了好问先生的《中州集》,1498年,出版了《遗山先生文集》。其中,《中州集》邀请同僚严永浚校对并作序,《遗山先生文集》由李沁水自己操刀。谈及出版此书的目的,李沁水说,“是书非一家一邑所得私,当与天下后世共之。”这种分享精神,正是先生孜孜不倦地执着于此事的意义所在。
四是开化引领沁河文化。李瀚是明清沁河文化得以繁荣兴盛的领头羊和标杆性人物。1481年,李瀚高中进士,之后,沁水科甲连绵,名官辈出,名流很多,如常伦、陈策、、张五典等进士出身者,多多少少都受到李瀚的影响,流风所及,、张慎言直至陈廷敬,其源头,都可以找到李瀚先生这里。不仅如此,古代沁水在李瀚之前,很少有文士写诗撰文,自李瀚有一批诗文传世后,影响了一大批沁水文人开始写诗撰文。这个时间的起点正是正德六年(1511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彼时,56岁的李沁水告老返乡,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沁水,到其1535年去世,在沁水生活了24年!24年间,他继续热衷于自己的出版事业,主持编修出版了《沁水县志》,保存并弘扬了沁水文化。史书记载:“(李瀚)居官不苟取,所得俸余止购海内图籍,故其家储有邺侯万卷云。”这万卷书想必也是带回了沁水老家,成为沁水学子们丰富的、取之不尽的文化源泉。
传承“二李先生”之精神
二李先生代表了对文化的两种态度。一种是创造者和弘扬者,如李俊民先生,目睹战乱后文化之凋零,亲自参与到文化的整理、弘扬和创造中,延续了晋城乃至中华文化之“血脉”,弘扬了晋城文化之风气,创造了晋城文化新的“血液”。另外一种是挖掘者和整理者,如李瀚先生,他深感金元以后晋城文化之不兴,遍求乡贤之文集,不惜重金,整理出版,既是对先贤的崇敬之心,又是对后世的引领之情,用心之苦,让我心生无限敬仰。
2016年2月28日,受邀请,参加刘润民市长倡议的晋城市文化界人士新春座谈会。会上,由于发言人太多,我没有轮上。其实,我只想提两个建议,今天,就借助这个平台来说一说吧,希望有关领导能够看到。
第一是建设晋城历史名人馆。
学习济南市的做法(在大明湖公园建有稼轩祠,泉城公园建有李清照纪念馆),在晋城较大的公园里建设晋城历史名人馆,不求有多大,只求精致,有文化内涵。比如在泽州公园里建设李俊民纪念馆,做个塑像,展示先生的诗文即可。同理,元好问、郝经、李瀚等都可以根据情况修建。
第二,设立两个基金。
一是设立晋城文化著作出版基金,或可命名为“李瀚出版基金”。大概拿出100万,每年出版10本书。让文化人自己报选题报作品,请国内出版专家审定,达到出版要求的就出版,并大张旗鼓推广宣传(赵瑜当年就是这样走向全国的),尽快推出我们当地的名家,尽快让他们走向全国。
二是设立晋城文化创作创意基金,或可命名为“李俊民创作基金”,每年拿出50万,用于文创作品的奖励,鼓励晋城文化人或全国各地的名家,用各种方式,包括文学、书法、绘画、摄影等,来创作晋城,创意晋城,丰富晋城的文化内涵。
当然,完全靠政府也不是个事情,如果有有识之士能够参与其中,大家共同把这个事情做起来,岂不美哉?
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获取信息和知识的途径更加通畅,培养一个文化大家也许不再需要几代甚至几十代的时间了。
所以,创造一切机会,培育和打造晋城的文化名人、文化大家,实在是一项需要加紧去做的事情了。
而文化人也应该向两位“李先生”学习,扎根本土,潜心于家乡之文化事业,心有同行、相互帮衬、相互提携、相互促进,而不是“尿不到一个壶里”、相互拆台。
怀念二李先生,面向晋城未来,建设当下文化,这是本文的真正目的。向二李先生学习,丰富并提升晋城的文化,打造晋城的文化名人,久久为功,定有成效,这是作者的祈盼。
君以为然否?(681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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