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pic
当前位置: 首页> 玄幻小说> 南方站首次与最新热门小说阅读平台——掌读看书合作

南方站首次与最新热门小说阅读平台——掌读看书合作

2021-05-02 10:18:32

《胆小勿看:我当法医所遇到的怪事…》


 

 

法医,古时候又被人称之为仵作,婊子无情戏子无意,法医在古代多少有点像婊子戏子一样被人所诟病不齿!这是一个从古至今都不曾被人待见过的职业。

 

法医所接触的总是一些冰冷的陌生尸体,并且这些尸体大多还带有着可怕的怨恨!一般正常死亡的,谁会需要法医去检查?

 

当然,一直以来我都是无神论者,毕竟当了法医四年,却从没真正见过任何灵异的事情。

 

我一直很喜欢自己的这个行业!因为这是一个替死人说话的职业!

 

在法医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永远也不要试图用世俗的目光去看待这份神圣的职业,因为我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牵扯着无数命案。”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曾多少次用这句话来缓解四面八方的诧异目光,原因没有别的,因为我就是一名正直的法医。

 

我叫准正,毕业实习到上岗转正已经有四年多的时间。

 

我和其他普普通通的法医一样,掌握着来自于尸体的第一线索,是一位替死者说话的人。

 

死人也是会说话的,就看你是否能看懂!

 

本来平静和麻木的生活,却被一件充满匪夷所思的稀奇案件完全打破。

 

……

 

五月七日的凌晨一点钟,我们市里唯一的一名法医助理驾驶着一台拉风的运尸车轰轰烈烈的停在了我住的小区门口。

 

我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有些无语的想要笑,但是看着六子一脸严肃的表情我并没有笑不出来。

 

我们市是省内最小的一个市区,警局内的法医鉴定科一直都很缺少人手。以往还有一名法医在,不过因为一些家里事儿辞职离开了警局,目前为止法医鉴定科只有我一个正牌法医,六子是新来的法医助理,满打满算才在局里面做了有三个多月的时间。

 

以前那个法医离开后,局里面大小案件全部被我一个人承包,像这种大半夜被拉起来去事发现场的事情,已经不止出现了一次。不过案件再大,六子总能喜笑颜开的和我一起逗乐解闷,可是这一次却始终沉着个脸。

 

“什么案子,这么急?”我拉起安全带,看了一眼六子随口问道。

 

六子拿出烟盒递给我一支烟,发动着车子一本正经的道:“刑警支队六号的晚上接到报案,咱们市电视台每晚六点准时播放的新闻联播主持人被谋杀了,死在了自己家里。夏队接到报案之后就立马叫我联系你,说是让我带你去现场。”

 

我点燃香烟深吸一口,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位美女主持人,她每晚六点准时出现在电视机里面。

 

关于这位美女主持人我还知道不少绯闻,以往在网上没少看到关于她和某某企业大老板出入酒店的新闻。网上对这位美女主持人的一致评价就是生活不检点。

 

六子已经发动起车子朝着事发地点开去,路上我问相关一些现场的基本情况。

 

六子叼着烟有些欲言又止的说:“夏队传来消息说,主持人死在了自己家里。好像……好像是被人碎尸。”

 

我终于知道六子为啥一直沉着个脸,对他这种法医助理来说,碎尸可以说是大案件。我记得几年前自己还是实习法医的时候就曾遇到过一起碎尸案件,在看到被人大卸八块的碎尸时,我基本已经吐得不成人样。

 

车子缓缓的行驶到了事发小区,我和六子下车的时候周围已经拉满了警戒线,不断有刑警来回穿梭坐着现场勘查。

 

我们两个就地换了一次性解剖服后,快速的提着勘察箱拉开警戒线朝着楼上走去。

 

主持人家住三楼,上去的时候刑警支队的队长夏炎已经焦急的等候在了那里,在看到我和六子上来,立即丢掉嘴里的烟蒂,三步并两步走到我身旁拉着我的胳膊对我说:“准正你可算来了,这地要是没你还真不行。”

 

“尸体有没有被人移动过?”我没心思和夏队寒暄,单刀直入的追问我最关心的问题。

 

夏队摇着头严肃的对我说:“我们刚来没多久,一直在做现场勘查,尸体原封未动。”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闷头往里走,夏队在我快要进门的时候突然拉住了我,郑重的对我说:“这次的案子有点儿棘手,尸体被凶手大卸八块,你进去的时候得忍着点。”

 

我让夏队放心,这点职业操守还是有的,更何况我做法医那么长时间什么尸体没见过?

 

反倒是后面跟着的六子脸色有些发黄,眼里写满了惧意。

 

主持人家住的房子是标准的三室一厅,装饰格调也都算得上是豪华,倒是和她的身份完全相符,只不过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房间却完全说不上来华丽。

 

戴着鞋套的鞋子踩过,由于脚底血迹还未完全凝固,留下一行模糊的脚印,整间屋子里面虽然开着灯,但也无法掩饰里面的黯淡和阴森。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进了门看到的是客厅。

 

客厅里面的摆设没有凌乱的迹象,只是地上的一只只被切割整齐的残肢却让我的脸色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屋子里面的景象的确有些渗人,六子的喉咙蠕动了几下差点儿没有吐出来,一旁的夏队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六子的嘴巴,他瞪着六子呵斥道:“这点定力都没有还做什么法医?屋子里面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是证物,你要吐里面谁负责?”

 

应该是满嘴的杂物又被吞了回去,六子脸色苍白急的干瞪眼。

 

我皱着眉环顾着房间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沉吟着问道:“满屋子的断肢残臂怎么没有看见尸首?尸首呢?”

 

“卫生间里面……”夏队看了一眼卫生间回答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我迈开步子朝着卫生间里面走去,快到卫生间的时候,我回头让六子将屋子里面的尸块全部收集起来,一个都不要落下。六子满脸为难,最终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推开卫生间里的门,里面的血腥味更加浓郁。卫生间内的格局和普通的房间相差不多,只是让我倒吸一口凉气的是,在我对面马桶的位置上,一具没手没脚的尸首倒着被人插入了马桶中。

 

四肢残断的部位还有着鲜血滴答,猩红的血管暴露在空气之中。

 

我皱着眉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将尸首从马桶中搬起来,马桶的空很大,主持人的头全部插了进去,在我将尸首搬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一张苍白如纸,并且脸上挂着安详笑容的脸颊。

 

长长的头发沾满了马桶内的脏水,水珠从头发上不断往下滴答着。这完全不像是一具尸体,更像是被人遗弃的假肢。

 

门外的警员见尸首被我搬出来,连忙抬来担架让我将尸首放在上面。

 

六子面色痛苦的将一堆残肢用白布包裹起来,放到尸首旁边,脸色铁青的对我说:“正哥,尸块都收集完了,没有落下的。”

 

“我和六子回去做尸检,一有情况线索我就通知你。”我回头冲着夏队说道。

 

夏炎点了点头嘱咐我说:“死的人多少对社会有些影响,尸检要抓紧做,争取早点从尸体上提取证据。”

 

我应了一声让六子帮忙,给担架上的尸首和尸块蒙上白布,然后我俩一起抬着担架下了楼。

 

将尸首和一堆尸块稳固在运尸车里,我和六子一头扎进运尸车,朝着警局的方向开去。

 

坐在副驾驶的我摘掉手套,丢在一旁给自己点了根烟,瞥了一眼一脸紧张和严肃的六子,我笑着拿出一根烟放在他嘴里说:“别搞得紧张兮兮的,以后你要接触的案子还有很多。锻炼锻炼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正……正哥,你没觉得这案子有点儿怪么?”六子叼着烟的嘴有些哆嗦,僵硬的转头看了我一眼。

 

听六子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主持人尸首的事情。

 

从马桶里面搬出来主持人的尸首很怪异。

 

一个人在死亡的时候面临的往往是恐惧,死亡的那一刹恐惧的表情会凝固在脸上。但是主持人的脸上却完全没有恐惧甚至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有的则是一脸的安详。

 

就好像……就好像是心甘情愿被人杀掉一般!

 

我解剖过很多尸体,见过的死亡特征更是数不胜数,但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主持人这样的面部表情。

 

我跟六子说,有可能是主持人生前服用或者被人下了大量的安眠药,吃了安眠药后才惨遭毒手的也说不定。

 

“不是……不是这个。”六子慌乱的摇着头,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因为用力太大,关节都有些苍白。

 

我皱着眉疑惑的问:“那是什么?”

 

“我刚刚在收集尸块的时候听里面的警员说,主持人家的房子闹……闹鬼。”六子说话声音都有些发抖。

 

我立即瞪了一眼六子严肃的告诉他:“一派胡言,我们做法医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鬼神论。我看你这几年的学是白上了。”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他们说的有头有脸。”六子咽了一口口水,将嘴里叼着的烟烟灰吹掉狡辩道:“听他们说发现主持人死亡的是主持人的邻居秦三,秦三回家的时候看到主持人屋里面流出来了血,于是就立即敲门,可是他敲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听到里面有反应。秦三当时脑子一热就直接踹门进去了,进去就看到满屋子……满屋子的断肢残臂。”

 

“再往后那秦三就吓的屁滚尿流连忙拿电话报警,可是等警察赶到地方的时候却发现秦三像是中邪似得,正趴在屋子里面手拿着主持人的手指头往嘴里面填……”

 

六子的模样看着不像是开玩笑,他就胆子小,我笑着安慰他道:“有什么鬼,那秦三肯定是吓傻了!”

 

嘭!

 

就在我开口说话的时候,后面的车厢里面传出奇怪的撞击声!

 

这一声把我和六子吓得愣了一下,运尸车前面有俩坐位,后面则是存放尸体的车厢。

 

车头和后面的车厢仅有一道铁皮之隔,刚刚那一声响我们听得是真真实实的。

 

六子是没有把持住,直接一脚踩在了刹车上,满脸错愕震惊的看着我。

 

我真想骂人,什么声音都不知道,别他妈的一惊一乍的!

 

不过我也很好奇,后面除了尸体之外什么都没有,那刚刚的那一声响是从哪传来的……

 

“正……正哥。”六子额头上流着冷汗,抓着方向盘紧张的看着我。

 

我骂了他一句没出息,其实这事儿也怪不得六子,他刚刚说完那怪事儿心里还没有平静下来,现在好好的又听到一阵怪声,肯定会害怕。

 

辛亏的是大半夜车道上没怎么有车,要不然六子这一个急刹非得来个追尾。

 

我从车里面摸出一个强光手电,然后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让六子下车陪我去后面看看啥情况。

 

六子有些犹豫,应该是感觉到害怕,不过在我的催促下,他还是咬着牙下了车紧紧的跟在我身边。

 

让他一个人留在车上他敢吗?当然不敢,本来我不害怕,被六子一感染,心中不免有些发麻。

 

我和六子搭把手一起将后车厢的铁栓打开,我用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下,发现存放主持人尸首和碎尸的尸柜完好无损,根本就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

 

“喵!”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头顶突然传来一声猫叫,紧接着我看到一只黑猫在路灯的照耀下‘嗖’的一声从我们头顶划过,快速的跑进旁边的草坪里,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比起六子说得闹鬼,这冷不丁跳出来的猫更吓人!

 

我估摸着刚刚那一声该是那只黑猫掉在了车厢上,车厢上面是铁皮,所以响声很大!

 

世界上本来就没鬼,非要被六子搞得神经兮兮的,这大晚上的,拉着尸体自己都能把自己给吓死!

 

不过想到农村很多有关猫跳了尸体之后尸体会诈尸的传闻,我还是忍不住看向了尸体,不过还好,尸体并没有像传闻中的站了起来。

 

六子确定没什么事儿后顿时就松了口气,关上后面的车门随口骂了几句那只黑猫。

 

我俩重新回到车厢里面,我催促着六子赶紧开车,这案子不小,上头肯定抓得紧,早点破案对谁都好。

 

六子点着头重新发动起车子朝着警局的方向驶去。

 

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多钟快要三点,我们两个将主持人的尸首抬到了法医鉴定科,准备着手对主持人的尸首做尸检。

 

一行有一行规,法医这一行看似比较偏,但其实规矩还是蛮多的。比如说不能在尸体面前张口闭口的谈起‘死人’二字,再比如法医尸检解剖前都要换衣净手等等。

 

死者为大,这是最简单的尊重!

 

我和六子重新换了一身崭新的解剖服,洗手之后就直接进入了三号解剖室。

 

主持人的尸首被我放在一号解剖台上,六子则是将那些尸块放在了旁边的二号解剖台。

 

任务比较重,我让六子帮忙和我一起完成尸检报告。我对主持人进行尸检,让六子逐步记下。

 

做尸检是真真正正考研一个法医是否合格的时候,法医那‘替死者说话’的名衔并不是凭空而来的。

 

因为法医总是能够在死者身上提取到重要的破案信息,所以发展到现在法医科已经成了警局内不可缺少的分科。

 

初步的判断猜测,主持人应该是先被凶手谋害,紧接着又进行的碎尸,不按照这个思路走的话,主持人脸上的安详的表情完全说不过去。

 

尸检最为主要的就是:死者的死亡时间、死者的死亡原因,其次在结合这两种情况以及死者身上的蛛丝马迹来判断凶手是几人,以及凶手的习惯特征是什么。

 

主持人的死亡原因我暂时无法判断,只能先从主持人的死亡时间下手。

 

死者是主持人,我清楚的记得死者昨天晚上也就是六号的傍晚六点多钟还主持过新闻联播。也就是说,主持人六号的下午六点多还是正常的,新闻联播的时间是半个小时左右,主持人新闻联播结束后赶回家应该已经是晚上的八点钟左右,而发现死者并且报警的秦三则是在七号的凌晨报的警。

 

结合这两种可以看得出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六号的晚上八点钟到七号凌晨十二点钟这个时间段,具体的死亡时间还需要从死者身上取证。

 

人死后的半个小时到两个小时之内身体开始变得僵硬,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尸僵。

 

两个小时到九个小时的时候尸体会局部变硬,九个小时后就会全身僵硬。

 

判断死亡时间最简单的无疑就是从尸僵、尸斑下手。

 

主持人的尸首开始局部僵硬,以此判断主持人的死亡时间在两个小时以上九个小时以下。

 

我翻看主持人的身体检查分布在主持人身上的尸斑,主持人身上的尸斑呈现暗红色,逐渐的合成大片,按压的时候有着轻微的涣散。结合尸僵的判定,主持人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五个小时或者是六个小时之前!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的三点多钟,也就是说主持人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六号晚上的十点钟左右。

 

“尸僵呈现局部僵硬、尸斑按压轻微涣散褪去,呈现暗红色,合成大片。”我轻轻念叨给一旁的六子听,边说我边用手翻开主持人的双眼。

 

主持人的双眼轻微浑浊,再往下的嘴巴有些微微收缩的迹象,用散瞳剂滴入眼中的时候眼角,仍然有些细微的反应。

 

我拍了拍手,斩钉截铁的道:“主持人的死亡时间是五个小时到六个小时之间,也就是五月六日的晚上十点钟左右。”

 

“那死亡原因呢?”六子记录下我说的一切,看了一眼主持人的尸首疑惑的问。

 

我沉吟了一下说道:“准备解剖!”

 

六子应了一声帮我脱下身上的解剖服,又一次换了一身干净的一次性解剖服,戴上手套和口罩,我顺手拿起六子递来的解剖刀,娴熟的在主持人的尸首上操作了起来。

 

主持人死亡时脸上留下的表情一直是我不解的问题,在解剖的时候我首先将主持人的胃取了出来,割开胃膜我皱着眉头盯着胃里面存在的东西。

 

按照死亡时间推测,主持人死亡时间在五个小时到六个小时之间,这个时间死者胃里面的东西早已经排干净,但是当我割开主持人的胃膜时却皱着眉伸出手。

 

六子非常配合的将镊子放在我手中,我拿着镊子将主持人胃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放在六子手中的托盘里,除此之外我还用滴管将主持人胃里面的一滩不明液体同样取出一些,留着以后做鉴定。

 

做完这一切我轻车熟路的将主持人的胃部缝合了起来,紧接着慢慢的将其放入腹中,开始逐步检查体内其余器官,确定没有别的问题后我简单的将主持人胸腹前的刀口进行了缝合。

 

“正……正哥,这是……这是什么东西?”

 

听到六子的声音我放下手里的解剖刀,转头看了一眼六子手里面的东西。

 

六子手里面的黄色纸张是刚刚从主持人胃里取出来的,被六子这么一拿着我顿时起了好奇心连忙让六子将这东西放在托盘里,然后开始伸手试着进行拼接。

 

这黄色的纸应该是一个小型的纸张,拼接的时候我发现纸张有明显的咀嚼痕迹,这东西是在主持人胃里发现的那应该就是被主持人给吃掉了。

 

至于是什么我却完全不得而知。

 

“这有字!”六子突然开口喊道。

 

我闻声望去,果不其然在那张黄色的纸张上清楚的看到两笔红色的字迹,只不过……

 

“正哥,你有没有发现这纸像是电影里抓鬼的时候道士画的符?”

 

听六子这么一说我顿时眼前一亮,仔细观察一下还别说真的有点儿像是道士用来抓鬼镇凶宅的鬼画符。

 

“别琢磨了,等会送到鉴定科让鉴定科的人鉴定。咱们先把尸检做完再说。”我拍了一下六子,让他将旁边解剖台上的尸块搬过来。

 

六子应了一声转身将旁边解剖台上的尸块搬到了主持人尸首面前。

 

我现在才来得及看尸块是什么样,只是在看到的时候我脸上却表现出古怪的神色。

 

尸块是被人切下来的无疑,只不过在尸块的伤口处却出现了几道锯齿状,好像是用小锯子锯成的。

 

我让六子找来量尺仔细的量了一番顿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这……这是被人咬过的痕迹。”

 

“啥?”六子瞪着眼珠子看着我手里的尸块同样惊讶的说:“正哥你是说有人将这些尸块给……啃了?”

 

“锯齿的弧度和人牙的弧度呈现正比,分明就是被人撕咬过。”我点着头一边用量尺演示给六子看一边正经的回答。

 

六子咂了咂舌不可思议的说:“这凶手跟主持人有多大仇啊?杀了人碎尸就算了,到头来竟然还在人尸块上啃了起来。

 

我摇着头告诉六子让他准备记录,我尝试着将主持人的尸块进行拼接。

 

虽然看着尸块很多,其实拼接起来的很容易。

 

凶手杀人碎尸的时候应该没有考虑那么多,因为被碎尸的部位都是主持人的关节处。

 

比如主持人的双臂被人砍下,紧接着一条手臂被分成了几段,随后就连手掌上的手指也不曾放过……

 

将尸块拼接在一起的同时,我心中跟着默默的数着。

 

一双手、十根手指皆是被凶手砍下,也就是十刀。

 

脚趾同上,皆是十刀。

 

主持人的两条手臂,包括了被砍下的部位。一条手臂是三刀,两条也就是六刀。

 

双腿,大腿部两刀,小腿部三刀,合计是五刀,两条腿也就是……十刀。

 

三十六刀!

 

我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缓缓的摇了摇头。

 

三十六刀,主持人被凶手碎尸了整整三十六刀。

 

我缓缓的叹了口气,回头正想问六子有没有记下来,却发现六子怔怔的看着前方错愕的一言不发。

 

“怎么了?”我皱着眉疑惑的问着。

 

六子伸出手指着前面嘴角抽搐着喊道:“正哥……主持人的身体都……都拼上了么?”

 

“拼上了啊。”被六子弄得有点儿莫名其妙,不过我还是看了一眼被拼接出来的尸体,斩钉截铁的回答着。

 

“那……那为啥那边还有一块人皮?”六子回过头来一脸的不知所措。

 

听了六子的话我完全的愣在了原地,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六子所指着的位置。

 

我膛目结舌的站在了原地,果然,多出来一块满是鲜血的人皮。

 

我和六子面面相觑,从六子脸上我看到了难以掩饰的恐惧。

 

我走过去,仔细观察可以判断,这张人皮是脸皮,半张脸的部分。

 

看着这脸皮,再看向旁边的尸体,我忍不住跟着颤抖了起来。

 

我又一次将目光聚集在被我拼接出来的主持人尸首上,再次确认,这主持人的脸皮还在脸上。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那多出来的脸皮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假的?

 

“你在主持人家收集尸块的时候有没有清点?”我转头看着六子一本正经的问。

 

六子支支吾吾含糊其辞有些说不出来话。

 

“你实话实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搞不好还有一位受害人!”我加重语气道。

 

慌忙之下六子恐慌的回答我说:“当时我有点儿害怕……收集尸块的时候也没有细点,反正屋子里面的尸块都被我收集了起来……”

 

我皱着眉看着那根多出来的脸皮,低着头沉思不语。

 

按照六子说的看,他在事发现场收集尸块的时候也没有清点,反正是出现在现场的尸块都被他收集了起来,至于这脸皮到底出现在哪里却是不得而知。

 

我突然想到了我和六子开着运尸车回来的路上听到的那声响声。

 

难道这根多出来的脸皮是在那个时候多出来的?

 

那也说不通啊,运尸车的车厢紧锁着,高速行驶的情况下有谁能够打开运尸车?

 

再者来说,我们停车下来检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看到了车厢上面的一只猫,不会是那只猫的缘故吧?不可能,太扯了!

 

现在也不是疑神疑鬼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别的,而是搞清楚这多出来的脸皮到底是属于谁的,恐怕后面还有更加麻烦的事情等待着我们。

 

“准备消毒药水清理伤口,进行一下对比。”

 

用消毒药水将多出的那人皮清洗了一下,我拿在手中开始仔细的辨别起来。

 

这人皮明显比主持人皮肤粗糙,而且相对要黑一点,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男人的脸皮。

 

“采取这张人皮和主持人的血液,交给鉴定科做DNA血液鉴定,确认这张脸皮不是主持人身上的。”我将那张多出来的人皮递给六子吩咐道。

 

猜测是猜测,依据是依据,完全两码事!

 

六子惊愣的点了点头顺手接过脸皮忍不住咂舌道:“正哥,这脸皮都被撕下来了,是不是说……还有一具死者死于碎尸?”

 

听到六子的话我顿时眉头一皱,从六子手中将那张脸皮重新拿了回来反复的观察起来。

 

刚刚只顾着鉴定这脸皮属不属于主持人,完全的忽略掉了伤口一说。

 

听六子这么一说我这才回过神来。

 

脸皮上的关节伤口整齐划一,皮肉位置有锯齿状的弧度,用量尺测量发现锯齿状的弧度竟然和主持人身上伤口锯齿状的弧度相符。

 

同样是曾经被人撕咬过!

 

发现这一点后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主持人是被人先杀后碎尸,尸体大卸八块后尸块上留下了人类的牙齿弧度,是被人撕咬过!

 

如今这张脸皮,伤口处出现了同样的牙齿弧度,那是不是证明……还有一人已经惨遭毒手?

 

死亡方法同样是……碎尸!

 

想到这我脸色多少有些难看,碎尸案可以说是大型刑侦案件,跟着倒霉的不仅是那群毫无头绪的刑警,还有我们法医。

 

碎尸案一般目的是毁去受害人原本的面目,让警察局难以入手进行调查。

 

可这次遇到这种类型的碎尸还真是少见,因为碎的仅是手脚,这根本看不出作案的目的是什么。

 

满打满算我从实习到转正入职也就只遇到过一起碎尸案件,那还是两年前我跟随着局里的老法医师傅遇到过的。

 

从目前的线索来看,很有可能还有一具碎尸案等待着我处理。

 

现在是人命关天,由不得我在这埋怨,目前最为重要的是确定是不是还有人受害,并且找到受害人,看这张脸皮,想来受害人已经是惨遭毒手,只不过目前还没有找到尸体罢了。

 

只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张脸皮到底是出现在什么地方?

 

是主持人家里还是我们来时的路上?

 

六子含糊其辞解释不清楚尸块的清点工作,而在来的路上又不可能有人在高速行驶的汽车上放入一张脸皮。

 

归根结底我只能认为这多出来的脸皮是出现在主持人家里的。

 

我和六子提取了主持人身上的血液样本又采取了这根多出脸皮的血液样本,留着日后做DNA鉴定,证实这脸皮是以后会发现的某具尸体上的。

 

之后我和六子将主持人的尸首和尸块放入了存尸柜中,将尸检报告详细的整理出来,马不停蹄的离开法医鉴定科,朝着刑警支队办公室走去。

 

路上碰到一名干警,他告诉我们夏队已经从现场回来了,现在就在办公室等着我们的尸检结果。

 

到了夏队的办公室,夏队正坐在桌子前整理着面前的一堆资料,看到我进去之后连忙问尸检结果怎么样。

 

我默不作声的将尸检报告递给夏队,紧接着又将那多出来的脸皮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

 

夏队疑惑的看着我问:“什么情况这是?怎么会多出来一块脸皮?”

 

我坐在夏队面前原封不动的将我们的发现告诉了夏队,说完摸出一根烟放在嘴角点燃抽了起来。

 

“你……你是说多出的脸皮不是死者身上的?”夏队摆了摆手,捋了捋思路疑惑的看着我:“也就是说……下面可能还有一个受害人惨遭毒手?”

 

“不是可能,是肯定!”我站起身来弹了弹烟灰,一本正经的道:“现在已经能确定这脸皮不是主持人身上的。唯一缺少的就是证实,我已经让人采取了血样去进行鉴定,等着鉴定结果一出来就能够证实这件事情。”

 

听完我的话夏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脸色铁青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也难怪,这碎尸案本来就非同小可,外加上受害者是我们当地有名的主持人。这个案子还没有头绪,现在又突然多出了一张脸皮,放在谁身上谁都会焦头烂额。

 

“能不能确定这多出来的脸皮是从哪里来的?”夏队揉着额头突然抬头看向我。

 

“目前不清楚,我和六子一直守在尸首和尸块旁边。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主持人家里。”我说道。

 

“走,在跟我去一趟事发现场,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夏队站起身掐灭烟头开口道。

 

我瞥了一眼屋里墙上的钟,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三点钟了。不过看夏队心烦意乱的样子,我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只好点头说了声我去换身衣服。

 

十分钟我和六子以及夏队驱使着车再一次的朝着主持人家里赶去。

 

期间夏队还开口抱怨表示不解:在现场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死者家里还有一具尸体的现象,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具碎尸呢?

 

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一张人皮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敷衍着说到了地方在仔细搜查搜查就知道了。

 

夏队叹了口气继续开着车。

 

我也没再说话,身体有些疲惫不堪。本来就是加班而且还是半夜被喊来的,外加上解刨鉴定耗费了不少体力以及脑力,不知不觉间我就再车上靠着后椅莫名其妙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像是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宛如一场梦一样。

 

当我努力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我眼里的一切变得阴森起来,周围一片漆黑在这阴森的空间里还从四周传来‘桀桀’的响声。

 

梦中,我就像是被人牵引了一样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不远处有着一道模糊的人影正在做着千遍一律的动作。

 

我脑海里充满了好奇,不觉间竟然迈步朝着那个人影走了过去。随着慢慢的接近,我看了那个人影的样子。

 

那人的身体好像很是松散,四肢极其的灵活。这种灵活不是说这人的身体柔韧性很好,而是说他的四肢似乎可以没有任何阻碍的进行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这模样就像是被人砍了下来然后又接上,不受骨骼的束缚,完全可以没有任何障碍的转动!

 

这一点倒是不足以吓到我,吓到我的是这个人在模糊间手里面好像有一把寒光闪烁的刀子正在一下一下的割着、砍着自己身下的东西。

 

而那个东西,看起来却像是一个……人。

 

不仅如此,他每挥动一下刀子他嘴里面就会蹦出一个数字。

 

“三十四!”

 

“三十五!”

 

“三十六!”

 

……

 

三十六刀!

 

还没来得及等我思考,那人却是突然放下手里面的刀子然后猛然扑向身下的‘人’随手抓起一个血淋淋的东西用嘴狠狠地撕咬了起来。

 

纵然见到过无数次事故现场,惨无人道的尸首,但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的愣愣的站在原地,根本动不了。

 

也就在这个瞬间,那个人放弃撕咬手中血淋淋的‘东西’转头看向了我。

 

是扭头,而不是转头!

 

他的头就像是玩具一样没有阻碍的扭了过来。

 

等我看到他的时候,却看到的不是一张人脸,而是一张五官完全扭曲在一起,并且满脸鲜血的脸。而且他的嘴边还有血淋淋的肉渣…

 

“这个案子,你***!”

 

就在我完全不知所措的时候,他那沾满肉渣的嘴却是蠕动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处的肉沫,然后阴森的开口说出一句话。

 

前面的话我听清楚了,但是后面的几个字我完全没听清楚,因为那唯一支撑我看下去的一根神经也就在这个时候‘嘎嘣’一下,绷断了……

 

我也是忍不住‘啊’的一声睁开了双眼。

 

入眼是熟悉的车厢,刚刚那恐惧的画面没有再出现我的眼前。

 

“正哥,你醒啦?”

 

我还来得及仔细琢磨那个‘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车的后门突然被人打开……

 

未完待续,想看后续更多劲爆内容,请戳下方“阅读原文”继续阅读哦!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