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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震云:《吃瓜时代的儿女们》 比以往的小说更幽默

2021-10-13 14:48:33


刘震云:1958年生,汉族,河南延津人。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


曾创作长篇小说《故乡天下黄花》《故乡相处流传》《故乡面和花朵》(四卷)《一腔废话》《手机》《我叫刘跃进》《一句顶一万句》《我不是潘金莲》等。中短篇小说《塔铺》《新兵连》《单位》《一地鸡毛》《温故一九四二》等。根据其作品改编的电影在国内外多次获奖。


《吃瓜时代的儿女们》是著名作家刘震云暌违五年的又一力作。



继2012年出版长篇小说《我不是潘金莲》后,暌违五年,刘震云带来了新作《吃瓜时代的儿女们》。


小说20万字,不算很长,前言19.7万字,写了四个似乎八竿子打不着的故事,但“因果”落在最后3000字的正文里。结构新奇,书名透着让人会心一笑的幽默。


把网络词汇“吃瓜”用在书名中,刘震云笑言:“是觉得有趣。我也是一名吃瓜群众。”


一次全新的写作试验 “可能读者才是小说的主角”


《吃瓜时代的儿女们》用四个看似独立,却有因果关联、相互交叉的故事构成全篇,与刘震云的前作极为不同。回顾他过去的作品,书写的人物关系是非常紧密的。《一地鸡毛》里只要把身边的几个人对付好,这个世界就太平了;、美国人、日本侵略者等的关系;《一句顶一万句》写的是杨百顺、牛爱国和身边亲人的关系;《我不是潘金莲》写的是李雪莲和各级官员的关系。


而《吃瓜时代的儿女们》中的四个人物素不相识,朴实的农村姑娘牛小丽、、县公路局局长杨开拓、市环保局副局长马忠诚。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穿越了大半个中国,突然给打着了,人物关系之间、荒诞的故事背后藏着极大的空白。


有人评论“这是一本越读越厚的书”。对此,刘震云大为赞赏,他表示:“这是一次全新的写作试验。小说写的是显见的人,但是主角并不是这些人,真正的主角是谁呢?不但是吃瓜群众,更可能是读了这本书的读者。有些人读完最大的表现是马上参与到这本书里,填补上人物关系的空白,说出自己的一番道理。”


在刘震云看来,戏剧在舞台上已经没落了,但惊心动魄的大戏在生活中每天都在上演,这是吃瓜时代能够产生的一个特别重要的生活基础。“其实生活中每一个人都是吃瓜或被吃瓜的群众,每天我们从网络上,从报纸上,特别是从微信、微博和朋友圈里看到有趣的事太多了。而戏好看是因为戏背后藏的道理,道理之间的联系特别的幽默和荒诞。”刘震云说。


 荒诞产生于现实 “如有巧合,别当巧合”


刘震云因创作中的平民立场,简洁直接的白描手法,曾被称为“新写实主义”作家。《吃瓜时代的儿女们》中很多内容亦取材于近年来的热点新闻和社会事件,尽管会被归入“现实题材”,但刘震云却认为,热点新闻构不成小说。他在扉页背后藏了一句话——“如有巧合,别当巧合。”


刘震云说:“虽然小说有生活中的一点影子,但只是起到细节的作用,并不承担主体和结构的作用,只是说生活中发生的这些事太幽默了,搁进去是顺手牵羊,而这些‘羊’大家也熟悉,可能会增加作品的真实感。”


熟悉刘震云作品的人能感受到,他的小说既荒诞又现实,既离奇又符合着某种规律,在强烈的反差之间又有奇妙的平衡。


对此,刘震云“解析”道:“如果说荒诞凸显在结构上,那么细节的真实性就非常重要,越是荒诞的东西越应该在细节上特别的真实。就像真正的喜剧底色包括土壤应该是悲剧,。如果细节和结构都是荒诞的,证明这个作家的功力非常不够,这是一个普通和朴素的道理。”


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刘震云常给人“和蔼、幽默、金句频出”的感觉,但他却自称“在生活中并不是一个幽默的人。不大爱说话,性格也不是特别好,有时候会突然急了,特别的暴躁”。


在他看来,幽默不是说俏皮话也不是油嘴滑舌,而是一种生活态度,一种世界观和方法论。


“幽默可能不体现在语言上,我的每一个话,每一个字都是特别的质朴,并没有要说俏皮话,我也反俏皮话,我也讨厌在生活中油嘴滑舌的人。用质朴的语言在叙述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本身是不是藏着幽默和荒诞的东西?但是比这个事情更重要的是事情背后的道理,这个道理可能会非常的微妙,非常的荒诞,又非常的幽默。”


“我可能是好作者,但不是好编剧”


刘震云的很多作品是农村题材,其改编成的影视剧却在城市里获得了很多共鸣。但这种按题材来划分文学的作法,刘震云认为非常表面,也比较过时。


“《阿Q正传》当然可以说是乡村题材,但它确实代表了国人的一种精神特征。所以你写的是城市人或者是乡村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超越了城市和乡村。城市和乡村是社会学概念,不是一个文学的概念。可能有一些评论家会用各种社会的概念套文学,头太大了帽子太小了,有时候会戴不上。”刘震云说。


虽然多部小说被改编成了影视剧,但刘震云却说自己的作品并不适合改编,因为他的小说气质跟影视的气质离得特别远,像张口吃刺猬,不知如何下嘴。电影需要一个基本的元素,需要有完整的故事,相对集中的人物,而且故事的节奏,情节的节奏,细节的节奏,语言的节奏,信息递进要非常的快。小说特别重视一件事、一个人、一段情绪怎么来的,要说清楚最好的方法是心理描写,而这些对于电影剧本是没有用的。电影剧本讲究显性的东西,而小说特别讲究隐性的东西。


尽管刘震云也担任过《一句顶一万句》《我不是潘金莲》《一九四二》等多部电影的编剧,但他仍在多个场合表示,“我可能是好作者,但不是好编剧,因为不知道剧本应该怎么写。”


在改编一事上,刘震云常处于“被动”的状态。他坦陈,除了冯小刚,来找他的导演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小刚导演很重视作品背后表达的生活态度,比如《我不是潘金莲》在电影上比较受认可,我觉得还是小刚工作做得比较多,我基本上没做什么。”


《吃瓜时代的儿女们》是否也会改编成电影?刘震云透露,暂时还没有计划。“这里有一个特别大的困扰,我原来的作品基本上是一个主人公,但这里有四个主人公,在小说里是成立的。怎么样在电影里呈现,对于导演确实是一个难题。这需要非凡的导演能够处理文学跟电影,包括跟生活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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