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早上,欢喜突然被闹钟吵醒,犯困的她脑袋里出现一个白天使和一个小恶魔,恶魔说:“被窝里多暖和,何必那么辛苦起床上班呢?”天使说:“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于是,欢喜又继续睡下去了,十一点的时候,才迷迷蒙蒙的醒过来,“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好!”伸了一个美美的懒腰,突然醒悟到,“自然醒?那现在几点了?”
“啊!要死人了要死人了!”欢喜一边穿衣服衣服自言自语的念叨。
“白欢喜,你跟我讲讲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半。”
“很好!”
白欢喜没有继续接话,毕竟是自己有错再先,自己的工作就是对面这个女人介绍的,而这个女人和自己有着十几年的交情,见自己要穷的没饭吃,就走面子把自己塞了进去,虽然只是一个小配角,但是戏份还算多,那就是对面这个女人的丫鬟,没错,就是丫鬟,人家可是女一啊,现在的小花旦柳卿晴。
“快去把盒饭领了,下午赶戏。”
“哦,好。”走了几步,但又返回来,“柳柳啊,帮我把手机充一下电,拜托拜托。”
说完以后,飞奔离开,生怕柳柳的飞眼,柳倾晴不是骂人,只会给你几个飞眼,比骂人更可怕,无声胜有声。
柳倾晴把手机交给一旁的助理,一个眼神助理就知道怎么做了。
“倾晴,下午是有吊威亚的戏吗?”
“嗯,悬崖边。”
“干嘛要真的去啊,后期加工就好了呀。”
“……”
好吧,欢喜知道自己被无视了,倾晴正一本正经的看剧本呢,昨天倾晴就和自己说了这个戏份,自己的戏基本都是和倾晴一起的,谁让自己是贴身丫鬟呢。本来是排在早上的,但自己……,倾晴肯定又被身边的人说闲话了,都是为了自己。
“倾晴,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你相信我!”
“……”
好吧,虽然自己保证过了很多次。
下午,悬崖边,紧张拍摄,女主再加一个贴身丫鬟被困在悬崖边,女二带人 围剿,女主和女二打的不可开交,而贴身丫鬟一脸紧张的看着她们,两人越打越往悬崖边,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小丫鬟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了。
“欢喜……”
欢喜也蒙圈了,她在后悔自己今天怎么不睡个一天一夜,电视里的五毛特效也是蛮好的,真实甚么的没必要追求啊。
更想起了她二十有六,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她应该答应她老娘去相亲的。
她老妈总催她去相亲,她说:“你别急啊,你要相信,总会有一个人在等着我的出现。”她老妈想了想问:“阎王爷?”这次还真中了!!
这已经是白欢喜第五次溺水了,她清楚的相信,她真的穿越了!!也清楚的知道,他哥是一个武功特别的帅哥,帅哥啊帅哥,只可惜不仅帅,而且是他哥,虽说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是是一个爸生的啊。
但更可惜的是这么帅,居然是个傻子,上帝把门关上了,从窗户出去了!
白府上上下下这几日都在议论这位自从溺水后,心性大变的大小姐。白欢喜也从她们的议论中,得到一点她过去的消息,她爸可能比马云更富裕一点,也不枉她看了这么多年的马云牌电脑桌面,同时也知道了这位白大小姐是白府的老大,至少和马云比肩的白佬也不敢说她的不是。
在知道了这两点以后,白欢喜也不顾忌其他,每天上街买买买!
“老板,这橘子好吃吗?” 老板拿起来就给白欢喜掰了两瓣,“尝尝不就知道了”。
白欢喜吃了一瓣之后,又还给他一瓣“来,老板你也尝尝。”
老板吃完之后半天憋出来一句,“要不来点苹果?”
白欢喜摇了摇头,在想她家的白佬头也是这么发家的吗?
夕阳西下,买开心了的白欢喜摇摇晃晃的走向白府,夕阳把她的影子拉的格外长,那么潇洒那么自由!
你们把这些东西都放到房间去,把这几样留下,去吧!
大手一挥,后面跟着的一长溜的家丁拿着东西,就向白欢喜所住的欢喜阁走去。
“我哥呢?”
“他……在……在后院……”
“哦,谢谢!”
白欢喜拿着东西就向后院走去,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大小姐好!”
“哥,你又在劈柴啊,让他们劈就好了呀。”白欢喜指了指白敬文身后一排刚刚问好的五个壮汉,每天这个时辰白敬文都在劈柴,她虽然有疑惑,但没问出口,堂堂大周国首富家唯一的公子,每天按点劈柴,这个世道是怎么了。
白敬文扯出一丝他特有的憨笑,他这个“妹妹”究竟在搞什么,想换个法子折磨他吗?“大小姐,有事吗?”
“哦,我今天去疯狂大购物了,给你买了一身衣裳,你看看咋样,还满意的话再买他个七八套,反正咱不差钱。”白欢喜对于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认识半个月有余,虽然谈不上很深的感情,但是怎么说也是哥哥,而且这半个月来,他对自己也真的是很照顾,想要对他好点,没有通过观察却发现他就很有年头两套衣服,一套黑色一套灰色,还好不是两套一样的,不然已白欢喜的眼盲,他估计要以为他从不换衣服了。
白敬文看着白欢喜手上拿着的那套衣服,居然是酱红色,不由得抬头看了白欢喜一眼,真的是红色,难道她忘了她不喜欢他穿红,而他也不想要穿红色,红色只会让他想起不堪的往事,白欢喜也眼巴巴的等着白敬文的回答,这件衣服她可是挑了很久的,而且也是经过调研的,在天下第二茶馆,她坐在靠边的窗户,就那枯燥的看了两个个多小时大周国男人的穿衣风格和搭配。
“怎么样,喜欢吗?”白欢喜连忙从另一个包装盒里拿出一块腰配,“还有这个,搭在一起更好。”
看白敬文不为所动,白欢喜继续掏出她的法宝,“老板说这是上好玉,足足花了八十两。”
“……”白敬文看着白欢喜伸出的八个手指头,有点不敢相信,难道这白大小姐在套自己。
“都不喜欢啊,那算了吧。”白欢喜无力扶额,有钱人家,果然都很变态,可能是他小时候被绑架,有心理阴影,穿的越破越好,怎么寒酸怎么来。
“我喜欢。”
转身欲走的白欢喜焉了的眼神立马变得铮亮。“那明天穿给我看,老板说这块玉还有驱蚊的效果,不知道真的假的,等用一段时间,告诉我效果,好的话,我也买一个。”虽然白欢喜觉得有点扯淡,但是……盖不住有钱啊,任性啊!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白敬文也有点想不通了。
在南都,所有的人都知道最繁华的地方,无非就是天下第二茶楼和琳琅坊的周边,天下第二是白天热闹,而琳琅坊是晚上最不缺人。
此时,琳琅坊寂静无声除了三楼的雅间,,有一位华服公子,二十几岁的模样,百无聊赖的看着对面的茶楼,左边放着茶水,前面放着水果,右边放着瓜子,吃吃水果,磕磕瓜子。
门突然被推开,华服公子磕瓜子的手一滞,看了下来人后,放下警惕心,“哟,来了。”
“你这是干嘛呢?”来人不答反问。
“哦,看风景呢。”
“你都看了这么多年了,有什么好稀奇的。”快步走向窗边,从大开的窗口往外看,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风景在心里。”
来人无奈一笑,躺在榻上休息,今天就要见到母亲,想来半月有余了,虽然很思念,很想早日接回来,但是回府后……想到此本是假寐的眼睛,咻然睁开,“一切都计划了好吗?”
“当然!”能感觉好友的所思所想,两人相识四年有余,对彼此也甚是了解。
“那就好那就好。”嗫濡着慢慢进入睡眠。';
白欢喜一早醒来,经过繁杂的洗漱更衣梳妆,就四处寻找他的帅哥哥,她天生喜欢热闹,想要个人和她一起吃早餐,顺便看下他昨天的杰作,但被告知,白敬文一早就去接颜夫人,但是白佬回来了。
白欢喜不由得挑了下眉,自己的这个爹从来了大周,就没见过,据说一直在外谈生意。
径直向他老爹的书房走去,走了一个,回来了一个,不差,除了吃早饭这件大事,还有个更重要的事。
“爹!”白欢喜敲了敲门,对着里面叫到,此声绝对温柔,绝对甜美,古人的闺女,这个套路一个没错,而且这一个就表明了身份。
“进来吧。”
“给爹爹请安。”在请安的同时,白欢喜从上到下看了白佬一遍,果然基因这个东西很重要,也很强大。
“乖。”白佬从未想过有一天,白欢喜会毕恭毕敬的向自己请安,“敬文去接他娘是我授意的,一个妇道人家在外待太久不好,容易惹闲言碎语。”
“我知道了。”直觉告诉白欢喜,白佬在和他解释些什么,但是她不想深究,没有意义,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力和白佬作对,而且好像也没什么,即使有什么,她相信日后会见分晓,不用她问。
“爹,你吃早饭了吗?”当下有更重要的事,何必想那些不相干的事。
“吃过了。”白佬见白欢喜居然没什么异色,也不多说些什么。
“这样啊,爹,我可以求你件事吗?”
放下心的白佬,低头忙自己的事,听到此话,翻动账本的手一滞,该来还是回来吗,即使语气不同。
“什么事,说吧。”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这是白佬多年来练就的技术。
“我可以改名字吗?”
白欢喜对于自己的名字一直都有很深的怨念,实在是土的不能再土,那也就算了,偏偏她还姓白。在现代的时候,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么介绍自己的,“你好,我叫欢喜,虽然我姓白,多多指教。”其实,那一刻她的内心是崩溃的,后来有了艺名,她就舒坦多了。
白佬皱眉,她可是一直以自己的名字为荣,怎么今日濡染……
“不可,这是你外公赐名,怎能随便更改。”
“我这不随便,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随便怎么改,白雪怎么样。”
“胡闹!”
白欢喜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白佬居然反应这么大,难道古人对于名讳十分看重,“那我可以字雪啊。”古人不都有字吗,而且叫的都是字。
“此事不必再提,我也做不了主。”白佬已经没了耐心,此事触动了他的底线,她果然还是这般……
白欢喜悻悻然一个人默默去吃早餐,看来换名字这事是得搁置了,得找她外公才能解决啊。
吃完早餐后,白欢喜一个人坐在后花园发呆,想着短短半个月来发生的这些事,她没心没肺,得过且过,但是她也想家啊,想那个会特意请一天假回来揍犯错的自己的老妈,想那个怕老婆累着,自己揍闺女,让老婆在旁边看着的老爸,但是要怎么才能回去呢?
死!突然脑海里蹦出这么一个字,白欢喜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想,还是喝杯茶压压惊吧。
刚要起身,却看见一群人走向自己,为首的是一个贵妇,贵的不仅是穿着,而是身上散发出来那种气质,那种霸气,她含笑的看着自己,白欢喜心里一毛,这谁啊,有那么一点可怕,她不认识她啊,要怎么办。
要说白欢喜也可怜,身边倒是有人伺候自己,但是她们都不和她交流,问话也是一问三不知。
白欢喜就这么愣愣的和贵妇对视了自己也不知道多少秒,就在白欢喜撑不住的时候,贵妇开口了,“欢喜,怎么了,姨母都不认识了,上次听说你掉入池塘了,姨母十分想来看望你,奈何最近林府大大小小的事实在太多,今日得空就来看看你。”
“谢谢姨母关心,没什么事。”看起来好年轻啊,应该是自己这里的老娘的姐姐,白欢喜友好一笑。
“我带来了些礼物给你,有些补品,还有些首饰衣服,我们去欢喜阁看看吧,瞧瞧讨不讨你喜。”
“哦,哦,这边这边。”
林夫人自然地把欢喜领向了欢喜阁,那是她觉得还算安全可以说话的地方。
白欢喜不得不再次感叹,自己这里的出生太好了,到处都是有钱人呐,她姨母出手也太阔绰了。
“欢喜啊,方秋呢?”林夫人从进门就开始打量四周,她能感觉到这里不一样了。
“方秋?”白欢喜被问的一愣。
“你的贴身丫鬟啊。”
白欢喜眨巴了下眼睛,努力思考,自己对这个人是否有印象,但是……
“姨母,我醒来以后,就没见过她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事已至此,只能装可怜了。
林夫人闻此言,心里却是百种心思,脸上却不露痕迹,“没关系,也就是一个丫头而已,那丫头聪明伶俐,会照顾人,乍一没看见她,还怪挂念的。”
白欢喜傻傻一笑,没关系就好,她不想摊上事。
“赶明儿,我给你送两个丫头过来,保管你满意。”
“谢谢姨母。”不管用意如何,她都得先谢过。
“过三日就是‘桂花筵’了,你已经满了十六岁,也是时候带你见见场面了,到时候,姨母安排人来接你。”
桂花筵,什么鬼,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啊,“好的。”
“林府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就先走了,你父亲那边我自会安排,好好照顾自己,姨母就先走了。”
“我送您。”能抱的大腿还是尽量要抱,总会有用的。
“娘,您慢点。”
出了欢喜阁,再穿过一个长廊,就经过后花园,在看到白敬文母子的时候,白欢喜有一种狭路相逢的感觉,特别是林夫人的眼神,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恶意,还带有深深地瞧不起。
白欢喜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她只是一个没有恶意的人,对待陌生人,尽量的友好一些,没有恶狠狠地活着,那样会很累,对待熟悉的人,她会做出朋友应有责任和义务。但是对于对自己不好的人,她会按度来采取自己的态度。
“奴婢给林夫人请安。”
“林夫人。”
白欢喜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林夫人鸟也不鸟白敬文母子,径直走,而且白敬文的母亲自称奴婢,她发现这个社会,应该远不如她想的那么简单。微微一笑,浅浅低头,白欢喜追上了林夫人。
送走了林夫人一行,白欢喜独自往回走,桂花筵,应该不简单吧。
“大小姐在想什么?”
沉思的白欢喜被打断,白敬文眼神清澈,不再有往日的那股傻劲,身上仍穿着平日的旧衣,笔直身体,专注的看着白欢喜,对视中,白敬文扯出一丝微笑,衬得他更好看,但是却让白欢喜不寒而栗,所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说的就是这样吗?
“颜夫人可还好?许久不见了,代我问好!”白欢喜微点头后,径直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欢喜阁外就站了两个新来的丫鬟,穿着也是很精致,可以和一般人家的小姐相比了,梳着垂挂髻,简单大方。
和两个新来的丫鬟一番寒暄,一方面是因为这怎么也是自己姨母派来的人,另一方面则是了解她们,方怡、方圆,名字比她的好听多了,那么和方秋有什么关系呢?
白欢喜没有问任何一个人关于桂花筵的事,但是她查阅了一下关于桂花的典故,桂花是大周历代最喜爱的花儿,曾有举办过桂花筵,慢慢就成了习俗,每年八月在桂花盛开的时候,都会举办一次。
八月桂花香,南都的大街小巷都种满桂花,在中秋节过后,满城皆是桂花的香气。
一大早便被方怡方圆两人叫起来梳妆打扮,在最后一笔画好之后,白欢喜才从瞌睡中醒来,化妆技术确实不错,画画技术也很是不错,眉心的桂花画的十分精致传神,白欢喜样貌并没有改变,只是年轻了而已,十六岁的年纪,那时候的自己差不多上高中,虽然不算大美女,但也算长得不赖,只是直到大学才开始化点淡妆。
出门时,天才刚亮,但外面已经有马车在等,不多问,不欢喜知道马车会把带到她该去的地方,至少是现在该去的。
一路摇摇晃晃,马车突然停住,假寐的眼睛睁开,掀开帘子,却不是她以为的地方,前面的马车排成队,往前望去,依稀可以看见,一座高大城府。
“怎么不走了?”
“等国公府的小姐一起走,。”驾车小厮恭敬回道。
人在屋檐下,只能低头,看来有得等了。
百无聊赖,翘首向府门口望去,夫人小姐丫鬟还真的是一大堆,看看美女也是不错的,虽然略显朦胧。
看了一会儿,却有些疲劳,抬头望向别处,惊鸿一瞥,为什么,那么人长得那么像她,连走路姿势都那么像,真的是她吗?
重新出发,定国公府,诺大的四个字,从眼前飘过。';
思绪翻飞,她曾是她最好的伙伴,拥有别的朋友不一样的东西,血缘之亲,可是后来,她变了,她变得让自己讨厌,她们曾无数次的说着绝交,或因为抢零食,或因为抢娃娃,但是第二天,依旧好,这也是她们最引以为豪的,但是有一天,她们真的回不去了,十几年的感情飘散。
,到了。”随着驾车小厮的一句到了,白欢喜停止那些回忆,今天可是重头戏,马虎不得。
从马车下来,已经有丫鬟立在旁边等候,“夫人让奴婢把小姐带过去。”
白欢喜点点头,本是想微笑,奈何笑不出来,这个世界,物是人非的时候太多太多。
“给姨母请安,给各位姐妹请安。”旁边一圈都是女眷,这么问好,估计是没错的了。
“欢喜来了啊,真是懂事,你看看你那帮姐妹。”林夫人用慈母般的眼神,温柔的看着,真的像慈母,差点就要沦陷,但在往后的相处,白欢喜知道了,那是因为叫她母亲的人太多,庶子庶女一大帮,外甥也是一堆,现在谁有用就宠谁,就夸谁,她夸得只是一个名字,不具有感情,不曾入过她的心。
“欢喜这是都忘了舅妗吗?”站在林夫人身后一贵妇笑道,贵妇
穿着不比林夫人差,穿着红色褶裥绫锦裙。
舅妗?
“欢喜给舅妗请安,舅妗站在姐妹里,欢喜没仔细瞧,还以为是哪个漂亮姐妹呢?”欢喜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读大学的时候,有个同学的舅妈来学校,同学居然叫她舅妈叫镜子,后来才知道那是她们那边人的习俗。其实是叫妗子。
“欢喜这嘴真甜。”
白欢喜道过谢后,也算是把悬着的心放进心里,应该是被自己猜对了。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里走,白欢喜独自跟在后面,从她们的对话中,白欢喜直到自己猜的没错,贵妇就是秦府的大夫人。白欢喜看向身边几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孩,三三两两的说着话。
“你猜的没错,那就是你舅妈。”
“孟媛……”没想到真的是她,会这样说话,那么……
“我是你的表妹,依然是秦孟媛,那个紫罗裙的是秦依云,淡红色带蓝的是秦素云……”
“我想问你这些年……”白欢喜没有再听秦孟媛讲下去,而是想问了想问很久的问题,但是被打断。
“当然!”秦孟媛没有给白欢喜机会,把那几个恶俗的字讲出来,虽然她幻想过很久了。
两人一直肩并肩沉默的往前走,一如很多年前,两人耍小脾气生气一般,现在回想都会觉得很美好,因为她们会走着走着就和对方缠在一起去了,不似现在,回不去了。
女眷进宫都是拜见,她们也不例外,白欢喜和秦孟媛隐藏在众人之中,并不显眼,旁人怎么做,他们自然跟着怎么做。
对林夫人、秦夫人十分的客气,林夫人、秦夫人也是一个劲哄开心,白欢喜无力看这些,这些应该有心参与的人才会关注,参与的人才会开心。
“还是外面舒服啊。”白欢喜转动了一圈脖子,松动了下筋骨。
秦孟媛低头一笑,她是如从前一般,见她抿着嘴,一脸生无可恋样,于是就告假带她出来转转。
“听说今日,是给墨王选妃。”
“什么,你妈要把你嫁人?!”
“不是我,可能是你,我还未到年龄,比你小。”顿了顿,秦孟媛继续说道,“上次就听说她们准备,把她们三妹的女儿嫁给墨王,但没想到……”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用时方想起。
“你淡定,走一步看一步,情况还不至于太糟,至少现在还未定局。”秦孟媛看着白欢喜这状态,但也有心无力。“你继续在外面透会气,我去里面查探下情况。”
秦孟媛安慰的拍了拍白欢喜的肩膀,这种事情那里,应该是很有分量的。
注视着秦孟媛的离开后,白欢喜脑海里只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几个字盘旋。现在的她还有很多东西没搞清,她能肯定的是上一代的关系似乎很复杂,能在她身在捞到最多的,无非就是她那个有钱的爹,看来太有钱也不是什么好事。
“大哥,你在看什么呀。”周策见周简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小亭里坐着的小姐,不由得打趣,“要是看上了直接就娶回去好了,反正今日明里暗里都知道是给你选妃,反正都是要选,不如选个自己喜欢的。”
“就你眼尖。”
“那可不!凡是姑娘,几丈开外,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长得真的不错,你不上我可去了。”
“你去吧。”
“真的啊?”
“自然是真的!”
在周策狐疑的眼神中,周简继续说道,“去帮我打探一下情况。”
“小弟听令!”
“不知道姑娘在想什么?本王可否为姑娘分忧?”
白欢喜一转头。就看到一个男的,穿着雪白色金丝镶边长袍,腰间做了点缀,坠白脂玉圈佩做了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然而他的自称……
“我听说墨王今日要选妃,不知道怎样才可以……”白欢喜没有继续说道,而是一挑眉,她相信对面的人一定会懂得,她相信他也会被自己吓一跳,但是看他这种性格,应该会合他胃口。
这么直白的官家小姐,周策倒也是少见,“墨王乃是当今陛下的皇长子,人中龙凤,想要得到他的垂青,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只要……”附耳过来。
对面的周简注视着对面的情况,不知为何,对面的姑娘突然,向周策的怀中倒去,而后对面的姑娘,居然一脸怒容的看着自己。
周策直到自己的使命完成了,自己退场。
相对而视,白欢喜心里闪过万缕思绪,最重要的就是让她讨厌自己,那么……
环顾四周,白欢喜,“其实我一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朋友妻不可欺,那兄弟妻呢?
周策不可思议的回头,这艳福来的太快,他真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白欢喜一挑眉,坏笑,用着唇边,“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公子就是我梦中的情郎。”
周策没有看白欢喜,而是看着对面的周简。
而周简则是浅浅一笑,转身离开。
随后周策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欢喜后,也跟着离开。
两人都离开了,白欢喜一人坐在小亭里,虽然她一直是个随波逐流的人,但是那不代表,她会让别人掌握她的命运,绝不!
桂花筵在悄然中来临,午宴开始了,白欢喜和秦家的女眷呆在一起,只要午宴过去了,那么也就安全了一半了。
在这场宴会中,白欢喜就属于秦家众多小姐一员,这也是白欢喜想要的,但是……
“本宫听闻白家小姐,舞跳得十分不错,不如让哀家也长长眼吧。”
看向白欢喜,一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白欢喜本来在低头无聊的吃些小东西,条件反射的抬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估计是自己所谓的姨母策划的。
一舞完毕,掌声响起。白欢喜是表演系毕业的,但也并不代表她不会跳舞,她从小学跳舞,本来打算大学学习舞蹈,但是因为柳倾晴的关系,她放弃了。
在听到让自己跳舞的那一瞬间,她是有想过要以自己舞艺不精拒绝的,但是马上被否定,哪会轻易放弃,就是放弃,还有秦家的人,更何况这里的白欢喜本尊,应该挺会跳舞的,那自己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在领赏谢恩下台的时候,她看到今天在小亭里,遇到的那两个男人,一个若有所思,另一个则是震惊的挑挑眉。
白欢喜并没有隐藏,拿出了自己的真功夫,前面上台的每个人都是卖力的展示,不可能在她这里就中断,那样才引人注目。
接下来又是各种才艺,每家小姐公子都是努力表现自己,给自己家族长脸,白欢喜和秦孟媛两人坐在一起,一边看表演,一边吃着桌上的小食品,或交头说几句话,虽说现在不发达,但是这些表演真不是盖的,能欣赏上也是一种享受。
就在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白欢喜暗呼了口气,今晚就要过去了,和秦孟媛默契的对视一笑,那一刻两人居然都失神了,她们仿佛回到了以前,一个眼神,你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互相知道对方的意思。
“觉得今年桂花妆最佳的,是那家小姐?”最高位置上的周帝突然问道。
“这倒是有点难了,张家大小姐的端庄大方,范家五小姐的俏皮可爱,蔡家三小姐的清新脱俗,臣妾还真是有点难选。”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为难的看着台下的各家小姐,一路扫视下去。
等到了秦家小姐这边,却突然笑了,白欢喜突然就有点不好的预感,秦家应该挺有势力的,但是却连提都没提,这不就是为了这一下做铺垫吗!
“白家小姐的妆容精致,端庄中却也不失可爱,深得臣妾的心,陛下觉得如何?”
“不错,朕也挺喜欢,舞跳得也很不错,眼光不错。”周帝赞同的点点头,历代的桂花筵都会选一个,妆容最佳的名门小姐赐予称号,今年也不会例外,而这个人选一般都是由挑选。
对于那些卖力演出的来说,这一定是福,但对白欢喜来说,一定是祸,挡不住的,人为的祸。';
白欢喜能清楚的感受到身边满满的羡慕,但更多的是嫉妒。
想来也是,今晚的努力,多少名门闺秀都是冲着这个荣誉来的,现在被别人夺走了,怎能不妒忌。
在秦孟媛担忧的眼神中,白欢喜领旨谢恩。
白欢喜也不知道是怎么就度过了一天,她只知道第二天,她就誉满京城,端庄贤淑,才情过人。
天下第二茶楼靠窗处,有一女子喝着茶,看着车水马龙,惆怅啊!
惆什么呢,无聊咯!已经三天了,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那无疑就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在这里无所事事,也是让人烦心的事。
此女子自然就是白欢喜,对于白家,她没什么感情,爹不亲,妈早就挂了,所谓的继母,不招惹,而那个哥哥,她现在也是能躲就躲,总觉得他不简单,她不想动脑子去想。
来到这个世界,似乎没什么值得她去付出感情,除了她,秦孟媛,可是,那种感情很复杂!
没有乐子,就去找乐子吧,把茶杯往桌上一扔,滑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吉祥赌坊!”白欢喜仔细辨认着,“怎么都是吉祥赌坊啊,真的是,不觉得欢喜赌坊更好听吗?”
赌坊内,人声鼎沸,到处都充斥开大开小的声音,时而传来欢笑声,赢了赢了,但更多的是惨叫声。
几柱香的时间后,有一摊子前,庄家对着一个身穿白衣,皮肤白皙的小公子哥说道,“还有没有钱啊,输不起就走吧!”
“他没有钱,我替他出了。”数张银票摆放在赌桌上。
此白衣公子就是白欢喜,她是打扮后才进来的,女装多不方便,更何况被人认出来,容易惹麻烦,原以为不差钱的她,没多久就输个精光。
白欢喜见有人这么大方,出手不凡啊,转头,熟人,凡是说熟也不熟。
“不用了,出来玩的,输了也就输了,本就不在乎那些,但是多了就不可。”白欢喜转身就走,“下次再见了!”后面这句是说给庄家听得。
“你跟着我干嘛!”
“大周的路,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呀!”
“那有必要和我贴的这么近吗?”
“我可是正人君子,男女授受不亲,我和姑娘的距离还是蛮大的!”
“我要回家了!别跟着我!”
白欢喜是真的要回家了,身上没有钱,去哪儿都得花钱,太不方便了,但是身后有个跟屁虫。
“……”身后的人,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
“你想怎么样?”
“你怎么都不问我是谁?”
“没兴趣!”
周简没想到被人拒绝的这么干脆,自己都已经送上门了,然而对方理也不理自己。
“那好吧,过几天你就有兴趣了!我叫周简,简单的简。”
一块白色的手帕塞到白欢喜手上,上面什么图案也没有,只是右下角有一个字,“简”。
“诶……”
刚刚还跟屁虫似得男人,一转眼就不见了,叫也叫不住。
“下次再还给他了。”喃喃自语过去,向着白府的方向出发。
第二日一早,白府还在梦中就被方怡、方圆两人拖起来,她俩虽然和白欢喜不多交流,但也把她当主子,尽心服侍。
等白欢喜迷迷糊糊再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才发现了啊的一声叫出来,看着传说中的圣旨,右手扶额,果然之前都是铺垫,只为了一举把她卖了。
“周简那个死男人,一定早就知道,他怎么会那么听话的任人摆布,难道是习惯了?”
跑!这是白欢喜能想到的唯一办法,虽说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但是天下大啊,这么大的世界,随便哪都呆。
白欢喜当然不会傻傻的选在晚上跑,当然是白天跑,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出去,也不会打包什么衣服首饰,只要带上钱就可以了,有了钱,衣服首饰还怕少吗?
“大小姐这是去哪?”
就在白欢喜另一只脚要跨出白府大门的时候,白敬文出现了,“听说李老板那儿又新进了一批布料,我打算去看看。”
白敬文点了点头,表示对白欢喜言论的赞同,“大小姐即将成为墨王妃,买多少东西都是应该的,但是大小姐现在身份也不一样的,身边连个丫鬟、小厮也不带,实在不像话。”
“不用了,我就随便看。”说完,白欢喜就快速的走开,她想着急的结束对话。
“大小姐走的这么急切,不会是有什么……”
“当然没什么!”白欢喜又看到了他的这种笑容,淡淡的笑容,但是看穿了一切。
白敬文走近白欢喜,俯首低语,“皇上赐婚,要是逃婚,那可是抗旨,天大的罪名,不说白府,就是秦府也……所以……”
白敬文扯出一个你懂得笑容,白欢喜不是没想过这个,但是她不愿去想那个,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除了秦府的秦孟媛,但是这么有势力的两个府邸,应该没事吧。
“我出去逛逛。”白欢喜说完没有看白敬文,自顾自得走,秦孟媛偏偏在秦府,自己如果一走了之,也就牵连秦孟媛了,自己不想欠她的,更何况还会有很多无辜的,和自己无冤无仇的受到伤害。
秦国公府门前,白欢喜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但终究她还是没有进去,既然不能婚前逃婚,那就婚后再逃吧。
在天下第二茶楼茶楼上坐了一会儿,发了一会呆,白欢喜就焉焉的回白府了。
“大小姐回来了,刚刚秦府来人了,在欢喜阁等您!”刚才踏进白府,管家就迎了上来。
秦府,这时候来人,“好了,我知道了。”
没有什么情绪的回道欢喜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回来了!”秦孟媛放下茶杯,看见白欢喜后,缓缓向她走来。
“是啊,你怎么来了?”那一刻,白欢喜突然有点感动,有人关心自己,这才是真正的回家,不是回一个居住的地方,毫无感情,回来也没人关心。
“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白欢喜再也忍不住了,扑倒在秦孟媛的怀里,她和她相识十几年,有着特殊的情感,以前她也突然出现在她家,然后说,想你了就来看你了。
秦孟媛也是一愣,即使两人因为误会,心与心相隔那么多个年头,但是她白欢喜依然是,她秦孟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在心里的地位,谁也不曾取代,也取代不了,她依然在那里,赶也赶不走。
“今天,我去秦府了,很想找你!”白欢喜带着哭腔说道。
“咱们倒是心有灵犀,我也是。”秦孟媛笑的一如从前在她面前温暖,“听说赐婚了,你有何打算?”
“能怎么办,结呗,不就是结婚嘛,我还没有过这个经历呢,刚好体验一下,要是哪天突然挂了,也不至于遗憾。”
“你真的……就这么认命,任人摆布?”秦孟媛怎能不了解她,打小就和她一起长大,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深知她心。
“逃婚是要付出代价的,很多无辜的人都要因我而受到牵连,包括你,我不想欠别人的,我会心有亏欠,一直都不安。”
她一直都是那样,不喜欢欠别人的,欠别人的,一定要还,但是她能想到自己,自己很开心,尽管她们曾经说过,老死不相往来的气话,但是她还是记着自己。
“我母亲也是派我来安抚你的,她那天见我们亲近,我今日又特地提起来,她就顺水推舟了,墨王是皇长子,但不是嫡长子,可是他又身边养大,墨王对于来说,也是她地位的一部分,她会想让你嫁给墨王,一来是白府首富的位置,二来是秦家的关系,所以说你也不用太担心,有用的人,她不会弃用的。”秦孟媛讲明来意,并和白欢喜分析利弊。
白欢喜也是早已知道了想到了,白府的首富地位,秦府的缘由,墨王的身份她没有去打听,但是也有些耳闻,不过是别人的棋子,互相利用罢了。
“别担心我了,我自己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在秦府也是好好照顾自己,越是名门大府,越是关系复杂,越是欺骗和利用。”白欢喜拉着秦孟媛的手,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我不曾骗过你,欢喜!”秦孟媛盯着白欢喜的眼睛,那里面盛满了悲伤。
“都过去了,不提了。”她不想面对,而且真的过去了,两人能在另一个世界再次相遇,真的很幸运,也很幸福,在这里她有了爱,有了精神支柱,其他的,不重要。
她终究还是不相信自己嘛,秦孟媛有些悲哀。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结婚了,送给你”秦孟媛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一时不知道要送什么,这根簪子很漂亮,我最喜欢的。”
鎏金穿花戏珠步摇,确实很漂亮,白欢喜也不推辞,收下了。
两人又坐在一起,聊了会天,不多时,秦孟媛就回去了,她还要回去交差,此行是带着秦府的任务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白家都忙昏头了,但是当事人却是特别的闲,她只得半月后的婚礼了。';
婚礼越是临近,白欢喜却是越寂静,也是一场包办婚姻,除了利用也没有别的了。
数着日子过,东晃晃洗遛遛的,只有三天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着去哪儿玩,一切的事都由白敬文包办了,白府的人,对于她们的少爷怎么从痴痴傻傻,变得能力出众一点疑问也没有,白府最终还是白敬文的,这一点倒是毫无疑问,白欢喜也不感兴趣,她是要远走高飞的人,从此首富白家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一大早白欢喜还在吃早饭,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衣着朴素,脸上也没有素净的很,头上插一根玉簪子,她见到白欢喜微微一笑,从身后跟着的一个侍女手上,取过火红色的嫁衣,“也许大小姐觉得我没有资格为您做嫁衣,但是夫人走了很久,我在名义上怎么也算是你娘,这是我赶制的。”
白欢喜放下手中的筷子,这就是白敬文的亲娘,上次就见过她一次,还是匆匆一瞥,虽然已是年近四十的女人。但是确实很漂亮啊,特别是有一种气质,淡淡的,感觉很有涵养。
“谢谢颜夫人。”双手接过颜夫人递过来的嫁衣,为什么要用双手,因为颜夫人也是双手递过来的,依稀可以看见颜夫人大拇指上的针眼,白欢喜眼眶湿润了,孤独冷血久了就是容易被感动,也许这也并不容易,一个女人帮着别的女人为她丈夫生的女儿做嫁衣,要有多大的勇气和多大的度量。
“真的很漂亮啊。”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想要办中式婚礼,这也是很大的诱惑吧。
“喜欢就好,但愿合身。”看着白欢喜开心,颜夫人也是笑的更开了。
其实白欢喜想说,你可以过来量我的尺寸啊,但是她说不出口,这不是得寸进尺嘛,“夫人吃过早饭了吗?一起吧!这个皮蛋瘦肉粥真的是不错,很香的,还有点甜。”光说不够,还吃了一口证实自己说的没错。
颜夫人看了身后跟着的服侍的人一眼,“那我就麻烦大小姐了。”
“不麻烦,不麻烦,怎么会麻烦呢!很好吃的,我一个吃正觉得没意思呢,要是颜夫人明天有时间,就过来和我一起吧……”白欢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反正我在白府也呆不了几天了。”
颜夫人思忖两人一会儿,道:“好,我明天一定过来。”
“怎么样,好吃吧,它还有很多功效呢,益气养阴、养血生津,夏天吃还可以解暑,但也不要多吃,想吃的时候做做,偶尔吃一下,它做起来也很简单的,以后我不在了,您可以自己做,先将大米淘净,然后……”
送走了颜夫人,白欢喜莫名的失落,特别是看着火红的嫁衣,其实要是颜夫人,是这里自己的亲娘也不错啊,有娘的孩子果然像块宝,有点想自己的娘了。
接下来的几天,颜夫人果然没有食言,没有都来陪白欢喜吃早饭,说话,两人相处的十分的愉快,但是白欢喜的亲爹……终于在白欢喜要出嫁的前一天想起了她。
书房内,一大坐着,一小站着。
“从明天开始,我见到你,就要尊称一声王妃了,这些天以来,我也是十分的忙,一点儿的空余时间也没有,不过还好,敬文能干,你的事敬文一手操办,也办的像模像样。”从白欢喜进来叫了声爹之后,白佬就开始了首富模式,时间就是金钱,一直讲个不停,白欢喜也就在心里反驳,嘴上一句也没有,她也知道讲了也没什么用,还是闭嘴为好。
“从小到大,我也没怎么管过你,也管不了你,一直以来,你在白府都是一人为大,但是到了王府,你就收收了,那儿不比白府,往小了说,那儿是你家,往大了说,那就是天家,还有皇上看着呢,切不可像在白府一样,刁蛮任性。”
对于白佬的滔滔不绝,白欢喜连连点头,以前在家她也是这样,她那个做老师的爸爸讲起来就没完,特别是还做过高三的班主任。
“好了,明天你就要出嫁了,今日去秦府拜见一下,你外公和舅舅舅妗吧。”
“是。”
出了书房的门,白欢喜长舒一口气,一口气还没顺呢,对面就来一麻烦。
白敬文没想到会这么巧,以来就看到白欢喜如释重负的模样,倒是十分的可爱,不觉得扯出一丝笑意。
白欢喜看到白敬文笑,撇了撇嘴,肯定是在笑自己挨训,傲娇的抬头挺胸从她身边走开了。
看到白欢喜的背影,白敬文笑的更开了,这几天就听说母亲和她走的十分亲近,她母亲的心情也变得十分的好,嘴角时常挂着笑,莫不是她真的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也许……但是看到随处可见的红花,他就告诉自己,一定不可以心软,一定……
收敛了笑容,目光如炬的向书房走去,他不可能忘记那一天,永远……
换了一身更隆重的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带上方怡、方圆浩浩荡荡的,就向秦府出发了。
一路大门小门的过,白欢喜觉得白府好多了,至少方便啊,怪不得说以前的人,相见父母一趟,难得很,估计是还没走到就该天黑了,泪目。
在一排带路丫鬟的带领下,左拐右拐终于到了,最老的当然是外公,然后就是舅舅舅母了,一一行礼后,秦夫人就亲昵的迎了上来了。
白欢喜也是没想到,居然这一行人都在等自己,可见对此事的重视,再看带路的丫鬟,随便一数都是十多个啊。再顺便假设一下,如果自己真的跑了,那还真的是人仰马翻啊,估计会掘地三尺把她挖出来。
环视了一下四周,秦孟媛果然在列,偌大的大厅,也是满满当当啊,白欢喜有一种自己是动物园,供参观的感觉,但是白欢喜还感觉到了一种深深地恶意,就在众多的小姐中,为首的那个,穿着金百蝶深红的缎裙,头上戴着金丝珍珠发髻,绾着一根镶珠宝鎏金银簪,那日在参加桂花筵的时候,她并没有见到,否则这么有特色的人,她不可能没有印象,她死死的盯着白欢喜,嘴角还挂着一丝讥笑,那讥笑太明显,就像那天林夫人看颜夫人那般,毫不掩饰,就是看不起。
一边听着上面三个人的教训,白欢喜一边出神,虽说她没有仔细听,但是她怎么也听了点,无非就是收敛了,今后就不像以前了,说来说去都是那些,没什么出入,看来这白欢喜以前还真的是,做的人尽皆知的蛮横啊,也不容易啊。
说完了教训的话,就有秦夫人主要说好话了,怎么说打了一巴掌也得赏几颗糖啊,更何况她可是有用处的人,就在快要受不了的时候,谈话终于结束了,她都要被盯毛了。
“舅妗,我好久没来了,就让孟媛表妹陪我到处走走吧。”白欢喜绽出一丝讨好的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那去吧,记得准时过来用午膳。”秦夫人也乐于让秦孟媛去陪白欢喜,两人感情增进是一方面,更大的好处是让秦孟媛随时盯着白欢喜,但她哪能想到,一直都是秦孟媛帮着白欢喜盯秦家。
身边的人不同,心境自然也是不同,白欢喜走路也不再是走路了,而是蹦蹦跳跳,这才是她的常态,是她心情好的体现,进来的时候,是一直在想怎么还没到,什么时候才到,现在是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活脱脱一个好奇宝宝。
走到一处僻静处,秦孟媛开口道,“你还有心情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刘姥姥进大观园,少见多怪呢!”
“我这不是少见多怪,我这是在长见识,国公府啊,当然要多看几眼,以后才有炫耀的资本。”白欢喜不客气的还嘴道。
“嗯,明天就更有炫耀的资本了,怎么说王爷府也会比国公府规格大一些,这可是有明文规定的。”秦孟媛毫不犹豫的,就戳白欢喜的痛脚。
“好了好了,我斗不过你,让我占占嘴皮子的上风都不行,真的是。”
“刚刚在我们前面出来的那个是谁啊?”白欢喜突然压低声音,在秦孟媛耳边附语道。
“我还当你没感觉呢?原来憋在心里呢!”
“那不是人多嘛,怎么着要得撑会儿啊。”撇撇嘴,顺便破坏了一下花花草草,一手拉了一大把,然后再随手洒下,“不过,我还是挺佩服自己的控制力,要是当年,我直接就动手揍她了,可惜呀,今时不同往日。”
听见白欢喜的叹息,秦孟媛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了,以前的白欢喜确实如此,班里的男生都是她小弟,可是那是她小学的时候,“那也得要有人护着呀!”白欢喜的妈妈林老师从白欢喜上一年级开始就一直是白欢喜的班主任。
回想从前的开心,再对比现在的环境,就有些伤感,记得有一次白妈和白爸吵架,谁也不理谁,本来白爸都是认错特快的,但那次白爸拧死了,搞得白妈只能请家长,最受伤的就白欢喜了,两头不讨好。
过去是回不去的过去,未来还是要走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