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系李昭鸿先生所写知乎回答“如何写出程序员风格的修真小说”。)终有一天我吐露的每一个字都将成为我灵魂的一部分,这人生不再像世人所叹那般毫无意义。我将以新的定义去命名所有的自然规律,用新的标准去衡量一切的是非因果。曾经的时代强音化作耳畔微风,吹过王座,吹过前厅的肖像。带给我来自茫茫人海的呼唤。
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物品,山川江河,刀剑风云。其本质都是一串文字流。
打个比方,如果你明白一张纸的内部文字结构,并且参透其中玄妙洞察其规律,证明其存在,你就能用语言控制它,改变它,甚至创造它。如果能参透自身这个繁杂的文字系统,就能重新定义自己,获得更强大的能力。
看破靠的是认知,改造靠的是表达,而思考是为提升实力的不二法门。
所以你认知水平的高低和表达能力的强弱,决定了你的牛逼程度。
刚入门的时候,师傅跟我说,我们辩手修的,是一份境界。短短几句的论证里,要有最完美的逻辑,跟最值得推崇的价值。这本《高等数学》,你暂且拿去研修。
我们辩手,外修语言,内修逻辑。以价值为根,证天证地证自己。
但这个江湖,并不平静。几大门派,从数计软院,到政务传设,再到信科管院,每个门派风格迥异,暗地里都有无数摩擦。
师傅说,我们无名派,逻辑见长。三大辩论狗、哦不,三大辩手坐镇,还有无数默默搬砖的酱油党,如今也算在乱世立稳了脚跟。
师傅还说,江湖虽乱,但我们修真之人,说到底还是要修自身,恩恩怨怨都是过眼云烟,自身境界才是万源之本。
师傅又拍了拍我的小脑瓜,慈祥一笑。他说,如果下次哲学派那群人还过来闹事,我们一定要秉承我们的自身理念来处理他们。
我知道了,我回师傅道,我跟大冬瓜一定会好言相劝,么么他们个哒哒。
不。师傅转身过来,鹰眼之中精光毕露,胡须颤动的嘴唇之中,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
虽然大师兄跟我说过,不管你走的什么风格,都是殊途同归。我们修真之人,都不要在乎这些差别,要论证的是现象的本质。
大师兄跟我一样,辩论场上沉稳内敛,字字珠玑,面向对方辩友的各种技能用的精通,只是可惜,他还没有对象。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我们无名派的山门被一众凶恶之徒所踏破,山石飞舞,浮尘弥漫。
大师兄坐在大殿房顶之上,喝一壶陈年的竹叶青。姿势潇洒,闷骚至极。
哲学的来人,在烟尘之中现出数个魁梧身影,还夹带了一声大笑和开场白:
他的右手之上文字串环流浮现,左手抬起酒壶一饮而尽,右手对着虚空就是一指,那一串字符都消散在空气之中。
刹那间风云突变,一阵狂风似有形一般,沿着大师兄所指方向似一条狂龙横冲了过去,一个照面便将几个大汉吹得撞出山门之外,摔了个七荤八素。
大师兄整了整风中凌乱的发型,说,用新的标准衡量并且重新定义风的本质,证明其存在并赋予一丝毁灭属性,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你们都还在定义自己,我已经开始操纵世界——哲学跟无名,就是在这里的差距,懂?
从那一刻开始,我才知道,有些人已经可以证明这个世界本身。
我已经熟知逻辑的基本推理,但师傅告诫我千万不要说自己精通逻辑。他说,这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说,他已经精通逻辑,所以即算你装逼的时候,也要装得像个样子。比如,你可以说你精通辩论礼节。
这十年来,我每日苦读《高等数学》和《哥德巴赫猜想》,,同龄人之中无人是我敌手,自认为天下哪里都可去得。
我下山之后,连连在江湖之中,将一些有一点点小名气的辩手斩于马下。
他们之中,有些是根基不稳,有些是反应迟钝,有些是冥顽不灵,有些是莽撞愚蠢。
当然,我现在说起来是云淡风轻,那是因为我在装逼。其实也经过了一番苦战,有过一些辛酸。终于有一天,我将天下辩手排行榜第一千位的’谜’给击败,成功登上天下辩手排行榜。
‘谜’这个辩手,有一些狡猾。他占据第一千位,已经很久没有变过。他精通意境渲染,经常使用一些幻境击败对手。他比他前几位的辩手更难以对付。他与人对敌只选特定的场地,依靠自己对场地的理解和高超的立论技巧,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因为师父说过,在敌人的战场上,只有输与不输,在自己的战场上,才有赢与不赢。
于是这也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在江湖里传播,从此我有了一个外号,他们叫我迷谜。
有一天看到一个酒馆,我走进去,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转过来,她问我,客官,你要喝点什么嘛?
我心中陡然一惊。因为我看到了他们衣服里藏着的,三百六十度的环形刀刃。
一百年前,有个神秘的门派。他们每个人,都有一把神秘的三百六十度的环形刀刃,所以江湖人称环辩。他们声称他们的存在,是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保护世界的和平,是为了贯彻爱与真实的勇敢,他们是穿梭在江湖中的环辩。但江湖却传说他们却暗中做了无数秘密勾当,后来江湖人人称之魔教,六大派跟一些其他门派联手围上学工办,将其灭门。
那为首一人,拿过我的酒壶,仰头一灌。最后一滴酒在壶中滴落之时,无数环形刀刃在我身边出现,他的手中也倏地出现一把,朝我迎面砍来。
刀刃之上闪过的论点我毕生未见,锋利无比,威力惊人。
这电光火石一瞬间,只听得铛地一声,数把环形刀刃通通弹落一边,那些黑衣怪人通通倒地。
只听得酒馆二楼悠悠传来一个女声。要打去别的地方打吧,进来酒钱都没付,还要打我的客人,这是何理?
她从二楼飘飘而落,将我身边灰尘一扫而空,朱唇轻启,哎呀,吓到小哥你了,真是对不起。
我以前听冬瓜说,对于单身狗,只有两种东西是天敌。一种是御姐,一种是萝莉。我说我不信。
她说你不懂,我一个弱女子,不懂点辩论之术,在这江湖里怎么开酒馆嘛。
我说红姬,舍友说,我们单身狗只有两种天敌,一叫御姐,二是萝莉,你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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