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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读 《狂人日记》成《少年Pi的奇幻漂流》作者唯一推荐中文书

2020-11-13 13:49:17

微信ID:ibookreview

『与112000位智慧型微友同路同行』


《狂人日记》

鲁迅 著

中国的托尔斯泰,中国的雨果

威廉·A. 赖埃尔 译自汉语

查尔斯·福伦 寄送

2010年5月10日


谨向

加拿大总理斯蒂芬·哈珀

致以谢忱

加拿大作家查尔斯·福伦


尊敬的哈珀先生:


我在报上读到一篇关于由中国最大的网络媒体公司发起的民意调查的报道。该调查通过中国人自己的投票,评选出二十世纪这个国家最具影响力的十位文化偶像。其中,五位是作家,三位是歌手兼演员,让人奇怪的是有一位是火箭科学家,还有一位生前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兵,但后来成为是媒体宣传的焦点。


十五年阅读、撰写关于中国的文章,五年在北京、香港居住的经历让我对名单上的名字非常熟悉。他们中的三位——作家金庸、歌手兼演员张国荣和王菲在这项民意调查结束前仍然健在。其他几位,如作家鲁迅和京剧演员梅兰芳,虽然已过世几十年,但仍然有着巨大的影响力。我注意到在这种选择背后的固定模式:这些人都经历过艰难困苦、非同寻常的生活。在我看来,这份名单虽然远谈不上一锤定音,但仍具有一定的合理性,透过这扇窗户我们可以一窥中国人的价值观与情怀。


我还怀揣着这样一个想法:假如把这些名字换作西方文化里相对应的人物,他们又会是哪些人?比如王菲,可以用麦当娜代替她;比如张国荣,只要稍加变动就可以用猫王来替代;梅兰芳被世人称为中国的保罗·罗伯逊;。再来说作家:老舍的小说《骆驼祥子》与约翰·斯坦贝克的作品《愤怒的葡萄》具有相似的道德力量,而钱钟书的小说《围城》可以比拟为F. 司各特·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的上海版。金庸那民粹主义的武侠小说可以与赞恩·格雷的西部小说以及约翰·福特的电影相匹配。至于这十位中,出生最早、地位也最高的鲁迅,几乎没有可与他对应的人物。为了能领会他的重要意义,有必要检视一下托尔斯泰对于十九世纪俄国或是维克多·雨果对于他那个时代欧洲的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这样的类比让我开始思考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到底对中国了解多少?假如一个人从未看过一部西部片,也未曾听说过《愤怒的葡萄》,假如一个人无视猫王与麦当娜对流行文化引发的巨大变化,他能声称自己了解美国吗?我们对中国的认识仍顽固地停留在那些死板的标签上。然而,一个国家最首要的是它的文化,文化是所有居住在这个国度的人民的价值观与奋斗、梦想与期望的总和。要了解一个国家,必须了解这个国家的梦想以及那些怀抱梦想的人。


自从我开始思考中国以来,鲁迅一直是我衡量中国文化的一大标准。而鲁迅之所以能成为一位杰出人物被西方社会所知晓,是因为他的短篇小说。这些作品真正孕育了20世纪20年代的中国现代文学,至今仍生动而忧心地审视着那个摇摇欲坠的社会和坚忍倔强的灵魂。我希望您能喜欢鲁迅的这一部典型力作。


谨致以最美好的祝愿

查尔斯·福伦


《变形记》

弗兰兹·卡夫卡 著

迈克尔·霍夫曼 译自德语


谨向

加拿大总理斯蒂芬·哈珀

献上这个警世寓言

并致以良好祝愿

加拿大作家扬·马特尔


尊敬的哈珀先生:


随信附寄的这本书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标志性文学作品之一。就算您没有读过,也一定早有耳闻。故事讲述了一位恪尽职守而心神不安的推销员,一觉醒来后变成了一只大甲虫,情节引人入胜、妙趣横生。这样的变化所带来的实际问题——新的日常饮食、新的家庭动态、暗淡的工作前景,等等——都一一得以解决,其结果颇合逻辑。然而,格里高尔·萨姆沙,这位可怜的推销员,内心深处仍然是同一个人,具有同样的灵魂,譬如,依旧会被音乐打动——这一切也展示得清清楚楚;那么,作为大甲虫醒来究竟意味着什么,还是留给读者定夺吧。


1915年,弗兰兹·卡夫卡出版了《变形记》。这是极少数他在世时出版的作品之一,他的写作当时一直被人质疑。1924年,在身患肺结核即将辞世之际,他请求他的朋友兼遗著保管人麦克斯·布罗德将他未出版的作品全部销毁。布罗德并未遵从他的遗愿,恰恰相反,他把它们统统出版了。三部未完成的小说——《审判》、《城堡》和《美国》——得以刊行;不过,在我看来,他众多的短篇小说更为出色,不仅因为它们是已完成之作。


卡夫卡的人生——连同他的作品——都被他那专横独断的父亲所主宰。他父亲是个粗人,只看重物质的成功,儿子对文学的追求令他难以理解。卡夫卡想恭恭顺顺地迎合父亲的意愿。一生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为波西米亚王国工人事故保险机构效劳(唉,这名称听上去难道不正是从卡夫卡作品中来的吗?),而且也取得了相当大的职业成就。然而,白天上班求谋生,晚上专心写作好让自己感到有生机,精疲力竭的他最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离世时年仅40岁。


卡夫卡为我们的时代引入了一种至今未曾消散的心绪:忧惧。在此之前,苦难是物质性的,是肉体感知的。想想狄更斯笔下所描写的饥寒交迫的痛苦吧;物质富足才是摆脱痛苦之道。但是,在卡夫卡的作品中,痛苦是关乎心灵的,是内心深处无法消散的恐惧,与我们是否有工作无关。二十世纪机能不良的一面,无需动脑的机械劳作和持续、严酷、琐碎的管制以及灰暗的城市资本主义生存状况(其中,我们每个人不过是机器中的一个孤立齿轮罢了)所带来的忧惧——这就是卡夫卡所揭示的一切。我们是否已经没有了这些担忧?我们是否已经从焦虑、孤立和异化中走了出来?唉,我并不这样认为。卡夫卡的话依旧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1923年11月,,,但以失败告终,七个月后卡夫卡离世。这样的叠合颇具宣示性,仿佛卡夫卡已有预感,而作了宣告。更加令人悲戚的叠合是:。


《变形记》是一本令人欲罢不能却又冷酷无情的小说。阅读之初,你的脸上也许会露出一丝黑色幽默式的微笑,但等你读毕整个故事,那笑意已一扫而光。我们不妨把《变形记》看作一则警世寓言。书页中呈示的疏离感愈强,我们便愈发渴求人生的本真。


圣诞节很快就要来临。看看我在给您寄下一本书的时候能不能写几句欢快一点的话来迎庆节期。


您诚挚的

扬·马特尔



注:本文选摘自《斯蒂芬·哈珀在读什么》(译林出版社,2014年6月),作者:扬·马特尔,译者:郭国良 殷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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