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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龙小说||重生

2020-09-23 12: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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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龙,笔名歧形,甘肃临夏人士。渴望以自身的歧形,代替这个世界所有的隐形歧形。

重生

        安溪走了,身后斜长的影子还落在陆黎的身上。
         还记得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一个自诩为水神安溪,另一个便自诩为火神陆黎,两人对此津津乐道,仿佛是天作之合。至于为什么要这样自诩,似乎他们对古希腊哲学都有研究的结果。水神就来自于泰勒斯的哲学命题:“万物源于水”,安溪认为女性是水做的,水又是世界的本源,所以水神这个身份便诞生了;而陆黎则偏向于皇室身份的赫拉克利特的哲学命题“在一定分寸上燃烧,在一定分寸上熄灭。既万物都滋生于火。”陆黎很是喜欢这个命题,他认为火的力量来源于地下,熔岩便是他力量的展现,它若爆发便一切毁于一旦,所以他自诩为火神,希望自己跟火一样。
        两个人不一样观念的人,竟然能在一起,只能说太不可思议,而他俩给出的解释,却让人琢磨不透。
        陆黎:“水需要火给予温暖,只要火在一定分寸燃烧,一定分寸熄灭,那暖暖的水温便会让人流连忘返。”
        安溪:“地壳会燃烧,需要水来控制那不安的岩浆爆脾气,我很享受这种被别人燃烧的感觉。”
        可是一眨眼,几年过去了,安溪跟陆黎的爱情也应该告一段落了。
        安溪出国了,去了埃及,她临走的时候,抱着陆黎,在他耳边留下了一首小诗,诗大概就是这样的。
        牵心回肠水荡漾,家亲未见赴夕阳。
        陆黎明了,再怎么舍不得,也要让她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望着安溪渐行渐远的身影,陆黎盯着夕阳蹲在了月台上。
         汽笛声催着铁轨,在天空嘶叫,,从此便天涯孤旅了。
        已是离别二年了,陆黎在家里忙着收拾庄稼,秋天的寒霜打折了很多的秸子,陆黎一根一根的将秸子捋直,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旁,苍黄的一片地,撑起了农民的一片天。
        树叶在缩短着秋天的脚步,夕阳漫步在在乎的人的心上,陆黎看着那夕阳,心里的波澜又起伏了,若不是出身约束,他也将追到埃及,和安溪一起欣赏着夕阳,追求烂漫。
        “阿爸,吃饭了。”陆黎惊醒过来,抱起侄子,亲着,回家了。
        “爸,我回来了。”
        “回来了,去吃饭吧!”
        “燊,你爸妈呢?”陆黎看着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爸去县城了,我妈去割韭菜了。”陆燊眺着锅里的热腾腾的馒头。陆黎过去轻轻敲了侄子的头,从锅里拿过一个馒头放在桌子上,叮嘱侄子待会再拿,小心烫。没等陆黎出去,这小子便狼吞虎咽起来了。
        陆黎刚要出去,母亲就进来了。
        “妈,哥呢?”
        “你哥去给陆燊上户口了,,说是今天他在单位,让你哥拿户口本,结婚证什么的,去找他。”
         “哦哦,陆燊你这小子吃饱了吧!去叫爷爷,吃饭。”
          陆燊连奔带跳的喊着爷爷,出门去了。
          陆黎斜挎在炕头上,想着昨天读的那本电子书,是泰戈尔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思念,却还要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想到这,陆黎心里那刚平息的波澜又激起漩涡,他想她,就问问她吧!
        陆黎拿起手机,屏幕刚亮起,就被一个陌生的号码所发来的消息所吸引,他一步步打开锁,打开消息,消息如下:
      亲爱的火神
   原谅我这两年来不曾联系你,同时我在思考我该不该原谅你,但我害怕你忘了我,所以我思考再三,终于从老同学那儿要来了你的电话号。唉,想想还是原谅你吧!我在埃及这么可怜,我想你在家也跟我一样吧!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爸应业务回国了,我本想跟我爸一起回来,可我爷爷因为身体原因要在埃及的医院观察一阵子,才可以上飞机,所以我想最迟下个月我就回家了,我如果没猜错你也应该跟我一样心里小鹿乱撞吧!不瞒你说,我现在每天都梦见你呢?可能是太想你吧!哈哈哈,不知你有没有想我,唉,说的话太多了,手指不够用了,等到回家了我在一股脑把我这两年对你所说的话再告诉你吧!对了!我留的那两句诗你有没有考虑结个尾,你不会忘了吧!如果忘了,你等我回来收拾你吧!
                                         你的水神

          陆黎掂量着手机,又弹了弹皮肤,随之惊讶起来,然后就陷入思考了。
        “爸。”陆黎被陆燊这小子咋咋呼呼的叫喊声惊恐 ,不留神手机哗啦溜到了地上。
         “哥。”陆黎对着陆晔叫道。
         “还没吃呢,爸妈呢?燊儿叫爷爷奶奶来吃饭,”陆燊屁颠屁颠的又跑出去了。嘴里依然叫着爷爷。
         陆黎“噗”地一声笑了。
         原野上星星的灯火,依稀可见,惊惶的万物,在黑暗的威逼下,逃的无影无踪,偶尔传来几声声音,却是把人惊悚的可怕。满地睡着的秸秆,在太阳的尾巴上,黄橙橙那么的可爱,可阵阵的细风,搜索着人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让你不自觉对这个小偷提防起来。陆黎裹紧了大衣,在路上不停的哆嗦,他走了一阵,便又回去。
        母亲在炕上坐着织毛衣,陆燊在炕头趴着看电视,一会儿学那些埋伏的士兵,匍匐着身体,一会儿又学那些开枪的战士,用大拇指跟食指当手枪,“啪啪”的乱开着,母亲见他回来,缩了一下身体,陆黎顺势跨上了炕。
        母亲安静的眼睛里,陆黎看着她的手,这双手在两根木签子的交织中多么的灵巧啊!一毫一毫的线在签子上尽兴的跳舞,母亲也在这种细节中享受着。母亲还不到半百,额头的皱纹就像松软的线一样,不,更像是一潭水,忧愁时微波荡漾,平静时柳风抚影,又看着像小时候玩过的秋天,坐在里边享受刺激与安逸。
        等到母亲走的时候,陆黎看着母亲进了他们的房间,他悄悄的打开抽屉夹层,拿出那黑色外套的日记本。之所以藏的这么隐蔽,一方面是他想除了家,他应该还该再拥有一个世界;另一方面,他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还爱着读书,他不想让父母内疚,两年前是他自己说不爱读书的。
        说到这里,两年前的离别,之所以让他那么在乎,一方面是她的水神离他而去了,另一方面是他彻底诀别那学生时代了。那个时候,陆黎高中快要毕业了,同学们都谈论着那个大学好,那个学校妹子多,然后哈哈大笑,而陆黎则盯着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书中的孙少平让他对平凡人的生活重新得到了审视。平凡的人生遇见不平凡的人,准备好爱情的同时,悲剧又缠绕,社会在经营本身的同时,改变了一群又一群的人,陆黎看到田晓霞死讯的时候,他震惊了,这是怎样的世界,他第一次对世界感到了莫大的失望。
        安溪,问他的时候,他什么都没听见,直到他走出教室。
        陆黎,对世界真正意义上的反思了一次,爱情再美好也得接受厄运,世界再平凡也要活下去,他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操场,望着橡胶跑道,突然他感觉到心在燃烧,他想跑,想飞,想逃离这个世界。
        “火神,在这干嘛呢?”安溪一声把他从心里拉了回来。
         他忽然感到在心里燃烧的那团火,已经转移到脸上了。
        “没干嘛,天阴下来晒晒太阳”他没意识到这句话又什么问题。
        安溪,也假装听懂了,拉着他找了一个树荫下,坐下了。
        “你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安溪斜歪着头盯着陆黎那若有所思的眼睛问道。
        “我?”陆黎的眼睛收了回来,正对着安溪。
        “嗯嗯。”安溪点点头。
        陆黎盯着安溪的眼睛,她月儿似的眼睛迸发出强烈的光芒。
        陆黎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蔚蓝的天空真的很漂亮,没有太阳恐怕天空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吧!陆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么奇怪的问题,不过这也正是他的独特之处。
         “我,还不知道,能看见多少路就走多少路吧!”
         安溪躺在了橡胶上,望着天空:“你说说,天空没有食物,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鸟儿飞翔。”
        陆黎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也躺下一起看眺望着天空。
        “因为,天空能包容他们,他们也属于天空。”安溪没等陆黎的答案便自己脱口而出。
        “你是想做天空,还是想做鸟儿。”安溪又问陆黎。
       “如果可以,我选择天空。”
        “为什么?”
        “因为天空太自私,我要改变它,它见证了几亿年的历史,见证了活着,见证了死去,而它却沉默从前,沉默现在,沉默未来,这不是我能接受的。”
        安溪默然了一下,“那我们呢?终将有一天让天空替我们见证我们活着,我们死去,我们存在的证据,我们的归宿并不在天空,而是暗黑的土地里呀!”
       “你忘了,我是来自岩浆的火神啊!”
        “对哦,以后还得靠你罩着咯!”
       “多羡慕鸟儿啊!走过不留一点痕迹。”安溪翻过身对着陆黎说道。
        父母房子的灯灭了,陆黎翻开了日记,找到了安溪留给她的那首小诗,陆黎记忆不是很好,但他却能将安溪留给他的话记得,不得不说,这是多么的用心。
         “牵心回肠水荡漾,家亲未见赴夕阳。”就是这句,陆黎陷入了沉思,安溪的心还在他身上。
        他关了灯,拿手电筒在被窝里翻着,高中的记忆历历在目,现在,他最自豪的事就是从中考过后,便坚持了每天写日记。
        宁静的夜晚下,灯花缭乱中一双眼睛在搜寻着什么,两年了,整整两年了。安溪是多么的想家啊!
        在陆黎把她送到车站的时候,她多么的想跟这个人说那些不愿离去的话啊!可是谁又知道她那心里想的是什么啊!
         这次回去,是父母的要求,一个人不能要求自己的出生,那么她就不能要求自己的决定,她是爱父母的。在父母的电话中他知道父母不仅仅是叫她回去见他们,还有就是要解决她的未来。
        对于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释。曾经伫立在梦境中的青春,不知不觉已变的面目全非,面对生活,不屈服的人伤痕累累,我们年轻的一代,怀抱着梦想,却无奈不断的改变自己,最终梦想夭折了。对于那些怀抱着梦想而寿终的人,我是钦佩的,把最好的自己留给了自己,是值得赞颂的。
        安溪,仿佛是前者,又仿佛是后者,她的心里怀抱着梦想,而她手里却捧着现实,她喜欢苏格拉底,柏拉图,而此时脑里却满是印何阗,埃徳温·史密斯。曾经拥有的,现在还在心里,只是曾经已经是巅峰了。
        医学生涯,不是她想要的,而在人生的穷途中不得已选择一种更易生存的路。
        埃及的天空宽广而又无垠,夜晚的空气干燥而又点苦涩,在自家的餐馆楼上,安溪对着日记写到:“今天父母将他带了回来,我以前就认识他,只不过好久没见,有点陌生了。”写到这安溪闭上了眼睛,在脑海中寻找关于他的记忆。
        安溪的记忆停在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时候她刚十三岁,青春期开始在她身上慢慢的丰满,胸前开始凹凸不平,身材也开始慢慢匀称,她很害怕,感觉像变了一个人似得,跟母亲待在一起,总是跟母亲一起作比较,要不是母亲看出了她的心思,她相信她会一直纠结下去的。

        至于那个时候的这一切,都是孩子般的做的一个小梦,梦中一切都还在,醒了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安溪没想到这个梦一直都在现实中完成,她在豆蔻年华里梦见过李壡,至于梦中的景象跟现在的差不多。

        那时一个亲戚的婚礼上他们唯一见过的一次面,正是那次见面,却让安溪一直懵懵懂懂,若是没有这次父母的介绍,恐怕她早已想不起她的人生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只是再次的认识却是要注定他们在一起的节奏,安溪承认了那次的懵懂是李壡注定要在她的人生里有着不同于他人的“价值”。

        刚发芽的心,遇见了李壡那皎洁的面容,仿佛此刻人生在这刻静止,曾经的一切完美的展现。或许安溪的记忆来自于对李壡的那次捉迷藏,那是大孩子的游戏,明确来说是对即将要结婚的亲戚的一次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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