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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回明朝当公主,没想到皇叔对我无法无天

2021-03-19 13:51:15





月黑风高杀人夜。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昏暗的光线下,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被绑住双手捆在木架上,浑身血迹斑斑,苍白的脸上毫无生气。


“怎么?还不想开口吗?本王有的是方法让你说话。”一黑衣男子冷冷开口,冷峻的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说话的语气却似千年寒冰。


“王爷,已经晕过去了。”狱卒上前一把拽起女子的头发,看了一眼,回禀道。


男子嗜血冷笑道:“用盐水泼醒。”


一个有胆子惹了我的女人,我又岂会让你这么轻易就死了。


“是。”


“哗啦——”倾盆冰冷的盐水泼下,被绑女子的眼睛抖了抖,显然有醒来的迹象。


慕长歌头痛欲裂,脑子里全是别人的故事,是一个和她长得一样,却穿着古代衣服的女人。


慕长歌刷的一下睁开双眼,目光触及到不远处站着的轮廓分明的男人身上时,心中一惊,这不是刚刚脑海里那个古代女人的丈夫吗?


浑身刺痛,慕长歌眯着眼看着自己被绑的双手和浑身混着盐水的伤口,目光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这是刚刚那个女人记忆终结的地方?


慕长歌心中震惊,她竟然在这异时空借尸还魂的活下来了?


就在慕长歌低头沉思时。


黑衣男子铁青着脸,大步上前,甩手便是一耳光打的慕长歌眼前一黑,“想死?你这个贱人昨晚害了烟儿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他们母子有什么闪失,本王就让你生不如死。”


慕长歌只觉得口腔一股铁锈味漫开,连开口说话都困难。


什么昨天,什么孩子?慕长歌皱着眉细想昨晚的事情。


记忆里只有慕长歌看到那个姓柳的女人要摔倒,好意扶了一下,就被这个男人认定是她要谋害王府的嫡长子,将她关在地牢毒打折磨!


慕长歌不禁在心底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慕长歌冷冷的目光落在她名义上的丈夫身上,男人的脸如雕刻般轮廓分明,一双剑眉下有着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生的好生精致。是个美男子,可惜却是个宠妾灭妻的主。


为了刚进门的小妾,而将‘她’这个正妻打入大牢,当真是应了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臣妾没有害她的孩子。”慕长歌一开口声音沙哑,嗓子疼得难受。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这种贱人?本王今天就打死你这个善妒的贱人呢。”慕容澈面色一沉,薄唇轻启,吩咐道:“来人,行刑。”。


眼看狱卒正要上前,“慢着。”慕长歌哑着嗓子慌乱开口。


“敢问王爷,臣妾犯了什么错需要王爷擅用私刑?”


慕容澈冷笑,“女子七出之罪,妒忌。本王没有休了你,可算是给了慕家面子。”


话落,慕长歌气极反笑,当真是凭他红口白牙就给自己定了个七出之罪。


她分明是被算计的,却被安上一个善妒的罪名。好,很好。


没了阻碍,慕容澈的随身侍卫大步上前,手起鞭落,毫不留情的抽在慕长歌身上,一鞭下去便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慕长歌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了长鞭,慕长歌清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慕容澈,紧咬牙关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栽在这个男人手里,下次她一定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


一阵眩晕感袭来,慕长歌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开始慢慢变黑,可一桶从头破落的冷水,又让慕长歌从一阵疼痛中清醒了几分。


慕长歌想,她今天恐怕是非死即残了。


幽幽的目光看着慕容澈嘴角那抹幸灾乐祸的笑意,慕长歌的大脑高速运转着,她必须尽快想办法自救,否则这身子怕是要废了。


慕长歌哑着嗓音开口,“王爷,你以为臣妾今天死在这里,慕家会放过你的烟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慕容澈目光阴狠的看着面前这个被打的体无完肤的女人,脸上的冷笑更深,却不达眼底,“你以为本王会惧怕一个慕家?”


慕容澈心中对慕家正盛怒,他要娶的是慕家的嫡女慕语嫣,可慕家却将不受宠的慕长歌嫁了进来!


慕国公老奸巨猾,转眼就要将慕语嫣嫁给他皇叔,这口气他如何咽的下去!


慕长歌轻笑,“至少王爷现在不敢,也不能与慕家对上。”


慕长歌在赌,赌权力在慕容澈心里的位置,只要他有心拉拢慕家,慕长歌便能自救。


果然,慕长歌话音刚落,慕容澈就冷了脸。


男人双目充满杀意,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打的狼狈不堪的慕长歌,声音冷的刺骨。


“你以为你搬出慕家本王就不敢杀你?”


慕容澈觉得荒谬可笑,慕长歌这种出身卑贱的庶女也敢威胁他?


“王爷大可以赌一把。赢了,不过是我的一条烂命;输了,王爷因此而失去一个拉拢慕家的机会。”慕长歌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血迹,却笑得云淡风轻,仿佛身陷窘境的人不是她。


慕容澈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他大步走到慕长歌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脖颈,恨不得将她捏碎,强迫她直视他,“威胁本王?”


脖颈一紧,慕长歌瞬间觉得呼吸万分困难。


“本王现在就可以杀了你,然后将你的尸体剥的一丝不挂挂在城门,就说澈王妃慕长歌,不守妇道、不甘寂寞,与下人有染,被本王发现,无颜存活于世,羞愤。”


话落,手指的力度又加深了几分。


他的话字字入骨,慕长歌只觉得呼吸已经绝了,满脸涨的通红,每说一个字都异常艰难,“臣妾的命倒是不值钱。不过,此后王爷怕是再也没有机会拉拢慕家了。”


拉拢慕家,这四个字落在慕容澈的耳朵里,微微一怔。


慕容澈甩开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你要什么?”


慕容澈没想到这么一个低贱的庶女,居然胆大到如此地步,若是他方才手中的力道再大一分,慕长歌就该去见阎王了。


慕容澈妥协了!


慕长歌重重的喘着粗气,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半响,才哑着嗓子开口,“和王爷做一笔交易。放心,保证你只赚不赔。”


“臣妾要活命,王爷要谋权。”慕长歌再道。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慕容澈面色不屑的讥笑。


她一个卑贱的庶女有什么资格和本王做交易?慕容澈觉得她当真是不要脸至极。


“除了信我,王爷还有其他办法?王爷应该知道,我那大姐,你的心上人慕语嫣可是一心想嫁给你皇叔的。而我,知道她唯一的软肋。”慕长歌继续抛出让他心动的筹码。


慕长歌的生母只是一个婢女,连一个姨娘都算不上,娘家没有势力,慕长歌母女自然在慕家没有地位,她是庶女,从小在慕家就受尽姐妹和继母欺凌。


十岁时,母亲病逝,她在慕家的日子便更难熬了,但好在,慕家需要联姻的工具,打江山的是儿子,稳江山的是女儿。慕家缺的,就是稳住地位的女儿。


即便如此,真正的慕长歌还是死在了她丈夫手里。


幼年的慕长歌无意知晓了她姐姐慕语嫣唯一的软肋,而这软肋此时便成了她和慕容澈谈判的唯一筹码。


“王爷以娶妻之礼纳妾,不过是想羞辱我。我答应你,只要一年,一年之后,王妃的位置还给你,成全王爷和我大姐。”慕长歌再次开口,语气几分笃定。


不得不说,慕长歌是揣测人心的高手,她字字珠心的说到慕容澈的心坎里。


慕容澈想要娶慕语嫣,心思有二,一则是真心爱慕她;二则还是为了慕国公的支持。


慕家在东璃国百年基业,几乎是权倾朝野,谁能得到慕家的支持,就相当于往那个位置迈了一大步。


而慕语嫣又是慕家最得宠的女儿。


当然,他不可能娶慕语嫣为侧妃,眼下慕长歌如此识时务的提出,让出王妃的位置,慕容澈的脸色终于缓和。


就见慕容澈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低沉着嗓音问道,“此话当真?”


慕长歌用力点头,“当真。”


协议达成。


慕长歌的小命总算是保下来了。


慕容澈打心底里瞧不上她的身份,甚至觉得她的命比蝼蚁低贱,却又不得不与她达成协议。


权力果真是个好东西。


转瞬,慕长歌离开地牢已经三日。


这日清晨,王府的暖阁内,慕长歌一袭素衣正半眯着眼倚在窗边的榻上休息,如墨般的长发散在一旁。


身上的伤口经过包扎处理,已经不再像外露时那么狰狞,只是脸色还十分苍白。


门外立着一道淡绿色的身影,正是三日前慕容澈美其名曰要留下来照顾她的千夏。


窗外阵阵清风吹来,千夏呆呆的凝视着红衣女子的侧脸,微微出神,精致的五官,吹弹可破般白皙的肌肤,纵使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仍是让千夏觉得美得不像话。


慕容澈一进屋便看到慕长歌一脸悠闲的靠在榻上,男人眼神深邃,眼底闪过一丝惊艳,而后恢复如常。


慕容澈大步往屋内走去。


门被推开,慕长歌正歪着头闭目养神,听见愈来愈近的脚步声,不情不愿的睁开眼,就见不知何时,慕容澈已经站在榻边,千夏已经退出去了。


慕长歌身形微动,看了眼一身黑衣气势压人的慕容澈,声音软糯开口问,“王爷来此有事吗?”


男人眸色很冷,嗓音低沉,直入主题:“今晚慕家设宴,本王会带你一起去。”


话落,慕长歌诧异了一下,“王爷没搞错吧,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我这铁打的身子,怕也得休养个十天半月才能下床吧。”


慕长歌没想到,慕容澈竟然如此心急,伤口伤及筋骨,她就算再好的身体这三天也好不了。


“你以为你有说不的权力?”慕容澈面色不耐,说完便拂袖大步离开,不给慕长歌任何反驳的机会。


“慕容澈你这个王八蛋。”慕长歌在心里气的发痒。


她这幅鬼身子,她就不信慕容澈还能把她抬到慕家不成。


让慕长歌没想到的是,她这个乌鸦嘴居然一语成谶的说中了。


白日一晃而过,当晚酉时,约莫晚上六七点左右。慕长歌正在躺在榻上百般无聊。


就见慕容澈动作粗鲁的推门而入,男人着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


跟在慕容澈身后的竟然是一顶软轿,慕长歌被怔的目瞪口呆。她没想到慕容澈真的会把她抬到慕家。


“今晚慕家的宴会很重要,搞砸了,本王就掐死你。”慕容澈大步走到慕长歌面前,动作粗鲁的弯腰将她提上软轿,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威胁道。


因为慕容澈丢的这个动作,再次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慕长歌疼的眉头紧皱,咬牙切齿的喊,“慕容澈,算你狠。”


“你这颗脑袋,只是暂时放在你的身上,本王想取,随时都可以。别想着耍花样。”慕容澈冷声开口,说完大步转身离去。


慕长歌坐在软轿里,撇着脸,没说话。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慕容澈想杀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她必须要在慕容澈对她动杀心之前离开他,慕长歌下定决心。


从睿王府到慕家的路上,慕容澈在前面的马车里,慕长歌在后面的软轿,一路相对无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慕长歌的软轿在慕家门口停下。


国公府的管家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这厢见到慕容澈和慕长歌,连忙迎上来接过马车。


“奴才参见澈王爷,王妃。王爷赶些进去罢,我家老爷已恭候多时了。”管家走到慕容澈的面前行了个礼,恭维道。


管家的余光撇到软轿上的慕长歌的身上,女子一身红衣,五官绝美,眉眼如画,管家在心里叹息,无权无势的四小姐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下来。”慕容澈对着管家点头示意后,率先下了马车,走到慕长歌的面前,将她带下软轿。


慕长歌站在门口,抬眼打量着眼前的这座府邸,朱红正门上方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提着三个大字‘国公府’,好不气派。


进了大门,走过长廊,宴席设在慕家后院。


慕长歌走的很慢,从前厅到后院,她的额头已经有了一层微汗,绝美的小脸有些泛红,伤口怕是裂开了。


慕家后院,一个穿着粉红烟罗裙的婀娜多姿的少女,站在凉亭内,眉眼几分疏离,望着慕长歌颔首浅笑。


“长歌。”她轻轻唤她,嗓音清脆好听。


这就是慕长歌的大姐,东璃国的天才少女慕语嫣。


慕家嫡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慕家有五个子女,慕长歌排行老四,上面有三个姐姐,还有一个她父亲老来得子的混世魔王弟弟。


慕长歌看了一眼少女,又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慕容澈,颔首轻笑,没有说话。


慕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慕长歌内敛胆小,上不得台面。


“臣女参加澈王爷。”慕语嫣嘴角笑意不变,向慕容澈行礼。


“免礼。”慕容澈嗓音低沉,炽热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慕语嫣身上,毫不掩饰。


慕长歌抿嘴掩笑,似没看到般。


慕家后院,三人说话间,有人走了过来。


慕长歌见到了她的父亲,慕晋安。


慕晋安穿着青色长衫,眉眼不怒自威,一双眸子格外精明,虽年过四十,身材却没有发福,依旧能看出年轻时的容貌不一般。


慕晋安走近后,正欲给慕容澈行礼,便被他给扶了起来,道,“岳父,不必多礼。”


慕晋安也不矫情,看了看眼前低头不语的慕长歌,沉声开口,“你是长歌?”


自从慕长歌的娘死后,他便很少见到慕长歌,即使在慕长歌出嫁时,他这个父亲也未去送亲。眼下突然见到这么大的女儿,竟有几分不确信。


“父亲。”慕长歌垂下眼帘,声音软糯,似很胆小。


慕晋安淡淡的点点头,面上没有表情,看不清他的心思。


宴会落座,慕长歌还见到了老二慕长灵和老三慕长月,却唯独没有见到慕国公夫人,王氏。


慕长歌垂下眼眸安静喝汤,看起来软弱可欺,十分胆小。


晚饭吃到一半,慕晋安因为公事被叫走了,宴会便只剩了这些晚辈。


没了慕晋安在场,宴会似乎更活跃起来,慕容澈和慕语嫣两人正侧头交谈着,女子不时捂嘴轻笑,俨然一副郎才女貌,慕长歌有些无味的转移视线。


不远处的慕长灵有些鄙夷的瞥了眼慕容澈身边的慕长歌,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四妹,咱们姐妹俩好久没机会好好说说话,不如寻个安静的石亭说说话罢?”


慕长灵身穿鹅黄裙衫,热情的拉着慕长歌的手,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往石亭的方向走去。


慕长歌怔楞,在她的记忆里,怕是和这个二姐没有这么熟罢,等她回神,慕长灵已经把她带到后院偏远处的石亭。


石亭有两盏灯笼,还算明亮,四下空无一人,慕长歌垂下眼,心下几分了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慕长灵看着胆小懦弱的慕长歌,眼底的恶趣味更浓。


慕长灵很开心,她今早就听说慕长歌刚嫁过去便被打得半死,如今这条命都是捡回来的,晚宴前,她故意让人准备了两条恶狗。


狗的鼻子最灵,慕长歌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便是吸引这群恶狗最好的东西,让一群恶狗分食她,慕长灵觉得很有意思。


嘴角扯出一丝讥笑,慕长灵有些兴奋的朝着暗中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见机行动。


“四妹在这坐会,二姐去给跟王爷打声招呼,免得王爷待会找不到人着急。”慕长灵起身,将慕长歌按到石凳上。


慕长歌心中冷笑,真当她还是从前那个软弱可欺的软包子?


慕长歌拉住慕长灵的衣袖,将事先准备好的肉汁包洒进她的衣袖,干净的大眼眸望着她,小声道,“二姐,我有点害怕。”


那模样,当真是既委屈又害怕。


慕长灵眼底闪过不耐,吩咐道,“这里是慕家,没什么好怕的,你在这等我,千万别乱走。”


慕长歌乖乖点头,垂下眼眸遮掉了眼底的寒光。


慕长灵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慕长歌嘴角扯出一丝轻笑。


“啊!”慕长灵撕心裂肺的喊声遽然响起。


整个后院都能听到她的惨叫声,以及狗吠声。


最先赶过去的是慕容澈,等他到时,慕长灵正被两条恶狗扑倒在地,疯狂撕咬。


慕长灵浑身血迹斑斑,大腿和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咬伤,有几次伤口已经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慕长灵哭的撕心裂肺,“啊!澈王爷救救我——”


慕容澈冷着脸大步走近,手中的匕首一刀斩下,手起刀落,近乎疯狂的恶狗倒在一旁一动不动。


慕语嫣跟在慕容澈身后连忙将慕长灵扶起来,吩咐道,“快找大夫。”


“大姐,都是慕长歌这个小贱人害的我!杀了她,给我杀了她!”慕长灵彻底崩溃了,她毫不顾忌的哭诉道。


眼见人都到齐了,慕长歌这才颤颤巍巍的从石亭里走出,眼眶微红,似受到了惊吓。


慕容澈将慕长灵拦腰抱起,瞥了眼慕长歌,声音很冷,“先找大夫。慕长歌你也跟着过来!”


慕长歌低着头,跟在两人身后,往慕长灵的闺房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看着她,可等她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一行人离开后,一白衣男子从树上飘下,站在慕长歌之前站过的地方,目光牢牢的锁在慕长歌的身上,一双厉眸带着几分深邃。


慕容澈将慕长灵放在床上,直到大夫来后,给慕长灵清洗好伤口,敷了药,确保没什么事了,温声叮嘱了慕语嫣几句。


“澈王爷,这事儿应该和四妹没关系,你可千万不要为难她。”慕语嫣点头应下。


她大致是猜到了这次是慕长灵的恶作剧,结果慕长歌毫发无损,慕长灵这个蠢货却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本王知道了。”


慕容澈大步走到门外,看着小脸微红站在门外慕长歌,脸色瞬间冰冷。


眼神射出的怒火恨不得当场将慕长歌掐死。


慕容澈怎么也没想到,慕长歌第一次回慕家,就给他捅了这么大篓子。


这个贱人,果然是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了吗?在他需要拉拢慕国公的关键时刻,整出这种幺蛾子。


慕容澈的脸色变的铁青,双手紧握成拳,压低声音怒吼道,“你这个贱人,本王来之前是跟你怎么说的,好端端的为何恶狗只咬她不咬你?”


慕长歌在心底冷笑,这个冰冷的男人,对她没有一丁点感情。他想要的不过是她死。


“这话王爷难道不该去问慕长灵吗?臣妾在府中地位如何,王爷怕是再清楚不过了,难不成是臣妾吩咐得下人准备恶犬伤人?”慕长歌反问道。


慕长灵对她下的是杀招,她如果不反击,今日就算被恶狗咬死,也不会有人给她说一句公道话。


慕长歌信奉的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


“还敢狡辩。”慕容澈铁着脸怒不可歇的甩手便是一耳光,慕长歌身上有伤躲闪不及,一个身形不稳,跌倒在地。


慕长歌知道这次是惹怒他了,否则他不会在国公府就对自己动手了。


慕长歌艰难的扶着墙站起来,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了,每一处伤口都疼的厉害。


“慕长灵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吗?慕长灵设的计,王爷当真看不出来?我不过是命好躲过一劫罢了。”慕长歌心中冷笑。


有人算计她,她难道还要乖乖被人算计?她可没这么蠢。


她不主动害人,也不能白白让别人害自己。


谁打我一耳光,我甩手就要抡回去。这是慕长歌做人的信条。


“我先回去了,王爷既然想要慕家的支持,这个时间还是去守着慕家比较好。”


话落,不理会气急败坏的慕容澈,慕长歌转身出了府。


这一巴掌,她记着了。早晚要讨回来。


国公府与澈王府隔了两条街,此时正是晚上,街上十分热闹,各类小摊贩不停叫卖,过了这条主街,穿过一条小巷便是澈王府了。


慕长歌走的很慢,她倒吸了口凉气,每走一步都感到钻心的疼。


慕长歌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感叹道,这操蛋的人生,没钱还没势力。


她只有一年的时间,必须要在这一年里培养出自己的势力。


还要想出一个从澈王府脱身的两全之策。


慕长歌刚回到自己的庭院,就从里面冲出来一个人影,抱着她哭天抢地的喊道,“小姐,你总算回来了,奴婢都担心死了,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慕长歌不着痕迹的推开她,朝着里屋走去。


若是她没记错,这个女子便是原身的陪嫁丫鬟锦玉了,可惜了原身在婚礼当晚便命丧黄泉,而她也被慕容澈关押在柴房。


丫鬟锦玉跟在慕长歌的身后走了进来,“奴婢就知道小姐一定是冤枉的,分明是那个柳侍人故意陷害小姐。”


“也不知道王爷是被那个狐狸精灌了什么迷魂药,明明小姐才是正妃,王爷却偏偏相信那个柳侍人的话,将小姐打入地牢了,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锦玉义愤填膺的说道,自家小姐平日里在幕府就被欺负,性子软,怎么可能会害柳侍人的孩子呢。


“祸从口出,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若是传出了这个门,我可保不了你。”慕长歌提醒道。


她当然知道锦玉是在给自己鸣不平,但是澈王府不比慕国公府,慕容澈这个人心思难猜,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谨慎。


锦玉低着头站在慕长歌边上,回道,“奴婢明白。”


慕长歌淡淡的嗯了一声,将桌上的创伤药递给锦玉,吩咐道,“给我换药。”


“是。”慕长歌解开衣衫后,锦玉这才看到她背上深深浅浅的鞭伤,几道深点的伤疤已经裂开了,鲜红的血液往外溢出。


她抖着手,小心的给慕长歌上药。


锦玉上完药后,慕长歌已经趴在榻上睡着了,给她盖好被子后,锦玉退了出去。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用了早膳,慕容澈难得没有来找麻烦,慕长歌正在琢磨找点事情打发时间,这厢,柳云烟就进来了。


柳云烟一进院子便看到慕长歌美人如画般的坐在窗边,兀得,脑中不由想起了前几日下人们的议论,就说这个慕长歌不简单。


她不惜赔上肚子里的孩子都整不死她,柳云烟冷哼一声,眼底阴狠闪过,慕长歌,你的命可真硬!


就在慕长歌低头沉思时,门忽然被人吱嘎一声推开,回眸望去,慕长歌看着独身一人走进来的女子,嘴角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姐姐的身子可好些了?那日妹妹真是吓坏了才会误会是姐姐伤害孩子的。”


柳云烟步步生莲般的走到慕长歌榻边坐下,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误会?慕长歌靠在榻上,抬眼望去,女子身穿鹅黄衣衫,五官清秀,虽不是惊鸿容颜,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当日一口咬定是自己推的她,恨不得将她处死,如今又想一句误会打发自己,真当她还是以前那个单纯善良的慕长歌?


“姐姐可是还在生妹妹的气?王爷也是太在乎,所以才如此生气的。”


柳云烟见慕长歌不说话,拉过慕长歌的手,姐妹好一般的小心翼翼的询问。


“妹妹多想了,我可不敢生妹妹的气。毕竟,妹妹才是王爷的心头好。”慕长歌低着头不动声色的挪开手,嗓音极低,看不见她的神情。


柳云烟见她低着头,心里冷哼一声,这个女人果然对王爷还没死心,那就不要怪我了。


“既然姐姐没有生气,那妹妹今晚下厨做几个小菜,姐姐可要赏脸来妹妹院子小聚一下。”柳云烟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轻笑道。


慕长歌嘴角微扬,笑的人畜无害,红唇轻启,“多谢妹妹好意,只是我身上的伤行走不太方便。”


“那在姐姐的院子也是一样的,姐姐可不要拒绝妹妹的一番好意。”


“那就辛苦妹妹了。”慕长歌颔首应下。


柳云烟等的就是就是她这句话,这样她才能顺理成章的实施她的计划。柳云烟不禁在心里窃喜,慕长歌啊慕长歌,你如此愚蠢,我看你拿什么和我斗,她就不信这次还整不死她。


送走了柳云烟,慕长歌又吩咐一旁的锦玉去打了一盆热水。


“小姐,这个柳侍人一看就没安心,你可千万别上当。”锦玉将擦手的毛巾递给她,不由担心的说道。


“嗯,我自有对策。”


慕长歌连着擦了好几遍柳云烟握过的手,又接着在软榻上迷迷糊糊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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