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 《关于丹道、南宗丹法的一些思考》4.空性悟证(之一)

陈全林《心经罗汉图》

悟证空性不是练功，而是明心见性，究竟圆通。

这一部分内容，张伯端真人在《悟真篇》里非常强调，在《悟真篇》的前后序里，在《悟真篇》后一部分《西江月》词里也强调，在《悟真篇》外集里也有专门的篇章论述明心见性的重要性。

南宗丹法是革新了的丹法，已经不同于《参同契》的修法，更不同于《黄庭经》、《灵宝毕法》和《钟吕传道集》里的修法。南宗丹法，已经和先秦、汉魏、晋唐传统丹法不一样了，保持了传统丹法的精气神的基本修炼，又结合当时儒家的很多理论，比如张载的“天地之性、气质之性”等说，，，张载正在关中大讲儒学，名声大震。

，，，、弘道于此有关。，完全有可能，合情合理，就像当时，、学说来发展儒学一样，那是时代大势、时代风尚。

更巧合的是，周敦颐是陆诜陆大帅的女婿，陆诜正是张伯端的贵人与恩人，张伯端之得道与此人有关，伯端因“火烧文书案”刺配桂林，陆诜时镇边关，知道伯端是奇才，留帐用之。后陆诜到四川做官，伯端随至成都，从而遇见了真人，得到了真诀。

更重要的是，，形成了完整的性命双修体系，使传统丹道的修持完成了一大超越。张伯端是雪窦重显大师的弟子，他推崇的修行，在《青华秘文》里说：“若释氏之所谓真心，则又异焉。放下六情，了无一念。性地廓然，真元自见。一见之倾，来往自在。盖静之极，至于极之极，故见太极。则须用一言半句之间，如死一场再生相似。然后可以造化至机，而为不生不死之根本，岂易窥其门户耶？”

这是对明心见性之“明心”的极其恰当、深刻的表述。。标榜“见性成佛”。见性，对于修道者，不论学佛还是修道，非常重要。即便北宗的王重阳也说：“本来真性是金丹。”

这一重要思想影响广大。这一思想的根源在《悟真篇》所言明心见性的究竟归宿上。丹道不是盯着色身肉体做文章，还有更超越的、打破所有局限而获得自在的伟大境界，这是生命的本质。这种思想在宋代已经发端，仙人也叫“大觉金仙”。金仙而大觉，则与佛无异。称仙称佛，都是方便教化而已。

：“老氏以炼养为真，若得其枢要，则立跻圣位；如其未明本性，则犹滞于幻形。，炼养为真的法门，假如不能明心见性，就会执着于肉体的修炼，即是佛家反对的身见身相。

执着于肉体的修炼，会有很多问题。一是容易使气脉出问题；二是难以达到生命终极的超越。老子的道法，修到后来修“无身”。“无身”是什么概念？道家叫“气化”，身体变成了气，聚则成形，散则成气，和密宗的虹化、瑜伽讲的“光蕴身”是一样的道理，非形质可言。

印度瑜伽大成就者尤迦南达在他的名著《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里写过他的上师临终时化成了光，消失了，后来，他遇见过这位已经身处灵界的上师，上师现形后，和生前一样，上师要离开时会化成光明消失。老子说：“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无身”的境界是老子所修所尚，而“滞于幻形”，不是老子的思想。

佛法里专门有破去身见、身相的法门，张伯端引的“明心性”以打破对幻形的执着。“及乎篇集既成之后，又觉其中惟谈养命固形之术，而于本源真觉之性有所未究，遂玩佛书及《传灯录》，至于祖师有击竹而悟者，乃形于歌颂、诗曲、杂言三十二首，今附之卷末，庶几达本明性之道，尽于此矣。所期同志览之，则见末而悟本，舍妄以从真。”

先解释一下“祖师击竹有悟”，指的是大师香严开悟、明心见性的因缘。怀海大师在江西传法时，香严智闲禅师亲往参学。香严穷通教理，问一答十，俨然大师。可站在立场看，香严没有开悟。百丈圆寂后香严在师兄沩山灵佑身边参学，沩山禅师问他：“我闻汝在百丈先师处，问一答十，问十答百。此是汝聪明灵利，意解识想，生死根本，父母未生时，试道一句看。”

香严闻言，茫然无对，遂感叹道：“画饼不可充饥。”香严屡次去方丈室乞求沩山师兄为他说破，沩山拒绝，他说：“我若说与汝，汝已后骂我去。我说底是我底，终不干汝事。”香严便将经书付之一炬，说：“此生不学佛法也，且作个粥饭僧，免役心神。”放下妄想，放下执着，辞别沩山，四处行脚（微信公众号：陈全林）。

一天他来到南阳慧忠国师道场遗迹，有感遇慧师道行，留下守着曾经辉煌的道场。一日，智闲禅师在芟除草木时抛起一块瓦砾不经意间打在竹子上，“啪”的一声，在此瞬间，香严大悟，便急忙回到禅室，沐浴焚香，遥礼沩山，道：“和尚大慈，恩逾父母。当时若为我说破，何有今日之事？”

香严当下作颂曰：“一击忘所知，更不假修持。动容扬古道，不堕悄然机。处处无踪迹，声色外威仪。诸方达道者，咸言上上机。”香严随时在定中，击竹的那一响一下打破了他和法界的所有局限，打通了所有隔阂。本来没有隔阂。

。，《悟真篇》里包含着对“本源真觉之性”的探索，这样做的目的是“达本明性”、“见末悟本、舍妄从真”。丹道界所缺乏的，恰恰是在这些。不是说你读了公案就能懂得禅法，就能性命双修而明心见性。一定要开悟，才能真正明心见性。

在《悟真篇》一首词里，：

丹是色身至宝，炼成变化无穷。

更能性上究真宗，决了无生妙用。

不待他身后世，现前获佛神通。

自从龙女著斯功，尔后谁能继踵？

在《悟真篇》后序里，：“其如篇末歌颂，谈见性之事，即上之所谓‘无上妙觉之道’也。然无为之道，齐物为心，虽显秘要，终无过咎。奈何凡夫，缘业有厚薄，性根有利钝，纵闻一音，纷成异见，故释迦、文殊，所演法宝，无非一乘，而听学者随量会解，自然成三乘之差。此后若有根性猛利之士，见闻此篇，则知伯端得闻达摩、六祖最上一乘之妙旨，可因一言而悟万法也；如其习气尚余，则归中下之见，亦非伯端之咎矣。。

在《悟真篇》外集里，。他说：“夫学道之人，不通性理，独修金丹，如此既性命之道未备，则运心不普，物我难齐，又焉能究竟圆通，迥超三界？故《楞严经》云：‘有十种仙，皆于人中炼心，坚固精粹，寿千万岁。若不修正觉三昧，则报尽还来，散入诸趣。’

是以弥勒菩萨《颂》云：‘饶君百万劫，终是落空亡。’故此《悟真篇》者，先以神仙命脉诱其修炼，次以诸佛妙用广其神通，终以真如觉性遣其幻妄，而归于究竟空寂之源矣。，明心见性的目的是帮助修仙的人打破局限，超越三界，获得终极的自在。在道教的传统中，神仙还在三界之内，神仙在三界里的天界。

尽管，《楞严经》里的十种仙道并不是中国的仙道，而是印度的仙道，就我的研究而言，中国仙道的修炼范围大体在这十种仙道的范围内。看看这十种仙道：

（一）地行仙：修习服食的法门。坚固形骸而不休息，由食物上达到目的，名为地行仙。（二）飞行仙：修习烹炼草木药物的法门。坚固形骸而不休息，由药物上达到目的，名为飞行仙。（三）游行仙：修习化炼五金八石，用以服食的法门。坚固形骸而不休息，由化验烹炼上达到目的，名为游行仙。

（四）空行仙：修习吐纳、导引，运行气脉的法门。坚固形骸而不休息，由锻炼本身精气达到目的，名为空行仙。（五）天行仙：修习咽纳，吞服津液，或服用净水的法门。坚固形骸而不休息，由水德润泽的功能而达到目的，名为天行仙。（六）通行仙：修习日月精气，采纳天地精华的法门。坚固形骸而不休息，由吸收天地间物理精华而达到目的，名为通行仙。

（七）道行仙：修习梵咒的法门。坚固形骸而不休息，依咒语法术而达到目的，名为道行仙。（八）照行仙：修习精神思念，存一注想的法门。坚固形骸而不休息，用精神思惟忆念而达到目的，名为照行仙。（九）精行仙：修习的法门。坚固形骸而不休息，在互相交感相应而达到目的，名为精行仙。（十）绝行仙：修习天地变化物理的玄妙法门。坚固形骸而不休息，从觉悟天地变化妙理而达到目的，名为绝行仙。

他们都从人本位中，只求修炼此身，不修自性正觉。另外别求长生之理，可以使寿命维持千万岁。休止在深山茂林，或者大海经岛之间，自与人世隔绝。其实还是没有离开妄想轮回的流转作用。如果不再进修正知正觉的如来三昧，福报完时，还会轮转堕落。

注意，，究竟圆通”。仙道是不是超越了三界，真是个千古争论的话题。站在的立场，仙道没有超越三界，还在天界。

我们不要带着宗教情绪，或者如某些人，站在中华文化立场上带着排斥的非理性情绪来探讨。平心静气地探索修道的问题，东方有圣人出焉，西方有圣人出焉，同一个宇宙，同一个生命，真理必然是统一的，只不过达到真理的途径不同，表述真理的语言不同，而达到真理过程中的感悟、景象有所不同，甚至有的圣贤还没有达到真理的顶峰，但已望见了顶峰。

《》说：“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贤圣之间有一定的差别，很正常。先把心放平，才可以探索性命之道。性命之道，即是老子之道，也是孔子之道，更是释迦之道，性命是每一个人每一个圣贤所共有的，性命之道必然是生命的公道。

把心放平慢慢参究道家金丹经典。古人说：天地无二道，圣人无两心。我们的目的是探索天地的无二之道，圣人一本之心。以上印度仙道是“外道”也罢，不是中华仙道也罢，这些争论与本文主题无关。本文探讨的是“修法与此等修法的归宿”。

《楞严经》十种仙道，是印度外道，不是中华仙道，这印度外道的修炼方法和中华仙道的很多修持法是一致的。即便中华仙道的修持，也在不断融合，不断超越。到了宋代，南宗丹法已经不再走《灵宝毕法》、《钟吕传道集》的路子。

《灵宝毕法》以心肾为坎离，南宗丹法已经打破了只在色身上做功夫、修仙道的局限，色身上的功夫降格到筑基功夫。南宗四祖陈泥丸在《罗浮翠虚吟》明确批判旁门时就说：“或依灵宝毕法行，直勒尾闾咽津液。或参真记，终日无言面对壁。”说明《灵宝毕法》和《西山群仙会真记》不是南宗心中的大道，不是解脱道。

即便正统的道术如服气、观想、闭息、辟谷、房中，都不看作仙道，仅仅是“易遇难成”的方术，放到筑基功了。对此《悟真篇》前后序以及丹诀里多有说明，此处不再引用原文。

仙道，要在此方术之上寻求生命的本来和终极。这既是老庄的气象，是佛禅的心法，是仙家的追寻，更是张伯端革新后的丹法的伟大境界。泥丸云：“道要无中养就儿。”无中养神是真诀，如何在无中养出真神？这是丹道的核心。

“万古丹经王”《参同契》里写得道的仙人的境界是：“服食三载，轻举远游。入火不焦，入水不濡。能存能亡，长乐无忧。道成德就，潜伏俟时。太乙乃召，移居中州。功满上升，膺箓受图。”这一段说，得道之后有一些神通如“入火不焦，入水不濡，能存能亡”。

道德成就，被上天所召，受到“太乙”即天帝的招封。再看《悟真篇》，道成之后，“宝符降后去朝天，稳驾鸾车凤辇”。被天帝诏封。《悟真》、《参同》是仙道根本经典。再看《性命圭旨》这部明代以来最有名的丹道经典最后的图是《待诏图》，丹道成就后等待被天帝诏封。

这是道教一流的祖师自己说的。修成仙被封仙官，这种思想在道教很普遍。比如王子晋成仙后被上天封为“右弼真人”，管理台州水旱情况；魏华存成仙后被封为“南岳夫人”，管理南岳。故事见之史传，可见这些仙人的确在三界内，还被一个更高的存在（太乙、天帝或玉帝）管理着，等待那个更高的存在的诏封。

这是道教经典文献里的思想，恰恰是中国帝王思想的完整体现，永乐宫元代壁画“朝元图”里，神仙们个个手拿笏板，在等待拜见玉皇大帝，就像中国的大臣早朝时拜见君王一样。

道教故事进一步演化，到了丹道小说《西游记》，孙悟空丹成后，成了“散仙”，先是被太白金星召到天上，被玉皇大帝封了仙官。这是道教正统思想的艺术形象化，太白金星、玉皇大帝、孙悟空皆在三界内。《西游记》隐含的丹法，走《悟真篇》的路子，孙悟空西天取经，正是“明心见性”的象征。

据说《西游记》是丘处机得道后所撰写，丘处机更强调“三分命，七分性”。丘祖说：“吾宗唯贵见性，而水火配合（正统丹法），其次也。大要以息心凝神为初机，以性明见空为实地，以忘机化障为作用。回视龙虎铅汞，皆法相而不可拘执。反此便为外道，非吾徒也。”明心见性才是丘祖北派、龙门派心要，“性明见空”，即是悟证空性。丘祖勉励弟子时慨叹说：“色身易坏，真性未修，如何如何？”

《西游记》里大量引用了《悟真篇》丹诀和偈子，并把张伯端祖师写到书中，张伯端是天庭仙官，对孙悟空自称“小仙”。作者对《悟真篇》思想谙熟。在丘祖时代还没有南北两派之分，《悟真篇》已被推许为金丹正脉。

清代刘一明真人著《西游原旨》，大量引用《悟真篇》诗词来说明《西游记》故事里的丹道法诀和思想，或者以《西游记》里的故事情节印证《悟真篇》之法诀和思想（微信公众号：陈全林）。

根据丹家传统思想，仙道还在三界之内。吕祖、、王重阳、张三丰将明心见性之道引进丹道，完善丹法之修持，形成完整的“性命双修”体系，是非常成功而且有远见、有大智慧的，目的是为了“迥超三界，究竟圆通”。法界是唯心的，心量有多大，你所认识的法界的现量就有多大。“坐井观天”，对于井底之蛙，天只有井口那么大，而天是无边无际的。

对于法界，你的心量小、认识有限，你所达到的法界唯心现量；你认识到的法界是无量无尽的，你所达到的境界也会是无量无尽的，就能“迥超三界”。道家“无极”境界有如法界的无限无量。丹道家结合了的理论以后也说：“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真正成道。

性命双修的丹法体系的完整建立肇始于张伯端，而不是钟吕，钟吕丹法的根本经典《灵宝毕法》、《钟吕传道集》还是正统丹家的路子，从身心中修炼精气神来完成生命的修炼，里面见不到佛禅踪影。后来吕祖的丹法里有了性命双修的法门，讲究明心见性的悟证，这是吕祖晚年发展的新丹法，与早期的《灵宝毕法》的路子迥异。

在南宗初祖张伯端的《悟真篇序》以及四祖陈泥丸的《罗浮翠虚吟》里，开始超越练气存神的法门。在陈泥丸、白玉蟾的传承中，讲究“最上一品”丹法，已经超越了传统的丹法，更具有佛家的大乘气象，打破身心的局限，直接把色身透入法身，陈泥丸、白玉蟾“最上一乘”丹法，以定慧为水火，以太虚为炉鼎，不再局限于人体小宇宙的修炼。

而白玉蟾在讲到“念头动处是玄关”时，玄关境界很像的顿悟和明心见性，使玄关的显发很像开悟后色身直接透入法界而生起伟大妙用。从白玉蟾所传《修仙辨惑论》里看陈泥丸当时给白玉蟾所传“上品丹法”的修法之禅道境界。

首先说禅，陈泥丸对白玉蟾说：“人若晓得《金刚》、《圆觉》二经，则金丹之义自明，何必分别老释之异同哉？……正所谓：‘处处绿杨堪系马，家家门阃透长安’。但取其捷径云耳。”陈泥丸作为南宗四祖，把《》、《圆觉经》看作金丹经典，是看重这两本根本经典对修丹的重要意义。后面所引用的“处处绿杨堪系马，家家门阃透长安”是祖师语录。参禅而修丹，这是捷径。、《圆觉》二经。

再看陈祖给白玉蟾传授“上品丹法”的口诀，陈祖说：“以身为铅，以心为汞，以定为水，以慧为火，在片饷之间，可以凝结，十月成胎，此乃上品炼丹之法。本无卦爻，亦无斤两，其法简易，故以心传之，甚易成也。”这里的要点是“身、心、定、慧、无”。

这五个字何尝不是心法，而标榜“以心传心，以心印心”。上品丹法讲究心传。这里都有着对南派丹法的深刻影响，也是实修解脱道的共性所决定。在中国的大发展本身与原始道家的思想影响分不开。

陈泥丸又说：“上品丹法，以精神魂魄意为药材，以行住坐卧为火候，以清净自然为运用。”这种修行法门完全融合到了生活里，也说，砍柴挑水，皆是禅道。自净其意，诸导。白玉蟾进一步向泥丸祖师问了下手以及解脱的根本道要。

泥丸祖师做了见解的总结，说：“夫炼丹之要，以身为坛炉鼎灶，以心为神室，以端坐习定为采取，以操持照顾为行火，以作止为进退，以断续不专为防堤，以运用为抽添，以真炁熏蒸为沐浴，以息念为养火，以制服身心为野战，以凝神聚气为守城，以忘机绝虑为生杀，以念头起处为玄牝，以打成一块为交结，以归根复命为丹成，以移神为换鼎，以身外有身为脱胎，以返本还源为真空，以打破虚空为了当。故能聚而成形，散则成炁，去来无碍，逍遥自然矣。”

这一段，实际上是《道德经》、《庄子》思想与丹道、的完美融合。这绝不仅仅是一种理论，而是陈泥丸真人证道的真实结论和生命体验。

明代神人李泥丸的“虚空阴阳”修法也契合了佛法精髓，色身透入法界而生妙用，以修金丹，他明言此法：“可知世有无遮会，种子原来遍大千。假个坛场作鼎炉，卢能去后失真传。”“无遮会”是术语，指的是佛讲法时遍开法门，无量广大；“卢能”即六祖，俗姓卢，是其法号，没有出家前同修称他为“卢行者”。

《六祖坛经》有记载。虚空阴阳丹法与是有很深渊源，法脉上的渊源不好考证，而理法上的参同与借鉴不容否定。这正是道家祖师们的高明超迈处，万法为我所用，无所不包罗，正是大道的境界、大道的胸怀。，很多修道者重新发现了《道德经》之于丹道的意义。

近世以来人们又忽视了《道德经》思想对丹道修炼的指导，因此出现了很多弊端，使丹道修炼在本质上离老庄思想越来越远，而与神道、鬼神道越来越近，当代一些修道者好谈玄论怪，而老庄思想里没有这些怪异玄幻。传统丹法里清净丹法、虚空阴阳丹法这种顿修法，非常契合时代因缘。虚空阴阳的修法与《悟真篇》有内在联系，至少在参悟禅道方面一脉相承。

  我对《列仙传》、《神仙传》、《续仙传》、《历世仙真修真体道通鉴》、《神仙演义》这些仙传古籍有研究，中国宋代以前的仙道的修炼境界，不论方式还是境界，没有超越以上《楞严经》十种仙道的境界，自吕洞宾、张伯端开创性命双修的革新丹法之后，仙道的气象变得宏大而究竟。

  《楞严经》里的仙道修炼方式，与中国仙道的方法一样，不知是“借中华文典而译翻译理法”的原因，还是当时流行于印度的仙道和中华仙道相通，或者天地间的修仙大致在这些范围。

   由于《楞严经》十种仙道与中华仙道相通，以致近代大学者梁启超据此怀疑《楞严经》是“伪经”，以为此经是唐人编造。后来发现了藏文本、梵文本《楞严经》。《楞严经》是根本经典，关于此经不是“伪经”的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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