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鸡啼式的闹铃虽然令熟睡中的人很烦噪,不过闹铃的效果自古以来却是颇佳
早上八点半,秦胥卿和赵依依在校门口集合,在小商店买了些面包和水草草吃了,即动身前往城东谢家村。二人在路上不断交换意见,试图以各自的研究结果打败对方。
45分钟后,到达谢家村口。
谢家村是个自然村落,四面环山,树木葱郁,鸡犬相闻,一派桃花源的景象。因为道路破旧,环境闭塞的缘故,平常绝少外人到此。但是这几天谢家村发现战国陵墓的消息不胫而走之后,整个城市都在谈论着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村落。只有村口的一座破旧牌坊在向人们诉说着经年的沧桑。
现在,村口已经停放了各式各样的车辆,前来一睹神秘陵墓的市民更是挤满了村口各处。村民也抓紧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把家里的鸡、鸭、鹅、菜、果、瓜等物摆在村口高声兜售,好不热闹。
秦胥卿和赵依依好不容易挤过人群,直奔陵墓的所在、北山脚下。到达现场,只见一条约摸两米来宽的溪流由北山缓缓流下,曲曲折的从陵墓旁绕过。现场有政府人员在维持秩序,陵墓由两重警界线分隔开来。人群被隔离在第二重的警界线外,里面一重由政府人员和警察驻守,国家考古队则在陵墓周围。考古队员有的在用皮尺丈量着陵墓,同时用白石灰划定范围;有的在用洛阳铲探取墓土;有的在用相机拍摄着现状;有的在拿着笔记本记录些什么……
“他们正在勘查陵墓,相信还需要几天才能开始挖掘。” 秦胥卿边看着考古队员边和赵依依说道。
“嗯,看来今天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是些开挖前的准备工作。”赵依依说。
“要不我们到村里游玩一下,反正现在还是暑假,时间多的是。”
“好。”
秦胥卿和赵依依从原路往村里走去。二人进来时走得匆忙,没有仔细观察谢家村。既然时间充裕,二人开始慢慢的欣赏乡村的景致,时不是还取出手机拍照留影。
谢家村是个典型的传统古村落,黑瓦白墙,栉比鳞次,错落有致,显示出兴建者的科学观和长远意识。而山溪经过人工开凿引流,穿梭于村中,从北到南,左右开源,宛如一片树叶,纹路有致。现在正值暑天,漫步其间,也不觉炎热,轻风过处,倒有几分清新凉爽。
“真是个好地方呀!如果不是战国陵墓的发现,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遇上这么一个好地方呀。” 秦胥卿望着眼前的村景感叹起来。
“是呀,都是我的功劳呀!”赵依依得意的说。
“嗯?为什么!” 秦胥卿有点不解。
“为什么?如果不是我告诉你,你会知道这有战国陵墓吗?如果不是有战国陵墓,你会过来吗?你说是不是我的功劳?”赵依依反问。
“切!这也行!”
“是呀。呀,反正现在还是放暑假,不如我们在这多呆几天。一来可以密切关注陵墓的发挖掘进度,二来也可以避避城里的暑气,欣赏这个世外桃源。你说呢?”赵依依提议。
“你不会是想和我那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吧?我可是很天真很纯的哦!嘻嘻。” 秦胥卿诡异的盯着赵依依,装出一幅饿狼似的表情,同时不忘用手掌挡着嘴吧快要流出的口水。
“去你的!找打呀!”赵依依悻悻然说完,就要打过去。
“停停停!说笑的。走,我们先去找家旅馆落脚。” 秦胥卿急忙提议道。
二人开始在村里找起旅馆来。
几乎寻遍整个村落,也没有看见一家旅馆,不觉有些丧气。
这时,看到不远处的一棵高大婆娑的榕树下,有两位村里的老者在纳凉聊天。秦胥卿和赵依依向着榕树走过去,微笑的向两位老者问好,两位老者示意他俩在旁边的礅石坐下。
“两位老人家,请问谢家村哪里有旅馆呢?” 秦胥卿向两位老者问道。
“年青人,我们这穷乡辟野的,又不是旅游景点,哪里来的旅馆呀。”其中一位老者讪然说道。
“哦。”秦胥卿和赵依依失望的叹了一声。
“年青人,为什么你俩要在这找旅馆呢?”另一位老者问道。
“我们是城里大学的学生,知道北山脚下发现了战国陵墓,对这事很感兴趣,我们就过来了。后来发现这里的景色怡人,和城里大不一样,平静而又安详,同时对我们来说也是很有新鲜感。城里太烦嚣了,所以我们想在这住几天,一来避避暑,二来也可以欣赏这里的人文景致、写写生什么的,还可以向像你们两位老人家了解一下这里的历史。”赵依依乖巧的答道。
“哦,是这样呀。”老者道。
“老人家,你们贵姓呀?能给我们讲讲谢家村的历史吗?”赵依依又问。
两位老者极少出村外,对两个年轻人倒也客气,和外面社会上尔虞我诈,追名逐利之人显然不同,慈祥而又善良。两位老者以往都是和村里人打交道,现在见到两个城里的学生,倒也很乐意讲起村里人都熟知但没机会与外人道的谢家村的历史来。
原来,二位老者叫谢泰琛和谢泰明,谢家村的村民都是谢姓同宗,是南宋元初一位朝廷重臣的后裔,因为不耻作蒙元的国奴,举族避居此地。谢家村就是那时兴建的,至今有近800年的岁月。兴建谢家村的时候,为了便于生活,充分利用了北山溪流,使生活污水和生活用水分流,并使得基本每家每户出门即有水用。说来也奇怪,这北山的溪流终年充沛,源源不绝,冬暖夏凉,谢家村村民也得益于此,延绵至今已有十多代人。
二位老者说着村里悠久的历史,不知不觉已近中午。秦胥卿和赵依依早已饥肠辘辘。在老者叙述村史的间隙,赵依依插缝问道:“请问老人家,村里有饭馆吗?”
“呵呵,年轻人,这一没旅馆,二没饭馆。如果不嫌弃乡下人简陋,不如到我家将就一餐吧。”谢泰琛很好客。
“谢谢您,那会不会搅扰到您呀。” 秦胥卿说。
“小事”谢泰琛起身,引领二人到他家。
“老人家,那我们走了。回见” 秦胥卿和赵依依别过谢泰明就跟着谢泰琛走了。
曲折的小巷阡陌交通,脚下的石板路经过岁月的磨擦已经锃亮锃亮的,只有屋墙上纤细的电线在提醒人们身处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